一、赤的抉择
三更将至,相府内灯火通明。赤手持南极仙翁所赠的葫芦,立于净室中央,周身金光流转。杨戬与哪吒分立两侧,目光紧锁这位玉虚门人的一举一动。赤闭目凝神,忽而开口:“落魂阵凶险,需以元神出窍潜入。若我肉身在此受损,你等需速速唤醒我。”
杨戬颔首:“师伯放心,弟子定护法周全。”
话音未落,赤的元神已化作一缕青烟,遁入葫芦之中。葫芦表面浮现符文,隐隐传出姜子牙魂魄的微弱波动。哪吒攥紧火尖枪,低声嘀咕:“这阵法若真如传闻中那般邪门,怕是连师伯也难全身而退……”
---
二、落魂阵内的生死博弈
赤的元神甫一入阵,便觉阴风刺骨,四周黑雾翻涌如活物。阵中七盏催魂灯幽蓝闪烁,中央草人上贴着姜子牙的生辰八字,七窍皆被金针刺穿。姚天君盘坐阵眼,口中咒语连绵,手中桃木剑指向草人,每念一字,姜子牙的魂魄便黯淡一分。
“玉虚门人竟敢擅闯!”姚天君暴喝,阵中黑雾凝成巨手抓向赤。后者袖袍一挥,祭出阴阳镜,镜光所照之处,黑雾溃散。然而催魂灯骤亮,姚天君冷笑:“此阵借天地怨气,岂是法宝可破?”
赤额角渗汗,心知拖延不得,索性将葫芦抛向草人。葫芦口金光大盛,姜子牙的魂魄如流萤般被吸入其中。姚天君见状大怒,催动阵法反噬,赤的元神顿时如遭雷击,险些溃散。
---
三、相府内的暗流涌动
外界,哪吒焦躁地踱步,忽闻空中传来闷雷声。杨戬天目骤开,喝道:“阵法有变!”只见赤的肉身剧烈颤抖,唇角溢出血丝。雷震子振翅而起:“我去阵外接应!”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电光冲向商营。
哪吒紧随其后,混天绫如赤龙腾空,将拦路的天兵扫落。商军阵中,辛环双翅一展,狞笑:“小娃娃,今日便让你见识截教神通!”黄金棍与火尖枪相撞,火星四溅。哪吒怒目圆睁:“小爷没空陪你玩!”乾坤圈脱手飞出,正中辛环胸口,后者吐血坠地。
---
四、魂魄归位的代价
赤的元神携葫芦冲出落魂阵时,已近乎透明。雷震子以风雷棍劈开追兵,一把攫住葫芦,疾退回相府。杨戬迅速将葫芦中的魂魄引入姜子牙体内,武王姬发紧握丞相的手,泪光闪烁:“相父……终于回来了。”
姜子牙缓缓睁眼,面色惨白如纸:“十绝阵……需以玉虚秘法破之……”话音未落,赤肉身陡然喷出一口黑血,元神归位后竟已元气大损。他苦笑:“姚天君以自身精血为引,将阵法与性命相连。破一阵,便需斩一主阵者……”
---
五、破阵前的暗涌
次日,西岐众将齐聚相府。姜子牙强撑病体,沙盘上勾勒出十绝阵方位:“天绝阵首当其冲,需以纯阳之体硬撼阴煞。”黄天化扛起莫邪宝剑:“我去!”哪吒却按住他肩头:“你那金锤至刚至阳,留着力气对付后面的化血阵。”转头对雷震子挑眉,“会飞的优势,总不能浪费吧?”
雷震子咧嘴一笑,獠牙森然:“正合我意!”
杨戬沉吟片刻,忽道:“阵中虚实难辨,需有人佯攻诱敌。”哪吒捏诀唤出三头六臂法相:“论惹人生气,小爷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众将哄笑,凝重的气氛稍缓。
---
六、初战天绝阵
晨曦微露,西岐城头战鼓擂动。雷震子背负哪吒冲天而起,直扑天绝阵。阵门处,秦天君手持幡旗冷笑:“玉虚小辈,今日便叫你们有来无回!”
哪吒混天绫卷起狂风,将阵前黑雾撕开缺口。雷震子风雷棍引动九天雷霆,轰向阵眼。秦天君挥幡抵挡,却见哪吒突然收势,嬉笑:“老道,你的鞋带散了!”秦天君下意识低头,雷震子趁机将乾坤圈掷出,正中其天灵。阵眼崩裂的刹那,哪吒火尖枪贯穿秦天君胸膛,嗤笑:“兵不厌诈,懂吗?”
---
七、风暴前夕
首阵告破,商营却无半分慌乱。闻太师立于中军帐前,遥望西岐城冷笑:“十绝阵环环相扣,破一阵不过皮毛。”他身后的红水阵主袁天君阴恻恻道:“下一阵,定叫那莲藕化身化作血水!”
相府内,姜子牙凝视沙盘上剩余九阵,轻叹:“真正的恶战,方才开始……”哪吒着颈间猎风所赠的项链,海蓝宝石中流光微闪。东海往事倏忽掠过心头,他喃喃自语:“敖丙,若你在,定要骂我莽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