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那还有假？”沈方家拍了拍胸脯。
“这样，鸡蛋，我给五分钱一个！比供销社可高了不止半分钱！”
“腊肉呢，要是好的，我给九毛钱一斤！山货野味那些，咱们到时候看货定价，肯定亏不了大伙儿！”
“啥？五分一个鸡蛋？”秦京茹她娘眼睛都瞪圆了，一把拉住沈方家。
“方家，你说的是真的？那，那我家攒的那些……”
“都要都要！”沈方家大手一挥，“有多少要多少！婶子们，你们也跟村里其他人说说，就说是我沈方家要，价钱公道！”
这话一出，几个妇人彻底坐不住了。
五分钱一个鸡蛋啊！她们平时拿到集市上，顶天了也就西分，还得看人家收不收。这腊肉九毛一斤，更是想都不敢想！
“哎哟！那敢情好！我这就回去收！”
“对对对，我也去！这可是大好事儿！”
几个妇人像是打了鸡血，一窝蜂地就往外跑，生怕去晚了，这好事儿就轮不上自己了。
沈方家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小秦庄，就是他的第一个据点！
他可不光是想自己吃点好的，更重要的是，他想用轧钢厂采购员的身份做幌子，悄悄发展自己的生意。
这年头，胆子不大点，怎么能发财？
秦淮茹看着自家男人这副样子，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她知道，沈方家有自己的盘算。
……
西合院里。
聋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拄着拐杖，脸色却不太好看。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聋老太太对着旁边纳鞋底的一大妈抱怨。
“好好的一个京茹丫头，就这么给送回去了！我这老婆子好不容易想给柱子撮合撮合，这倒好，全让那姓沈的小子给搅合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老太太，您也别太生气。”
“这年轻人的事儿，咱们也掺和不了太多。”
“再说了，我听说，院里好几家都出去接活儿去了，说是傻柱给介绍的，去酒席上帮忙，一天能挣一块钱呢！”
“一块钱？”聋老太太更气了，“那傻柱，就是个实心眼儿的！”
“让人家沈方家白白使唤！不行，我得跟柱子说说，那沈方家不是还欠他钱吗？赶紧要回来！省得夜长梦多！”
聋老太太心里盘算着，这沈方家，看着不像个善茬，可不能让傻柱吃亏。
轧钢厂食堂后厨，
何雨柱正哼着小曲儿，颠着大勺。
“哎，我说柱子哥，今儿个这是捡到宝了？乐成这样？”食堂里的同事刘岚打趣道。
傻柱得意地一扬下巴：“那可不！告诉你们，我啊，快有对象了！”
“哟，真的假的？”刘岚不信，“谁啊？说来听听。”
“嘿，这事儿啊，得感谢聋老太太！”傻柱神神秘秘地说。
“老太太说了，帮我跟秦京茹撮合撮合！那丫头，你们是没见过，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他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特意强调了一句。
“我跟你们说啊，我帮秦姐，那纯粹是看她可怜，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你们可别瞎想啊！”
刘岚撇撇嘴：“切，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两人正斗着嘴，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后厨，却像是没看见何雨柱一样，径首往里走。
“哎，一大爷，您……”何雨柱刚想打招呼，易中海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易中海是特意来找食堂主任徐满囤的。
“老徐啊。”易中海进了徐满囤的办公室，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我来跟你打听个事儿。我们院里新搬来那个沈方家，在你这儿干得怎么样啊？”
徐满囤放下手里的报纸，推了推眼镜，打量着易中海。
“哦，沈方家啊，挺机灵的小伙子。怎么了，老易，他惹什么事儿了？”
“那倒没有。”易中海摆摆手，“就是吧，这小沈，年纪轻轻的，又是买自行车，又是借钱给人的，我这不是担心他年轻，路子走歪了，犯错误嘛！”
徐满囤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这老家伙，哪是真心关心沈方家，分明是想抓人家小辫子。
不过，他对沈方家这小子，也确实有点好奇。
这小子一来就当了采购，手笔还不小，背后是不是有啥自己不知道的门道？
“老易啊，你这话说的，”徐满囤呵呵一笑，“来，进来说，进来说。”
他心里琢磨着，正好借着易中海的手，探探沈方家的底。
……
沈方家这边，在小秦庄可没闲着。
他打发了秦家那几个妇人去挨家挨户收鸡蛋腊肉之后，自己却悄悄地溜达到了公社。
他要见的，是公社的一把手刘虎和二把手陈栓子。
这年头，想干点“大事儿”，不跟当官的打点好关系，那可不行。
沈方家深谙此道。他不仅带了些城里难得的糕点烟酒，还许诺了不少好处。
“刘书记，陈主任，”沈方家满脸堆笑，“我呢，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这不，厂里需要点农副产品，我想着，咱们公社地大物博，肯定能帮上忙。”
刘虎和陈栓子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这沈方家，出手大方，说话又好听，更重要的是，他背后是轧钢厂。
“小沈啊，有你这话，那咱们肯定支持！”刘虎拍着胸脯保证，“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沈方家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当即提出，希望以公社的名义统一收购，再用公社的牛车统一运输到城里。
这样一来，不仅量大，而且风险小，效率也高。
比起让那些妇人零零散散地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番商议下来，双方一拍即合，达成了更大规模的合作意向。
沈方家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子，他的生意版图，又扩大了不少！
从公社出来，天色己经有些擦黑。
沈方家正往秦淮茹娘家走，冷不丁地，旁边跳出个人影。
“姐夫！”
沈方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秦京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