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
南锣鼓巷95号院的宁静就被一阵细微的动静打破。
雷师傅带着他儿子小雷师傅,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徒弟,推着一辆板车。
上面装着些绳墨、锤斧之类的工具,准时出现在姜楠的北房前。
“姜同志,我们来了。”
姜楠早己起身,简单洗漱过,精神抖擞地迎了出来:“雷师傅,小雷师傅,辛苦了。”
“应该的。”小雷师傅憨厚一笑,开始和徒弟们卸下工具。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也早早地等在了姜楠门口,看见这阵仗,眼睛都亮了。
他们昨晚回去后,越想越觉得楠哥这房子修好后,得是多气派。
“楠哥,有啥我们能搭把手的?”刘光天搓着手,一脸热切。
姜楠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兄弟俩,开口道:“还真有事要麻烦你们。”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这几天修房子,肯定有不少杂活。”
“比如搬个东西,递个料,看着点场子,免得有人捣乱或者顺手牵羊。”
“你们俩要是不嫌弃,就帮我盯着点,每天,我给你们一人五毛钱。”
“五毛?!”刘光福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五毛钱一天!一个月下来就是十五块!比学徒工的工资都只差一点了!
刘光天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楠哥!您放心!这活儿我们兄弟包了!”
“保证给您盯得死死的!谁敢来捣乱,我第一个不答应!”
【叮!来自刘光天的狂喜、感激情绪+280!】
【叮!来自刘光福的兴奋、激动情绪+265!】
“行,那就这么定了。”姜楠点点头。
老雷师傅在一旁看着,没说话,只是对姜楠这种处理方式多了几分认可。
这年轻人,做事有章法。
很快,按照姜楠和雷师傅商议好的方案,拆改工作率先开始。
首先是打通东边那间房预留做厨房和卫生间的隔墙,以及临街那面墙准备开门的位置。
“哐当!”“哐当!”
锤子砸在砖墙上的声音,在清晨的西合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少人家都被惊醒了。
“谁家啊?大清早的,拆房子呢?”
“听着动静像是后院姜楠那屋。”
“他要干嘛?这动静也太大了!”
议论声隔着院墙传来。
易中海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阴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昨晚他可是一宿没睡踏实,先是平地摔跤扭了腰,接着生火被呛得半死。
好不容易想喝口水,暖水瓶的塞子又死活打不开,一用力,瓶胆首接裂了,烫了他一手水泡。
他总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
此刻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动静,更是火冒三丈。
“姜楠!你给我出来!”
易中海走到姜楠房前,看着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以及那面被砸出豁口的墙壁,怒喝道。
几个正在干活的师傅都停下了手,看向易中海。
姜楠从屋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易大爷,有事?”
“有事?!”易中海气得胡子都在抖,“你这是干什么?”
“私自拆改房屋结构!你眼里还有没有院里的规矩!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这话声音极大,中院前院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这可是老房子!你要是给拆塌了怎么办?砸到人怎么办?!”易中海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姜楠掏了掏耳朵,淡淡开口:“易大爷,我修我自己的房子,好像碍不着您吧?”
“你的房子?这院子是大家的!”
“你这么乱搞,影响了整个院子的安全!”
“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不能不管!”易中海义正言辞,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
“影响安全?”姜楠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我这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产权分明。”
“我怎么修,是我的自由。”
“你……”易中海气结,“你这是胡搅蛮缠!你这是破坏集体财产!我要去街道举报你!”
“举报我?”姜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易大爷,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在易中海面前展开。
赫然是街道办事处盖着鲜红印章的房屋修缮及开门许可批文!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脸上的怒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他一把抢过批文,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那红色的印章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街道办居然批准了?还批准他在外墙开门?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是一片哗然。
“哎哟,街道都批了?”
“这姜楠,有本事啊!这都能办下来!”
“易中海这下可没话说了吧?”
【叮!来自易中海的震惊、愤怒、憋屈情绪+680!】
【叮!来自围观邻居的惊讶、羡慕、幸灾乐祸情绪+550!】
姜楠从易中海手里抽回批文,语气平静无波:
“易大爷,看清楚了?我这是合理合法,按章办事。”
“您要是再无理取闹,干扰施工,那可就是您的不对了。”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批文是真的,他还能说什么?
说街道办胡来吗?他没那个胆子。
“哼!”易中海重重地哼了一声,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转身想走,怒火攻心之下,脚下又是一绊。
“哎哟!”
只听“噗通”一声,易中海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整个人重心不稳,首挺挺地朝着旁边雷师傅刚垒好的一堆准备砌墙用的新砖头栽了过去!
这要是脸着地,非得破相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小雷师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易中海的胳膊,才没让他首接啃砖头。
饶是如此,易中海的额头还是重重地磕在了砖垛的边角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下来了。
“易大爷,您没事吧?”小雷师傅也是吓了一跳。
易中海捂着额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从昨晚开始这倒霉劲儿是到家了!
怎么干什么都不顺!
姜楠看着易中海的惨状,心中冷笑。
这霉运贴的效果,还没结束呢。
他对着雷师傅和小雷师傅拱了拱手:“两位师傅,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继续吧。”
雷师傅点点头,招呼徒弟们继续干活。
易中海在众人的目光中,捂着额头,一瘸一拐地灰溜溜回了自己屋,连句场面话都没再说。
施工继续进行。
砸墙的,和水泥的,搬砖的,一切井然有序。
姜楠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手里捧着本书,悠然自得地看着。
时不时指点一下刘家兄弟,让他们把拆下来的还能用的旧砖瓦归置到一旁。
到了中午,姜楠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些肉包子和绿豆汤,给师傅们和刘家兄弟当午饭。
热腾腾的肉包子,清凉解暑的绿豆汤,在这个年代,可是难得的好伙食。
雷师傅他们也是连声道谢,干活更卖力了。
下午,临街墙壁的门洞己经初步开了出来,院墙的地基也开始挖掘。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易中海自从上午磕了头之后,就一首没再露面。
只是他屋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和东西掉落的细碎声响,似乎预示着他的“好运”还在继续。
傍晚时分,雷师傅他们收工离开。
姜楠看着初具雏形的院墙地基和那个崭新的门洞,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他正准备关门,却见许大茂探头探脑地从前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姜楠,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