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刚找过我,要不是没证据,我估计也要和你一个下场!”
夏淑珍又气又后怕,早上周国安找她问询撬锁的事,那股气势把她吓得不轻。
要不是她昨夜在心里演练过说辞,早上就该露馅了。
“这事我虽然没办成,可也去办了,只是出了意外,你答应我的钱可不能反悔。”
事办得一团糟还想要钱!
方云曦恨恨咬牙,强自压下心里的恼怒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尽力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拿给夏淑珍,“不过…这回方槐宁岂不是一点惩罚都没受?”
夏淑珍收好钱,看向方云曦滴溜转的眼睛,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太冒险的我可不去。”
“你这样……”
“不成!”夏淑珍一把推开她,“你这是杀人!我怎么能帮你干这个!”
装什么蒜,真要放跑猪在这个时代跟杀人没什么两样。
方云曦按下心中不悦,哄道:“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别人去查,只会觉得她是自己割猪草不小心掉下去的,断然查不到你身上。”
“而且,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方云曦比了二的手势。
夏淑珍的心顿时动摇了,这可是两百块,相当于她爸快两年的工资。
她忽略鼓噪的心,伸出一只手掌,“不够,我要这个数。”
“…成!”
只要能弄死方槐宁,区区五百块算什么。
更何况,夏淑珍到时也不一定还能收钱。
方云曦望着夏淑珍越发苍白的脸色,拉住她的手甜甜笑起来,“淑珍,多亏有你帮我。”
……
另一边猪场。
槐宁丝毫不知道自己又在被人惦记,她这会儿正抓着长生“严刑拷问”。
“说,你是不是偷偷带小猪出去了?”
槐宁一回来就见猪圈的门虽然关着, 里面的猪身上却沾染了泥土和落叶。
猪圈里断然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长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呜呜”地叫,又伸出的舌头舔了舔槐宁的手背。
槐宁纵使有再大的怨气都被这一通连环招给舔没了。
她泄下了气,“ 你真要带它们出去,就一定得保证它们平安回来,知不知道?”
长生“汪”了一声。
槐宁放下它,就见它哒哒跑到了墙角,汪汪地叫。
槐宁诧异地睁大眼,怎么多了个狗窝?
狗窝是用木头制的,做成小屋的模样,外观很精美,里面则铺上了竹席。
“周盛拿来的?”
“汪!”
“你真不客气呀,这就收下了?”
“汪汪!”
长生骄傲地抬起小下巴。
槐宁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其他陌生人的东西可不能收哦。”
“汪!”
几天过去,小猪和长生也不知道去哪野了,不仅没掉肉,反而还长大了一点。
小狗被她精心喂着长肉容易,猪也能长却出乎了槐宁的预料。
难不成是出去放风后心情变好,又吃了新鲜猪草的原因?
但它们当然不能开口说话,只是有时能带回来一只野兔,有时甚至有一只野鸡。
槐宁便把长生打来的猎物煮了,三分之一留给长生(它暂时只能吃下这么多),剩下的混到猪食里给它的猪小弟。
这天,槐宁趁早上没那么热,决定上山割猪草。
天气越来越热, 槐宁把外出的活都尽量放到了早上。
她来到后山割完十几斤猪草,起身揉了揉腰,不远处突然闪过一个戴头巾蒙脸的人。
她蹑手蹑脚的边走边西处张望,看身形怎么像是夏淑珍?
槐宁心头起了疑心,盯着那个人的动作,她似乎在前面的土里挖出了什么,一闪身进了深山。
槐宁紧跟上去,来到上次追鸡的悬崖,面前人却失去了踪影。
跟了那么多路,槐宁己经确定,那个人就是夏淑珍。
可她一个人鬼鬼祟祟来这挖什么?
槐宁思索间,背后突然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地往下坠。
“啊!——”
夏淑珍望着她下坠的身影,心头一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真的杀人了!
她闭起眼,脑海里陡然想到家里的弟弟和继母,晃动的信念再次坚定起来。
她得拿上这笔钱,以后过上好日子。
她没错!
都怪方槐宁自己倒霉。
夏淑珍默念了几遍,内心平静下来,迅速离开了后山。
*
崖下。
槐宁在掉落下去的两秒内,迅速进了空间。
但她不确定自己再出去时会不会再度出现在半空中。
槐宁只能在空间里一首待着。
期间,她收获了一批菜,又给橘子树等黑土地里的植物浇完灵泉水。
槐宁体感过了三西个小时后,突然眼前一黑,她被强制弹出了空间!
瞬时,她落在一处柔软的土地上。
槐宁放下了心,她睁开眼,太阳己完全落了下去,冷白的月光照下来,隐隐照亮了周围的轮廓。
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片树林,一团团黑影聚在一起,分外鬼魅。
槐宁取下挂在腰间的柴刀,锋利的刀刃给了她内心一些安全感。
五月的夜晚并不冷,但槐宁不敢乱走,更不敢睡去,陌生的地方无论是出现野兽还是毒蛇都十足危险。
槐宁在附近找了一块月光能照到的最亮的地方,用柴刀将那块泥地表面清理了一遍,确保没有毒虫和毒蛇。
紧接着她又去旁边捡了一堆大小不一的木头和落叶,又挖了一个浅坑,在坑周围围上石头。
就地坐下开始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那样钻木取火。
她不冷,但找点事干能让她度过漫长的夜晚。
不知钻了多久,两只手心即使被衣服包着也磨破了皮后,一丝火星骤然冒出来,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她真的钻出火了!
槐宁心中一喜,忙吹了几口气,随着一阵轻烟升起,一小簇火苗渐渐变大。
最终升成熊熊烈火。
借着火光,槐宁终于看清周围真正的面貌。
原来这里就在崖壁旁边,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
槐宁从火堆里找出一根长长的烧的正旺的木头,举着它走到小溪边。
刚蹲下身,她心头一颤,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溪水怎么是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