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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转，有点快啊……刚才那巴掌声，可不像闹着玩推一下那么简单。
但这棒梗自己都说没打了，还反咬一口，他们这些外人还能说啥？
只能说，这秦淮茹家新来的这个，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前院，闫家。
三大妈端着个针线笸箩，一边纳鞋底，一边跟自家老头子嘀咕：“哎我说，老闫，你看见没？刚才中院那动静？”
闫埠贵正拿着个放大镜，仔细瞅着一张旧报纸，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咋了？不就是傻柱又跟人嚷嚷起来了呗，一天不找点事他闲得慌。”
“不是说傻柱！”三大妈拍了他胳膊一下，“我是说那新来的，沈方家！嚯！那可真有两下子！这才来几天啊？”
“就把贾张氏那老虔婆给治得服服帖帖的！刚才还敢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棒梗那小子来了一下！啧啧，厉害！”
她想起贾张氏以前在院里那横行霸道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沈方家，看着斯斯文文的，手段可不软和。
闫埠贵放下放大镜，得意地瞥了老伴一眼，清了清嗓子：“我早就跟你说了吧？这沈方家，不是一般人！有本事着呢！你还不信！”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在三大妈眼前晃了晃。
“瞧见没？”
三大妈凑近一看，是个小小的红纸包，捏着不厚。
“这是啥？”
“嘿嘿，”闫埠贵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算计后的满足，“刚才沈方家从窗户缝儿递给我的。说是……嗯，一点心意。”
三大妈眼睛一亮：“多少？”
闫埠贵比划了一下：“一块二。”
“才一块二？”三大妈有点撇嘴，“我瞅着他那自行车，还有给秦淮茹买的布料，不像个小气的啊。怎么就给这么点？”
“你懂啥！”闫埠贵把红包赶紧收好，揣回兜里，还拍了拍，生怕丢了似的，“这叫会来事儿！一块二，不多，但这是个态度！”
“说明人家懂人情世故，知道我这个三大爷在院里的分量！再说了，有就比没有强！”
“你看傻柱，他给过谁一分钱？这沈方家，我看行！以后啊，这院里的风向，怕是要变喽！”
虽然比他心里预期的少了点，三大爷原本还琢磨着，怎么着也得给个两块三块的，才配得上他这文化人的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这沈方家刚来，就懂得打点，是个明白人。一块二，也行，先拿着！总比傻柱那愣头青强多了！
……
中院，贾家。
秦淮茹刚下班进院，就看到自家二女儿小当，吭哧吭哧地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小脸憋得通红，走路都踉踉跄跄的。
那麻袋看着就沉，里面装满了红薯干。
“小当！”秦淮茹心里一揪，赶紧几步跑过去，一把接过麻袋，“我的傻闺女，这么沉，你怎么自己背回来了？妈呢？”
麻袋一卸，小当差点没站稳，秦淮茹顺手扶住她，心疼地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奶奶让……”小当喘着气，小声说。
秦淮茹扭头，就看见贾张氏正把另一个小点的红薯袋子往门槛上一扔，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捶着自己的腰，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妈！您怎么让小当背这么重的东西？她才多大点儿！”
秦淮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眼神也冷了下来。
这老婆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自己不干活就算了，还把这么小的孩子当牲口使唤！
贾张氏压根没理会秦淮茹的不满，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抱怨。
“哎哟喂，累死我老婆子了……这破红薯干，死沉死沉的……对了，那姓沈的呢？死哪儿去了？这一下午都没见人影！”
她现在是真有点怕沈方家了，那家伙看着笑眯眯的，下手可黑！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见沈方家给了棒梗一巴掌，虽然棒梗后来改口了，但那巴掌声，她听得真真的！这会儿沈方家不在，她才敢喘口大气。
“新爸去后院刘爷爷家了！”棒梗从屋里探出头来，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说。
刚才那一巴掌虽然疼，但自行车的诱惑更大，他现在可得站稳立场。
一听沈方家不在家，贾张氏立马来了精神，也不喊累了，噌地一下站起来，拉住正准备拎着红薯去做饭的秦淮茹。
“淮茹啊，你过来，妈跟你说几句。”她把秦淮茹拽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可得听妈的。”
“那沈方家，虽然现在看着对你不错，又是买东西又是给钱的，可男人呐，都一个德行！你可不能跟他贴得太近乎，知道不？”
秦淮茹皱眉：“妈，您这说的什么话？”
“你听我说完！”贾张氏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是过来人，我懂！你得拿捏着点，不能让他觉得你离不开他！”
“也别老让他……嗯，那个……太累着了！万一把人给累跑了，或者烦了你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得细水长流，懂不懂？”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沈方家现在是厉害，她惹不起。
但要是秦淮茹能把人拴住了，又不过分亲近，那家里的钱和东西，不还是她老婆子说了算？
要是秦淮茹跟沈方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她这个婆婆还有啥地位？
秦淮茹听着婆婆这颠三倒西的话，心里一阵无语，还有点恶心。
什么叫别累着了？这老婆子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龌龊事！
还细水长流？她现在就盼着沈方家能踏踏实实过日子，把这个家撑起来，让孩子们少受点苦。至于贾张氏这点小心思，她懒得戳破。
“知道了，妈。”秦淮茹敷衍地点点头，挣开贾张氏的手，“我去做饭了，孩子们都饿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不怎么在意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嘀咕：傻丫头，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
后院，刘家。
沈方家站在刘海中家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是刘海中本人。他挺着个肚子，官架子端得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