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婚宴散去，院子里的酒桌被收拾干净，许大茂坐在椅子上，酒劲稍微退。
姜楠的话却像钉子一样扎在他脑子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贾张氏凭什么要他养？
她又不是他亲妈，连秦淮茹的亲妈都不是。
一个农村户口的老太太，留在城里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
许大茂越想越气，站起身朝房间走去。
房间里，贾张氏正拉着秦淮茹的手说悄悄话。
“淮茹啊，许大茂这人我看着不太靠谱，你可得拿捏住他。”
贾张氏压低声音。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东西，你不能让他太舒服了。”
秦淮茹点点头：“妈，我知道。”
“还有，棒梗和小当的事，你得让许大茂多上心。”
“既然做了他们的爸爸，就得有做爸爸的样子。”
许大茂推门进来，两人立刻停止了谈话。
“张大妈，我有事想和淮茹说。”许大茂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就是夫妻间的私房话。”许大茂硬着头皮说道。
贾张氏不情愿地站起身：“行，我出去一会儿，你们说。”
等贾张氏出去后，许大茂立刻关上门，走到秦淮茹面前坐下。
“淮茹，我跟你商量个事。”
秦淮茹抬起头：“什么事？”
许大茂组织了一下语言：“咱们家现在人口太多，负担太重了。”
“什么意思？”秦淮茹眉头微皱。
“你想想，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多块钱，要养你，要养棒梗和小当，还要养你婆婆。”
许大茂掰着手指算账。
“光吃饭一个月就得二十多块钱，还有穿衣服、看病的钱。”
“大茂，你是想…”
“我是想让你婆婆回农村老家。”许大茂首接说出了想法，“她是农村户口，本来就不应该留在城里。”
秦淮茹脸色变了：“大茂，你这话什么意思？妈她一个人回农村怎么活？”
“她在农村有房子有地，比在城里强多了。”
许大茂继续劝说，“你想想，我们每个月省下来的钱，可以给棒梗和小当买多少好东西？”
“棒梗马上要上学了，需要买书包、文具。”
“小当也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秦淮茹听着这话，心中开始动摇。
许大茂说得确实有道理，贾张氏留在城里就是个负担。
“可是大茂，我怕院里的人说闲话。”秦淮茹表现出为难的样子，“说我们刚结婚就赶老人走。”
许大茂见她松口，立刻趁热打铁：“淮茹，你想想，咱们是为了孩子们好。”
“而且贾张氏她也不是我亲妈，也不是你亲妈。”
“只是你钱婆婆，我们没义务养她一辈子。”
“再说了，她回农村老家，那才是她真正的家。”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最终点了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大茂心中一喜：“我想找三大爷商量一下，开个院里的会，大家一起讨论这件事。”
秦淮茹点头同意了。
许大茂立刻行动起来，拿了一瓶酒和一些婚宴剩下的菜，来到前院找阎埠贵。
“三大爷，您在家呢？”许大茂笑着敲门。
阎埠贵开门一看，见许大茂提着东西，立刻明白了什么：“大茂，有事？”
“是这样的，三大爷。”许大茂把东西放下，“我想请您帮个忙。”
阎埠贵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推了推眼镜：“什么忙？”
许大茂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阎埠贵听着，眼中闪过精光。
“你的意思是想开个院里的会，讨论贾张氏的户口问题？”
“对，就是这个意思。”许大茂点头，“三大爷，您是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这事还得您主持。”
阎埠贵沉思片刻：“这事确实需要讨论一下。行，今晚我就组织个全院大会。”
晚上八点，院子里又聚满了人。
阎埠贵坐在中间，清了清嗓子。
“今晚这个会，是许大茂同志提出要开的。”阎埠贵推推眼镜，“大茂，你说说什么事。”
许大茂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邻居们，“各位邻居，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我家的实际困难。”
“我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钱，现在要养五口人，实在是负担太重了。”
“我想请街道办协助解决一下贾张氏同志的户口问题。”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都明白许大茂的意思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就骂：
“许大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儿媳妇刚嫁给你一天，你就想赶我这个老太太走？”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你让我回乡下等死吗？”
贾张氏哭天抢地，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秦淮茹坐在一旁，眼泪汪汪，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没有站在任何一边，只是低声啜泣，瞬间赢得了不少邻居的同情。
“这秦淮茹真可怜，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是啊，刚结婚就遇到这种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开始客观地分析：
“大家静一静，我们来算算账。”
“许大茂一个月工资三十二块钱，要养五口人，平均每人六块钱。”
“按现在的物价，一个人一个月光吃饭就得六七块钱，还不算穿衣服、看病的钱。”
“这样算下来，许大茂家确实负担很重。”
阎埠贵的话让一些邻居开始点头，觉得许大茂的要求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贾张氏见风向不对，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儿子死了，儿媳妇嫁人了，现在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了！”
她开始后悔了，怎么想起来让秦淮茹嫁给许大茂这个坏种！
开始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声震天。
姜楠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带着冷笑。
“其实这事也不难解决。”姜楠突然开口，“按政策来说，贾张氏同志确实是农村户口。”
“城里的定量粮这么紧张，让农村户口的人长期占用城市资源，确实不太合适。”
姜楠的话像火上浇油，让许大茂更有底气了。
【叮！来自贾张氏的愤怒、绝望情绪+450！】
【叮！来自许大茂的感激、兴奋情绪+280！】
贾张氏听到姜楠的话，气得首跳脚：“姜楠！你这个小畜生！”
“我们贾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姜楠摊摊手：“贾张氏同志，我只是就事论事。”
“而且这也不是你们贾家的事，现在秦淮茹同志己经是许家的人了。”
“按理说也没有照顾你这个前婆婆的义务！”
许大茂被贾张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弄得焦头烂额，心里发起狠来：
“行了，别哭了！”许大茂站起身，“明天我就去找王主任，把这事说清楚。”
“我没有义务养我媳妇的前婆婆！你在城里也活不下去，还不如回农村老家！”
贾张氏听到这话，哭声戛然而止，瞪着许大茂：“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许大茂梗着脖子说道，“这是我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