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同意?”
医生不说话。
“我不同意!”
大哥推门而入江砚辞刚起身,嫂子就赶紧跑过来挡在江砚辞面前:“他就是一个粗人,您回来嫂子高兴着呢,咱不跟他计较……”
江砚辞一把推开嫂子,站到大哥面前。
“你不同意?”
江砚辞用手戳着大哥的肩膀:“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同意?”
大姐在门外面说道:“这些天的医药费都是我们出的,实在拿不出钱转院了,让你大哥出,他是一提到钱就不吭声了,你提到房子就来劲……我看你就是盼着咱爸死呢!”
“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我和你嫂子天天给咱爸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白忙活了?”
“那你以为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孝顺?它是一个可以明码标价摆在展柜里的商品吗?!”江砚辞质问道。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出钱,要出钱你们出。”
“我出!”
江砚辞转身对医生说道:“相关费用我来出,后面的一切事务只与我一人联系即可。”
医生一听这话立马起身出去安排转院的相关事务了。
大哥看医生出去,说道:“你小子回来就是成心与我作对是吗?”
江砚辞掏出电话放到耳边。
周怀修一看是江砚辞的电话,就知道,江砚辞这一趟走到估计不太顺利。
刚接通电话就问道:“要多少人?”
江砚辞对大姐夫说:“从现在开始,你和大姐二姐就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闲杂人等不要让他靠近,谁说拔管都不同意!我出去办点事儿,马上回来。”
江砚辞前脚刚走,大哥后脚就来了。
“怎么?难道我们江家人都死完了!?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吗?!”大哥指着大姐夫的鼻子骂道。
“我娶了你妹子,那就是进了江家的门,平日里我喊你爸也是爸,怎么就叫外人了!?”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吵什么呢?”这时候二哥,三哥,还有二姐夫,还有一大帮不认识的亲戚簇拥着一位老年妇女走了过来。
大姐说道:“妈,不是说了您别来了吗?”
“我为什么不来!?你们都乱成这样了!我不来行吗?砚辞呢……他不是回来了吗?他人呢?”
大姐夫攥着妈的手说道:“妈,砚辞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大哥看见了自己的妈——不是亲妈。
只是把头转过去对着墙。
江砚辞没干别的,他必须确保转院的整个过程不能出一点差池。
江砚辞开车一路开到火车站旁边的一个郊外。
有十几辆越野车停着。
“江先生你好,是周总让我们来的。”
“你们认识周怀修?”
“认识,他挑的都是身边最精明强干的,就我们几个了。”
江砚辞啧了一声,把电话打给了周怀修。
“不是说了,找几个不认识你的人吗?万一有什么事把你牵扯进来……”
“办事就要让心腹去做,外人我不放心,再者说了,不过是去撑撑场面罢了,需要的是有眼力见,他们能把握住这个度,手底下有分寸,别的我实在不放心。”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