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变成了猪八戒

第十二章:阎罗王的ICU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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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重生了,变成了猪八戒
作者:
磊落星月高
本章字数:
4452
更新时间:
2025-05-19

鬼门关的消毒水味比孟婆汤还呛鼻,我用钉耙挑开“阴间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帘,看见挂号处的LED屏闪烁着“今日无号,请明日再来”,下面滚动着“VIP特需号:十万功德值/次”——和前世我在三甲医院见过的“专家号代抢”如出一辙。

“大师,求您救救我儿!”一个母亲跪在走廊里,怀里抱着脸色发青的孩子,手里攥着张“天庭医保拒付单”,拒付理由是“病种不在蟠桃保范围内”。她的衣服上打着“ICU缴费处”的补丁,和前世我在水滴筹见过的患者家属一模一样。

唐僧的马被走廊里的推床撞到,推床上躺着个插满管子的老汉,手腕上的手环写着“007号小白鼠”,和前世我司给实习生的编号如出一辙。我凑近一看,那些管子里流的不是药水,而是孟婆汤——阎王爷正在拿凡人做“续命药”实验。

“来者何人?”阎罗王穿着白大褂出现,胸前的听诊器挂着判官笔,镜片上印着“天庭认证专家”。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张“死亡KPI进度表”,本月“正常死亡指标”还差三十人,和前世我司的“业绩冲刺表”一模一样。

“阎王爷这医院,”我用钉耙敲了敲墙上的“无痛死亡承诺书”,“比你的森罗殿还阴森啊。”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神:“猪妖懂什么?这叫‘阴间医疗改革’,现在流行‘提前死亡预防’,你看这ICU——”他指向玻璃房里插满管子的妖怪,“重症监护室,实则是‘功德提炼室’,患者每呼吸一次,就能产生零点一功德值。”

唐僧的脸色比患者还苍白,他看见阎罗王的办公桌上摆着前九世的《死亡诊断书》,每本诊断书的“死因”都是“天庭医疗资源不足”。“阎王爷,”他举起断指骨,“你这是草菅人命。”

阎罗王冷笑,突然掏出张CT片:“和尚,你看这片子,你脑子里有个‘反骨瘤’,需要立即手术——费用嘛,用你前九世的功德值抵扣。”CT片上的阴影分明是块西瓜皮,和我昨天塞在耳朵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等等,”我用钉耙拦住要抽血的护士——那是白骨夫人假扮的,手里的针管滴着红墨水,“阎王爷,我申请做‘活体实验猪’,毕竟猪的基因和人类相似度高达99%。”

他眼睛一亮,像极了前世听到“自愿加班”的主管:“好!来人,带他去手术室,先做个全身检查——包括獠牙密度、猪毛再生能力、泔水消化效率!”

我被推进手术室时,看见唐僧在和那个母亲说话,他用袈裟擦去孩子额头的冷汗,露出里面藏着的前九世《自救手册》。手术室的无影灯亮得刺眼,像极了前世我司年会上的追光灯,只不过现在我是“展品”,不是“员工”。

“麻醉师准备。”阎罗王戴上手套,我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纹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和前世黑社会老大的纹身如出一辙。所谓“麻醉剂”不过是半碗馊水,我假装昏迷,听见他和白骨夫人的对话:

“这头猪的功德值至少能换十间ICU病房。”

“那和尚怎么办?他的脑子说不定能提炼出‘愚忠素’。”

“不急,先把猪的肝切了,做成‘泻肝丸’卖给天庭文官——他们最近都快被玉帝骂出肝病了。”

我差点笑出声,原来阎王爷的“妙手回春”,不过是拆东补西的屠夫手段。当手术刀(其实是钉耙改的)靠近我时,我突然睁眼,用蹄子抢过手术刀,在墙上刻下“此刀宰过贪官污吏三千”——那是前世我在反腐新闻里见过的标语。

“阎王爷,”我晃了晃手术刀,“你这手术费,比天庭的蟠桃还贵,不如咱们谈谈‘以物易物’?”我从耳朵里掏出半块西瓜,“这是用流沙河污水和乌鸡国沥青种的瓜,包治百病,尤其治你这种‘良心癌’。”

他愣住,白骨夫人趁机抢过西瓜,啃了一口后眼窝发亮——她骷髅脸上的粉底都裂开了。阎罗王突然咳嗽,从白大褂里掉出张“误诊率达标证书”,上面写着“本月误诊率99%,符合天庭要求”。

这时,走廊里传来欢呼声——那个孩子醒了,手里攥着唐僧给的西瓜籽。阎罗王脸色铁青,我知道他在心疼失去的功德值。“走吧,和尚,”我拍了拍手术台,“这儿的消毒水味,比天庭的官威还臭。”

我们离开时,阎罗王在后面喊:“你们逃不掉的!阴间医疗改革是大势所趋!”我回头望去,看见他白大褂上的“医”字少了个“口”,变成“殹”——果然,这里的医生,都是“禁言”的刽子手。

“悟能,”唐僧突然说,“前九世我死在不同的医院,病因都是‘没钱治’,和今天那个孩子一样。”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消毒水痕迹,想起余华的话:“医院是离死神最近的地方,也是离谎言最近的地方。”此刻,月光照在鬼门关的匾额上,“关”字的门里多了个“钱”,变成“関”——原来这鬼门关,从来都是“钱关”。

这就是我们的第五个妖怪故事,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医疗体系的吃人本质。阎罗王的医院还会继续营业,就像前世的莆田系医院总会换个招牌,但至少,今天我们让一个孩子尝到了西瓜的甜,而不是药水的苦。

“走快点,和尚,”我拍了拍他的马,“前面肯定还有更荒诞的事儿等着咱们。”

他笑了,袈裟在风里飘成一面白旗:“怕什么?咱们有钉耙,有真相,还有——”

“还有西瓜。”我补充道,从耳朵里掏出最后一颗西瓜籽,种在医院门口的花盆里。花盆上刻着“妙手回春”,却在我的蹄子下裂成“妙手回骗”。挺好,裂痕里长出的西瓜苗,比任何锦旗都真实。

余华说:“痛苦不应该被美化,但可以被嘲笑。”此刻,我看着阎罗王追出来时被西瓜苗绊倒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这荒诞的阴间医院,和阳间的写字楼、学区房、保健品店,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换了身白大褂的剥削,换了个名字的谎言。

而我们,继续走着,带着一身消毒水味,和一颗在苦难里,永远能长出西瓜的,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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