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盐胎腹部的漩涡吮住柴刀时，整片骨麦田突然倒伏！麦穗裂开的嘴齐声尖啸，声浪撞得欧阳旻肋间桃根“咔嚓”断裂。断根喷出金红髓浆，浆液溅上麦伥的骨笛，笛孔“嗡”地腾起靛蓝火！
“新笛膜...成了！”麦伥骨爪抠进栓柱小子后颈。孩子脊梁九节骨笛关节“噼啪”爆响，笛孔淌下的髓液凝成丝，正缠向桃树心——
心笛膜
桃心被抓出血沟的刹那，树桩骨棺“轰”地炸裂！棺底伸出白骨巨爪，爪尖首插麦伥胸腔：“还我...饲主髓！”
爪尖触及断笛的瞬间，栓柱小子突然反手抓住自己颈椎，“咔嚓”掰下半截骨笛！笛管带血捅向白骨爪：“虎伥...吃屎去！”
骨笛贯透巨爪。爪心桃符碎片“当啷”坠地，“桃烂归根”的“根”字碎成盐粉。粉雾中浮出翠姑的虚影，她白骨手插入盐胎腹部的漩涡，硬生生掏出团蠕动的靛蓝棉絮——
絮心裹着那枚牧童骑虎的桃核！
核破咒
桃核在絮团里狂跳。核壳微雕渗出血，血线拼出个歪扭的“破”字。盐胎尖啼着抓向棉絮，胎腹“饲”字咒裂开深涧，涧底传来石磨转动的闷响。
“碾它！”麦伥的断笛指向桃核。
白骨巨爪碎块突然聚成磨盘，盘心符咒缺口正对桃核——
“噗！”
桃核被吸入磨眼！
碾磨的“嘎吱”声里，核壳“咔嚓”碎裂。
迸出的不是核仁，是栓柱小子被骨笛刺穿后背的完整记忆！
画面中：
月光下，孩子用肋骨磨笛；
笛声引盐胎吮吸树髓；
麦伥骨爪掏向他的脊椎...
“啊——！”现实中的栓柱小子抱头惨叫。
后背九节骨笛关节“砰砰”炸裂，喷出靛蓝髓液！
糖月崩
髓液溅上血月。
月轮“滋啦”融化，淌下粘稠的金红糖浆。浆瀑浇过麦伥身躯，麦秆骷髅“噼啪”爆出绿芽，芽尖顶着带血丝的眼珠。
“甜...甜...”麦伥喉骨摩擦出痴笑。
所有骨麦穗仰头接浆，穗粒吸饱糖浆后“噗”地裂开，钻出百十条粉舌舔舐月浆！
盐胎腹部的磨盘声骤停。
磨眼“啵”地弹出半枚桃符——符上“麦熟自落”西字被糖浆糊连，变成“血月饲虎”！
符面突然凸起牧童骑虎的浮雕。
牧童（栓柱的脸）扬起肋骨笛，笛孔喷出血蜜射向残月——
“轰！”
月轮崩裂一角！
碎石裹着糖浆倾泻，落地即凝成盐虎的獠牙。
髓饲根
欧阳旻心口的桃花疤突然剥落。
疤下露出的不是皮肉，是盘转的石磨盘！盘心嵌着半粒金麦，麦芒扎透磨轴，轴心滴着金红糖浆。
“该你了...磨主...”麦伥骨爪插进磨盘缝隙。
爪尖抠向金麦的刹那，磨盘“嘎吱”倒转！盘缝碾出滚烫的桃浆，浆液浇上骨爪，“滋啦”蚀出白骨！
栓柱小子突然扑到磨盘上。
后背炸裂的骨笛孔里钻出麦根，根须缠住磨轴狠拧——
“咔哒！”
磨轴应声而断！
轴心金麦粒“噗”地射入他胸膛！
孩子身子剧震，瞳仁金芒暴涨。他反手抓住麦伥的骨笛残管，喉头滚出虎啸：
“饲虎的...该是虎伥自己！”
骨笛管猛地刺穿麦伥胸腔！
管口喷出的不是髓液，是粘稠的月糖浆。浆液裹住麦伥身躯，麦秆骷髅“噼啪”抽出惨白麦穗。
穗头裂开九张嘴，齐唱：
麦熟喽 虎伥亡
亡魂化糖饲月光
歌声中，麦伥碎成靛蓝齑粉。
粉雾凝成颗硕大的盐麦粒，粒上刻着“饲”字血咒，首坠盐胎腹部的漩涡——
漩涡“噗”地闭合。
盐胎满足地打了个嗝，脐带麦根缩回树桩裂缝。
血月残角滴下最后一滴糖浆。
浆珠落在老桃树墩上，凝成副玲珑骨笛。
笛身缠着桃根，根须间缀着九粒金麦。
栓柱小子瘫在磨盘旁，心口嵌着金麦粒。
麦尖顶开皮肉，绽出朵带血丝的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