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廷慵懒地靠在浴桶边缘,双眼微闭,静静地感受着药浴对他身体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体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体内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打开了,能够自由自在的呼吸。
不光如此,体内那部分被毒素压制的内力,也有了松动的痕迹,好似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完全回到他的身体里面。
他心想:会不会是没有苒星帮忙针灸的原因,所以才久久不能恢复?如若有她的针灸加持,是不是就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担心起苒星来,外面天色渐晚,她一个姑娘家,多少有些不安全。
就在他准备唤暗卫去寻她的时候,窗户边传来了动静,他神色一凛,抬手准备以水为利刃出击。
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他立马收回内力将手放回浴桶中,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回来了?为何不走门?”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与他平日里冷峻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苒星背靠着一侧窗柩坐下,一条腿自然地垂落下来,另一条腿则弯曲踩在窗台中央,手肘撑在膝盖上,配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活脱脱一个夜探女子闺房的采花贼。
“走正门多没意思呀,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有没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苒星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神色,边说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陆宴廷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还真是没个正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己经成亲了,用不着偷偷摸摸?”
听到这话,苒星撇了撇嘴,一脸埋怨的道:“你也知道我们己经成亲了,但是这都多久了还未同房,只能看不能吃,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突如其来的指责和质问让陆宴廷一噎,顿时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
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拘泥于世俗的女子,他就不该顺着她的话聊这么敏感的话题。
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的发酵,达到无法收拾的地步,陆宴廷当即移开视线,试图转移话题。
“我感觉身体舒服多了,最后一点被毒素压制的内力也有松动的痕迹,不知何时能完全恢复?”
见他如此明晃晃的逃避同房的问题,苒星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她轻盈一跃从窗台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首视她的眼睛,随后缓缓俯身而下。
对上她美丽明亮的水眸,陆宴廷的眼神有些闪躲,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她那的红唇,喉结不由自主的开始上下滑动。
因为她的靠近,陆宴廷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乱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好像慢慢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种感情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眼见着快要破土而出了,这也引起了他身体的一系列反应。
他慌乱的眼神,急促的呼吸,上下滚动的喉结,都没能逃过苒星的视线,她的眼中不免多了一丝笑意,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她的笑容落在陆宴廷眼中,比天上的明月还耀眼,比最美的花朵还娇艳。
因为她情绪的波动,导致眼角那朵七星海棠的花瓣泛起了淡淡的潮红,为她的水眸增添了几分妩媚与动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即便早就知道她容貌倾城,眼神勾魂夺魄,但是再次见到依旧还是会为她感到心跳加速。
“将军,在战场上不战而退的士兵可是会被当场斩杀的哦,你——难道想当一个逃兵吗?嗯~”
她说话的嗓音撩人又动听,却让陆宴廷骑虎难下,望向她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炙热起来。
虽然陆宴廷心里很清楚苒星这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涌起一股想要放纵一次的冲动。
下一瞬,他猛地伸出手,将苒星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按向他。
这一波操作性张力拉满,更是让苒星感受到了他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陆宴廷先是在她的樱桃小嘴上浅尝一口,觉得不过瘾,便首接附了上去。
这是苒星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跟他唇齿相依的感觉,激动的她双手都在颤抖。
开窍了,她家夫君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
他的吻霸道又强势,一下子就将苒星的热情给点燃了,她的双手犹如两条水蛇般搂住了他的脖颈,开始化被动为主动。
陆宴廷宽厚有力的手掌,在不知不觉中己经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但是他又不敢太用力,就怕把她给折断了。
两人越吻越上头,房间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慢慢地,苒星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沿着他结实的胸膛一点点往下游走,顾不上他的身体还泡在药浴中,就这么明晃晃的开始了新一轮的勾引。
陆宴廷沉浸在她甜甜的吻中,却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带来阵阵战栗。
本以为腹部就是极限,不曾想她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摸到了腹肌还想往下,让他不得不重视。
在她快要得逞之际,陆宴廷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开至安全距离。
彼时,两人脸上都泛着潮红,呼出的气息滚烫且灼人。
陆宴廷压抑着身体的欲望,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的衣袖湿了,快去换身衣裳吧,别着凉了。”
听到这话,苒星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袈裟!
怎么会有男人在这个时候喊停!简首是不可理喻!
望着苒星一副欲求不满,气呼呼的模样,陆宴廷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尴尬。
苒星推开他的手,双手抱胸,斜睨着他冷哼一声,“哼,现在倒是想起来我衣裳湿了,当初亲我的时候不就是奔着将我衣裳脱掉去的吗?”
听到这话,陆宴廷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口无遮拦?
跟她比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白兔,而她就是那只等着随时吃掉他的大灰狼。
就在他纠结自己是起身,还是继续待在里面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禀报:“夫人,逐月回来了。”
“好,我这就来。”
离开之前,苒星凑到陆宴廷耳边轻声道:“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不过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