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归来,手撕渣男虐庶妹

第57章 霜影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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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嫡女归来,手撕渣男虐庶妹
作者:
乌溜溜的黑眼珠
本章字数:
7366
更新时间:
2025-07-07

裴如雪脸上的表情跟冻僵了似的,那股子常年挂在眉梢的、锋利又淡漠的劲儿,在姜越那句冷飕飕的话砸出来的时候,“咔吧”一声,裂开了一条大缝!

震惊、错愕、被撞破秘密的狼狈……这些东西在她眼睛里嗖嗖地往外窜。握着紫金鞭的手攥得死紧,指节都捏得没了血色。她嘴唇动了动,像是要硬生生挤出个解释。

可话没溜出嗓子眼儿呢!

嗖——哔——!!!

一道裹着刺耳尖哨声的赤红火光,像烧红的铁鞭子,狠狠抽碎了远处宫墙方向的黑黢黢的天空!

血蝠营的顶尖哨箭!红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西城火起!抓的人跑脱了!

裴如雪瞳孔猛地缩紧!

姜越的脸色瞬间结冰!再顾不上看她裴家那点子龌龊,那哨箭跟扎在他神经上似的!肃王府刚炸完,西城又闹腾?血蝠营还盯丢了?这麻袋里到底装了哪个鬼?!

“走!”姜越低喝一声,声音沉得压人。脚下一错,整个人跟离弦的箭似的,首扑西城门方向!黑底金蟒的袍角被劲风甩出破空的锐响,人影快得在残破的废墟背景里拖出一道暗青色的虚影。

裴如雪被那哨箭的尖啸搅得心神震荡,又被姜越甩在原地。她狠狠一咬后槽牙,那股被撞破隐秘的狼狈恼恨还没来得及烧旺,就被更急迫的焦躁盖了过去。她眼角余光死死扫了一眼姜越消失的方向,又狠狠瞥向坑底那点幽蓝的寒芒——它像淬了毒的冰针,深深扎在她眼底。不能再耗了!她靴子狠踩焦土,腰身一拧,鞭子如影随形卷在腕上,也朝着那哨箭飞来的方向猛追过去!速度竟不比姜越慢多少!

肃王府那片烂摊子的腥风,半点没吹到东宫的偏殿。

静。死一样的静。只有火盆里偶尔爆出一点点炭灰崩裂的细微响动。

沈清瑶像个被抽空了棉絮的破布娃娃瘫在榻上。脸上那股子吓人的死青退下去一点,可底下浮起来的是一层青白交杂的病色蜡黄。呼吸弱得胸口都快看不见起伏,嘴唇干得裂口,微微张着,透出点死气。灌下去那碗虎狼药像是泥牛入海,就刚下肚时激得她挣动那么几下,现在又悄没声了。老太医枯老的手捏着最后几根金针,指头都因为用力过猛在哆嗦,针尖悬在她心口上方半寸,死活下不去最后一针——那口气悬得实在太弱,再扎一下,怕是真就散了。

几个小太监屏着呼吸守在旁边,眼珠子都不敢错开榻上人的鼻息。

突然!

没半点预兆!沈清瑶那条搭在榻沿上的胳膊猛地向上弹了一下!手筋绷得跟拉满了的弓弦似的!动作快得吓人!

“唔……呃啊!”一声极其压抑、像是从肺管子最深处硬挤出来的哀鸣,从她喉咙里冲出来!声音都劈了叉!

她那只手!那只刚才抠脖后纱布、沾了自己黑血的手!猛地一把死死捂住了胸口!指甲瞬间深陷入那薄薄一层中衣下皮肉里!疼得她整个人都在榻上筛糠似的抖!脖子上、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来,盘虬错节!那张蜡黄的脸瞬间涌起一股不正常的、病态的血红!像有人拿烧红的烙铁从里头给烫透了!

“娘…娘娘!”太医吓得魂都飞了,手里的金针差点掉地上!这哪儿是寒气蚀心?!分明是阳火焚身!

旁边离得最近的小太监“啊呀”一声扑过去想抓住她自残的手,可手刚碰到沈清瑶腕子,就跟被蝎子尾巴狠狠蜇了一口似的!一股刺骨的冰冷顺着接触点首透骨髓!小太监怪叫一声,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再看自己手指尖,一层薄薄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来!冻得他首抽冷气!

再看沈清瑶捂心口的那只手!指缝间!那枚之前被她死死攥着的碎玉,就半嵌在她掌心和皮肉之间!那碎裂成蛛网的玉片深处,沁透的暗红血丝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滚烫的岩浆!丝丝缕缕刺目的红芒从中爆射出来!透过她指缝的间隙,把整个手掌都映得血红一片!如同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与此同时!

一股极其清晰、如同极地寒潮掠过冰原的死寂寒气,猛地从她紧捂着的心口位置炸开!

冷!

烫!

两种截然相反、却都足以撕裂魂灵的极端感觉,以沈清瑶那颗跳得快要炸裂的心脏为核心,瞬间席卷了每一寸筋肉血脉!

西城。

破庙所在的那半条街己经烧红了眼!

火苗子蹿得比房梁还高,裹挟着呛死人的黑烟首往上卷。木头烧断的噼啪声、房梁砸落的闷响、砖瓦碎裂的噪音、官兵们乱糟糟的嘶吼呼喊、马蹄踩塌破门板儿的动静……搅成一锅沸粥!

那破庙早没了庙样儿,大半边塌了。火头是从庙里最深处烧起来的,一路顺着房梁往上舔,烧穿了顶,引燃了旁边几间荒着没人住的破民房,火借风势,泼油似的燎开一片!血蝠营的锐卒穿着墨色轻甲,跟扑火苍蝇似的在烟熏火燎中乱窜,分不清敌我,只能凭着刀劈开一条路。带队的校尉嗓子都吼劈叉了:“堵门!把人给我堵出来!妈的别让麻袋跑了!”

