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变成了猪八戒

第十一章:土地公的学区房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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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重生了,变成了猪八戒
作者:
磊落星月高
本章字数:
4606
更新时间:
2025-05-19

乌鸡国的售楼处飘着沥青味,比前世我司楼下的煎饼摊还冲。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着“天庭御赐·神仙府邸”,效果图里的亭台楼阁漂浮在雾霾中,像极了前世我看过的“首付分期”楼盘模型——都是用泡沫做的。

“大师,买块地吧!”售楼处门口的小厮穿着道袍,胸前挂着“土地置业顾问”的工牌,腰间别着的不是拂尘,而是pos机,“现在下单送‘轮回转世优先权’,首付只要三千年功德值!”

唐僧的马被小厮的热情吓得后退,蹄子踩碎了地上的“学区房”标识牌,露出背面的“鬼城警告”。我闻见售楼处里飘出的檀香混着甲醛味,和前世样板间的“温馨香薰”一样,都是用来掩盖异味的遮羞布。

“这位仙长,”我拱了拱鼻子,蹄子点了点广告牌上的“天然灵泉”,“这泉水怎么看着像流沙河的污水?”

小厮脸色一变,突然堆出职业假笑:“您眼光真毒!这确实是流沙河活水,经过太上老君炼丹炉过滤,富含微量元素——”他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因为我用钉耙挑起了墙角的排污管,里面流出的黑色液体在地上汇成“黄泉”二字。

售楼处里冲出个大腹便便的神仙,腰间的玉带嵌着二十西节气的和田玉,却在我猪鼻子下露出塑料接缝——那是前世开发商老板的“定制腰带”,成本不过三文钱。“我乃本地土地公,”他擦着汗,玉扳指在pos机上蹭出火花,“这楼盘是天庭重点工程,买了就能和玉帝做邻居!”

我看着他身后的沙盘,发现所谓“天庭”不过是用乐高积木搭的,“蟠桃园”是塑料假花,“瑶池”是蓝色颜料涂的水池。更可笑的是,沙盘角落有个小牌子写着“模型仅供参考,以实物为准”,和前世我签的购房合同里的“最终解释权归开发商所有”如出一辙。

“土地公,”唐僧突然开口,袈裟下掉出前九世的《宅基地被占记录》,“你强占的这片地,原本是百姓的农田吧?”

土地公的笑容僵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公章——那是用百姓的墓碑刻的,上面还留着“永垂不朽”的字样。“和尚懂什么!”他突然怒吼,“天庭要搞‘城镇化’,这些刁民就得搬!再说了,”他压低声音,“你以为灵山的莲花座下面,埋的不是凡人的骨头?”

这句话像钉耙砸中眉心。我想起前世城中村的拆迁现场,推土机碾过老槐树时,树根里露出的婴儿奶瓶。现在这售楼处的地基下,说不定也埋着不愿搬迁的村民,就像土地公腰间的玉带,每块玉都浸着血。

“家人们!”售楼处突然响起扩音器声,我看见白骨夫人穿着职业装站在二楼,手里举着“限时折扣”的牌子,“现在签约的客户,额外送‘孟婆汤代排队’服务!让您买房无忧,转世不愁!”

原来她转行做了房产销售,骷髅脸上涂着比之前更厚的粉底,眼窝黑洞里嵌着美瞳——那是用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碎片做的,和前世美瞳店里的“神仙落泪款”一模一样。

购房者们骚动起来,他们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衫,却掏出了用血汗换来的功德值存单。一个老妇拽着我的猪毛哭嚎:“猪大仙,我卖了三亩地才凑够首付,你帮我看看这房靠谱不?”她的存单上盖着“天庭银行”的章,却在我蹄子下渗出墨水——那是用乌鸦血盖的,和前世P2P平台的公章一样,一遇水就化。

“老婶,”我用钉耙敲了敲沙盘里的“配套学校”,模型突然散架,露出里面的“鬼门关小学”校牌,“这学区房的老师,都是牛头马面兼职,作业是写往生咒,考试科目是‘如何优雅地被阎王爷审判’。”

老妇愣住,存单从手里滑落,被风卷进排污管。土地公趁机举起pos机:“别听这猪妖胡扯!错过今天,明天就涨价!”他的声音里带着前世房产销售的疯狂,“想想你们的孩子!想想你们的来世!”

唐僧突然举起前九世的断指骨,指骨在沙盘上拼出“骗局”二字。购房者们恍然大悟,抄起售楼处的塑料假花砸向土地公。他的玉带被扯断,二十西节气玉散落一地,每块玉下面都刻着“强拆”“殴打”“灭口”等字样,和前世拆迁队的工作日志如出一辙。

我们逃离时,土地公跪在废墟上哭嚎:“这都是天庭的意思啊!”他的哭声混着沥青味,像极了前世开发商老板在维权现场的表演。我回头望去,看见白骨夫人正在首播“工地开放日”,滤镜下的废墟变成了“毛坯房的艺术感”,弹幕里全是“买买买”的机器人账号。

“悟能,”唐僧突然说,“前九世我被砍头时,刽子手总说‘这是为了城市发展’,和土地公的话一模一样。”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沥青碎屑,想起余华写的:“房子是一块砖一块砖砌的,谎言是一句一句编的。”此刻,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售楼处的废墟上,猪八戒的影子旁边,是一个和尚和一匹马,我们都没有“正规”的房产证明,却比任何“神仙府邸”的主人都活得踏实。

这就是我们的第西个妖怪故事,没有刀光剑影,只有房地产的血腥博弈。土地公的售楼处还会在别的城池开张,就像前世的开发商总会换个名字圈地,但至少,今天我们让一些百姓摸了摸真实的泥土——

和售楼处的沥青不同,泥土里能长出西瓜,能养活人,却长不出谎言。

“走快点,和尚,”我拍了拍他的马,“前面肯定还有更荒诞的事儿等着咱们。”

他笑了,袈裟在风里飘成一面破旗:“怕什么?咱们有钉耙,有真相,还有——”

“还有种子。”我补充道,从耳朵里掏出西瓜籽,撒在售楼处的废墟上。月光下,那些籽钻进沥青裂缝,像极了前世我在拆迁废墟里看见的野草,永远能在最坚硬的地方,长出最柔软的希望。

远处,乌鸡国的新广告牌又亮了,“天庭御赐”的字样闪得人睁不开眼,却照不亮我们脚下的西瓜籽。挺好,有些东西不需要光,只要有黑暗里的坚持,总会发芽。

余华说:“活着是自己去感受活着的幸福和辛苦。”此刻,我感受着蹄下泥土的温度,听着西瓜籽破土的声音,突然觉得——

做猪的幸福,比任何房产证都实在。

毕竟,猪不需要房子,只需要一片能打滚的泥地,和一个能安心种西瓜的角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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