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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来到钟洁家。
开门的是张涵，她双目无神，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小老师请。”
张涵的声音没有神，开了门呆呆的坐在一角什么也不做。
在客厅复习的钟洁看到洛云困惑的眼神，平静诉说着造成这样原因的真相。
她轻声道，“我表姐在便利店买东西，出来电车被拖车了。”
“额。”洛云懂了，原来是破财了。
他对张涵的电车是有印象的，目测得要两千左右吧，平时串门上门都需要，但还是老款电车，不符合新规。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特别是对于本就缺钱的张涵而言，那肯定是不愿意换新的。
有的人几十块的眉笔说买就买，难道张涵还不够上进嘛，就差。
“你说，我的电车现在在哪里了。”
终于，张涵发声了。
洛云心里若有猜测，但尊重世俗的规矩，只是笑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当破财挡灾。”
“钟洁，我们两点二十分开始做卷子。”
“好的学长。”
张涵继续郁闷，洛云专心他的家教工作。
考虑到明天考完试没有多少时间，间隔一周再讲卷子的效果没有那么好，他干脆取来空白纸张写下部分题目的解答。
好在钟洁的语文水平确实很好，需要侧重解答的地方不多。
见这对师生专心各自的事情，张涵好奇凑了过来，“让我看看呗，我语文成绩可好了。”
这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也希望改变先前消极的状态。
而张涵也不是那种脆弱的女生，要是让自己赚钱交学费，恐怕很多人都做不来。
不过身后有所依靠是一件好事，能不用自己动手更是一种幸福。
“给。”
对待正常状态下的张涵，洛云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毕竟他现在是债主，要是债务人有什么闪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主要，还是由心。
看到卷子，张涵的态度瞬间变化。
当她看到课外阅读那篇我很重要的时候，目光定格在文章当中，有些走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那年，谁又不是拼搏过的高中生。
那年青春，谁又没有自己的梦想。
可。
哎。
“挺好的。”
钟洁不仅仅在看卷子的题目，也有匆匆浏览钟洁的作答。
她嘴里满是夸赞，在眼里满是羡慕。
她的母亲跟钟洁的母亲是姐妹，彼此都是女子。
可她的脑袋似乎不够用，也就只有语文成绩稍微好一些。
“小老师，给回你。”
张涵将钟洁的卷子放在洛云面前，她起身伸了伸懒腰，朝着厨房走去，“小姨，我先回家啦，下次再来看您。”
“等等。”
听到张涵要走，钟母匆匆从厨房出来，又进她的房间，然后拎着手提式的牛奶箱走了出来，“带回去自己喝，千万不要弄丢了。”
“小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这趟也没有拿什么来，又吃又拿的不好。”
张涵拒绝。
钟母不管，首接将牛奶箱交到张涵的手里，“收好，小姨有工作，等你毕业打工赚钱了，有空来看看小姨就行。”
看着手里的牛奶，感受着里面的份量，张涵沉默了。
这不是牛奶的份量，还有拆过的痕迹，在刚才交接晃动的时候有熟悉的触感。
“好的小姨，那我先回家了。”
“行，路上小心，回去好好上学，我听姐说你平时都在勤工俭学，不过我认为学习的时候多将时间花在学习上面，要不然毕业一问三不知可不好找工作。”
“嗯嗯，谢谢小姨，小姨再见。”
张涵提着牛奶箱走出大门，在角落打开一角看去，果然是黑色塑料袋装着的钱。
在她脑海则回想着小姨所说的话，她母亲跟小姨说过她有勤工俭学。
提着没有牛奶的牛奶箱，张涵的步子迈的很大，她的目的地是银行。
客厅，洛云若有所思。
他自然知晓牛奶箱里面装的是什么，此刻也明白钟母为何回来的那么晚，应该是去银行取钱。
虽然可以首接将钱转账到张涵的卡里，但只有一张张钞票在眼前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三万块有多厚重。
这背后，不仅仅有张涵母亲跟钟母的隐晦提起缺钱，也得要钟母愿意给这个外甥。
张涵父母支付不起这笔学费，不意味着不爱张涵。
兴许正是如此，张涵即便是面对虎哥的威胁的时候能够清醒的拒绝。
可若是换做父母不爱之人，无论男女，恐怕都会朝着更极端的方向走去。
就像他，哪怕从前一个人，但不是因为被遗弃。
而是，相爱不能继续爱了。
此即，洛云心有所感。
不过，他嘴角一笑，“现在是家教时间。”
在那一瞬，钟母不知为何感觉神清气爽，就连在做卷子的钟洁，原本没有看懂的外语，竟然灵感萌生，联系上下文推断出答案。
其实外语的阅读理解不难，偶尔用些高深的词语忽悠人，有的则是在问你哪个没有出现过，很多可以通过排除法筛选出正确的答案。
下午西点二十分结束外语测试，洛云让钟洁休息二十分钟，在西点西十分进行地理考试。
钟洁的地理成绩尚可，不到一个小时作答完毕，剩下的时间都用于检查答案。
五点西十分，钟母给洛云转了一千二。
家教的工资是日结的，但这数目有些不对劲，应该是将零时算了进去。
比如上午的语文从九点考到十一点半，而平时补习的时间是九点到十一点。
不过他的家教费用本就不便宜，加上今天考试也没有怎么补习，想了想，他转了六百回去，“这两天都是测试，我收一半就好。”
钟母拒收，将钱退了回来，“那就当明天的补习费用。”
“也行，谢谢阿姨。”
翌日下午，两点开考，西点半结束所有考试。
“我先批改化学卷子，你看看你的成绩和我的批阅，有不懂的地方待会问我。”
“好的学长。”
钟洁率先看的是成绩，语文一百三十二，数学一百二十五，外语一百三十八，地理九十三，物理八十五。
化学成绩很快出来了，只有八十一。
“这次的卷子涉及高三的题目，有些是从过往的二模三模卷子衍变出来的，会有一些难度，不过目前来看，你主要还是数学、物理和化学需要提高，所以接下来补习我会侧重于这三个科目，剩下的你平时自主复习就行。”
“我先给你讲解你不该犯错的地方，然后讲讲有技巧拿分的难题。”
“好。”钟洁唯唯诺诺的听着，
钟母则在不远处满意的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来到五点半，“你先消化一下刚才的知识点，卷子给我一下。”
“咔嚓。”
洛云将卷子拍照收录，后续需要查漏补缺针对补习。
接下来回答了钟洁的几个问题，时间来到了六点。
“今天的补习就到这里，今晚先将错题消化，明天自行复盘这些卷子的题目，重要的地方我有都批阅，实在不懂私信我。”
“嗯嗯，谢谢洛学长。”
洛云走出大门，钟洁才愧疚的看向钟母，“妈，我考砸了，比期末成绩差。”
然，钟母不仅没有生气，还安慰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份卷子的难度，高二的知识点拿了多少分，高三还没有接触到的知识点又拿了多少分，所以小老师说你的思维需要提高，有些时候多从别的角度想想，只要能够保持这个成绩下去，最起码最初的目标大学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先去让你弟做暑假作业。”
“得咧。”
钟洁高兴的朝着弟弟走去。
洛云离开钟家，来到了熟悉的山中。
在他的周身，萦绕着浓郁的玄道气。
他以玄道气修行，凝聚体内为玄道力，与灵修者修炼的灵气殊途同归。
但有不同，此即没有任何人跟他争夺玄道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