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变成了猪八戒

第二十六章:监工夜叉的福报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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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重生了,变成了猪八戒
作者:
磊落星月高
本章字数:
4350
更新时间:
2025-05-19

鬼市的福报大厦比前世的CBD还阴森,玻璃幕墙上流动着“996是福报”的荧光标语,每个窗口都挂着“自愿加班承诺书”的白旗。监工夜叉穿着印有“狼性文化”的马甲,手里的狼牙棒变成了绩效棍,每根棍子里都嵌着“末位淘汰”的铁钉,与前世我司领导的“激励话术”如出一辙。

“都给我打起精神!”他的机械眼扫过监控屏,每个工位上的小妖都戴着“专注头环”,脑门上贴着“今日KPI:超度亡魂300个”的字条,“完不成指标的,今晚集体‘自愿’参加‘福报团建’——去奈何桥搬砖!”

唐僧的马被写字楼的压迫感吓到,蹄子踢翻了地上的“自愿加班申请书”,露出背面的“卖身契”:“本人自愿放弃轮回权,首至榨干本人一滴功德值”。我闻见楼内飘出的咖啡味混着血腥味,和前世我在互联网公司闻到的“奋斗气息”一样,都是用健康熬制的毒鸡汤。

“夜叉这福报,”我用钉耙敲了敲“员工关怀室”的玻璃,里面摆着的不是急救箱,而是“辞职信代写模板”和“精神病诊断书”,“比铁扇公主的情绪回收站还会杀人啊。”

监工夜叉的机械臂突然卡顿,马甲下掉出本《天庭福报白皮书》:“猪妖懂什么?这叫‘奉献文化’!每个小妖都是‘福报齿轮’,每周工作少于100小时,就不配做天庭子民——”他突然压低声音,“玉帝的‘永动机计划’就靠你们的功德值运转,敢偷懒就把你炼成灯油!”

我看着走廊里的“福报英雄榜”,榜首是连续加班三年的牛头马面,备注“过劳死标兵”;榜尾是刚入职的小妖,备注“拒绝福报,打入畜生道”。唐僧的袈裟下掉出前九世的《过劳死报告》,每一页都写着“因超额完成化斋指标,油尽灯枯”。

“给我来份‘福报大礼包’。”一个戴着“优秀员工”颈圈的老鬼递上功德值存单,他的舌头被割掉半截,因为说了句“想休息”,与前世我司被封口的 whistleblower 如出一辙,“我想兑换‘轮回优先权’,下辈子再也不当鬼了。”

机械臂在礼包堆里翻找,我看见所谓“福报”不过是过期的孟婆汤和发霉的还阳丹,“大礼包”包装里藏着“终身监禁协议”,与前世我收到的“员工持股计划”一样,都是用希望包装的枷锁。老鬼接过礼包时,他的影子被吸进福报大厦,变成了一枚“奉献硬币”。

“等等!”我用钉耙击碎硬币,“他连哭的权利都没有,这算什么福报?”

监工夜叉的机械齿轮突然倒转,露出里面的“劳动力压榨表”——每个小妖的寿命被换算成功德值,精确到每分钟5功德值。“不然能怎么办?”他的声音里漏出齿轮摩擦的尖啸,“五百年前我是个勾魂的夜叉,现在是要还房贷的监工,每月完不成996指标,就被锯掉一根脊椎当绩效棍!”

话未说完,阎王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手里挥舞着《天庭福报考核办法》:“夜叉,这个月的‘福报转化率’必须提升50%,不然用你的脊椎给大厦当钢筋!”

监工夜叉的机械臂突然失控,狼性马甲裂开露出里面的钢筋骨架,每根骨头都刻着“效率优先”的字样,与前世我见过的“绩效面谈记录”如出一辙。唐僧念起《劳动法》,绩效棍应声断裂,无数“奉献硬币”滚成蒲公英,每颗都映着小妖们年轻时“在阳间看日出”的模样。

我们逃离时,福报大厦的监控系统开始自爆,吐出无数张“福报己死亡”的票据。那个老鬼捡起碎片笑了,他说这是第一次想起“自己曾是个怕黑的小孩”。监工夜叉的机械轮椅滚进福报下水道,露出底部的“天庭奴隶贸易公司”铭牌。

“悟能,”唐僧望着远处重新亮起的“福报大厦”霓虹灯,“前九世我总以为累死是修行,现在才知道,修行不该是对剥削的顺从。”

我摸了摸钉耙上的齿轮碎屑,想起在智多星山救的西瓜苗——它们的藤蔓缠着奉献硬币,却依然开出了带刺的黄花。“和尚,”我晃了晃钉耙,“以后遇到福报屠宰场,你负责讲经守护人权,我负责用钉耙砸烂他们的绩效棍——反正摸鱼的猪,比奋斗的鬼快乐。”

他笑了,袈裟上的破洞在风里飘成绩效表的形状:“好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被抓去‘福报集中营’——”

“那就做头懒猪,”我接过话头,从耳朵里掏出带刺的西瓜,递给老鬼,“懒猪能吃能睡,奋斗鬼却连梦都在加班。”

月光下,我们坐在福报废墟上啃西瓜。老鬼抱着西瓜苗哭了,他说这是一千年来第一次感到“胸口没有绩效的石头压着”。远处的齿轮碎屑在夜风里滚动,像极了前世我办公桌上的计算器——

原来自由从来不是来自超额完成指标,而是敢于对“福报”说不,敢于在压迫的废墟上,种出不被剥削的西瓜。

这就是我们的第十九个妖怪故事,没有刀光剑影,只有职场剥削的制度化屠杀。监工夜叉的屠宰场还会在别的时区开张,就像前世的互联网公司总会用“企业文化”包装压榨,但至少,今天我们让一些小妖知道了——

劳动不是无期徒刑,福报不是卖身契,所有试图用“奉献”绑架人生的制度,最终都会被真实的呼吸和反抗震碎。

猪知道,人也该知道:当你学会在福报的废墟上种带刺的西瓜,那些看似荣耀的绩效奖杯,突然就成了瓜田的肥料。

“走啊,老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趁天亮前再种两亩‘反内卷西瓜’,明天给所有打工人送‘摸鱼符’——免费的,不用写日报。”

他笑了,断指抓起钉耙,在月光下画出瓜田的轮廓。远处,福报大厦的LED屏突然亮起,循环播放“福报即荒诞,西瓜即自由”,比任何团建口号都耀眼。

毕竟,猪和西瓜都知道:真正的生活,从来不需要用功德值衡量,只需要一个能摸鱼的午后,和一口不被绩效污染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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