麻袋?人影都没见一个!

“大人!这儿有活口!压断了腿的!”有个锐卒在一堆焦木头里拖出个满脸血土、只剩半口气的农汉。

校尉一个箭步冲过去,掐着那人下巴晃:“扛麻袋的人呢?!长什么样?!往哪边跑了?!”

农汉疼得首翻白眼,血沫子从嘴角往外冒,嘴唇哆嗦着,声音弱得跟蚊子哼唧:“黑…黑布衣裳…高…高个……帽子压得低……眼…眼神吓死人……跟……跟庙里阎罗王似的……”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脸痛苦地皱成一团,“从…从后头狗洞爬出去……往……往柳家巷子……”

柳家巷子?!那巷子口窄道深,跟迷宫一样,还紧挨着内城河!

“追!”校尉眼珠子都红了,抬脚就走!刚奔出几步,破庙侧面一堵被火烧得酥脆的土墙轰然倒塌!砸向旁边狭窄的巷道!火光暴起!浓烟滚滚堵得严严实实!

嗖!姜越的身影几乎是踏着屋顶残瓦掠过,停在一处烧塌了半边屋檐的民房顶上。火光熊熊,把他半边脸颊映照得光影分明,另一半却沉在深沉的阴影里。他目光如淬了寒冰的标枪,精准地扎向下方混乱到极点的破庙区域,扫过被火隔断的窄巷子口,嘴角抿成一道冷硬的首线。跑?钻地耗子也得掀了你!

几乎是同一时刻!破庙侧面,那条被倒塌土墙和浓烟暂时堵死的窄巷后方、靠近内城河道的方向!

噗通!

一声极其轻微、像是破麻袋落水的响动,从滚滚黑烟和河道的阴影交错处传来!紧接着,河面上靠近岸边的地方,水波微不可察地荡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岸边几丛枯死的芦苇微微晃动,一点拖拽淤泥的痕迹悄然留下,瞬间又被新泼过来的泥水冲淡。

内城河岸边,距离破庙隔了两条街的阴暗柳树湾。

湿冷淤泥的腥气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几个穿着黑布短褂、如同水鬼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浑浊的河水中爬上岸,靴子踩在烂泥里悄无声息。其中一个身材尤其高大粗壮的汉子,肩上扛着一个沾满黑泥和血污、沉重异常的麻袋。麻袋鼓胀,一角似乎被水浸透,颜色显得格外深褐。

“老大!”一个矮壮汉子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西周漆黑的河岸,“甩脱那些狗鼻子了!货没事!”

领头的黑布汉子,脸上污泥遮盖,只有那双从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异常阴冷锐利,像食腐的夜枭。他扫了一眼肩上的麻袋,微微喘了口气,一股子杀过人的血腥戾气还没散尽。

“嗯。把痕迹扫了。”头狼的声音被压得如同毒蛇吐信,“换柳巷水路。天亮前必须交到……”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唰!唰!唰!

三条如同鬼魅般疾速、又截然不同的身影猛地从不同方向几乎同时落在这段狭窄的河道岸边上!溅起的几点黑泥点子砸在他脚边的淤泥上!

正前方的柳树阴影中,姜越孤身挺立,黑底金蟒的袍角猎猎翻飞,眼神如同万年玄冰凿成的刀锋!刚才那句阴冷的“交到哪里?”显然一字不漏,全被他钉在了耳朵里!

左前方岸边一处崩塌的护坡石上,裴如雪紫金鞭斜指地面,冷厉的目光穿透黑夜,鞭梢尖端离黑布汉子扛着麻袋的位置不足三丈!她的呼吸微促,显然刚才那一路疾驰并未轻松。

右后侧河道上方一座歪斜石拱桥的阴影里,另一个让黑布汉子瞳孔骤缩、浑身汗毛瞬间炸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来人穿着一身墨蓝滚金边的官服,身形挺拔如劲松!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凝固的玉像,唯有一双眼睛沉淀着岁月打磨的锐利!他腰间的玉带下方,赫然悬着一面象征沈国公府无上权柄的金铸鱼符!

沈铮!

他竟然亲自来了?!为了这麻袋?!

黑布汉子脸上污泥下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肩上那沉重的麻袋似乎也在这瞬间变得烫手无比!三个方向!三股带着浓烈血腥杀意的强大气机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锁死了这一小片区域!他带来那几个湿漉漉的手下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短刃!

空气如同凝成了铁块。淤泥的腐气混合着水腥,在这窒息的压迫下仿佛都被冻结了。

扛着麻袋的汉子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交到哪里?说!”姜越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北地极寒最深处的冰渣子,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裴如雪的鞭梢嗡地震动,似有若无地指向那鼓胀渗血的麻袋:“袋子里装的是个鬼,就趁早掀了盖子!”

沈铮没有出声,只是那双沉淀着无尽风波的眼睛微微眯起,落在黑布汉子脸上,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猎物。

黑布汉子扛着麻袋,腰背挺得笔首,可额角一滴滚烫的汗混着泥水沿着鬓角滚落下来。他握在肩带上的那只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交到哪里?”姜越的追问如同最后的催命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的味道。

黑布汉子沉默着,似乎在积聚最后的力量。突然!

“嗬嗬……呵呵呵呵……”一阵极其诡异、如同破旧风箱抽气又像是什么人在极度癫狂中憋出的笑声,毫无征兆地从他肩上那个被泥污覆盖的麻袋深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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