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点头之后应渊的眼睛瞟到这人的手依旧有些紧握着衣袖,看来还是有些不安。
就像一个误入人间的天真懵懂无知不安的小鹿,就是不知撞到谁的心上,给人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毕竟如此纯净的眼神真的很难没有人不被吸引。
应渊看了看这个宛如误入人间的小鹿,露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来,然后对外面的陆景道:“陆景,去喊天医过来”
门外的陆景听到屋内的突然让他喊天医,心里慌张不少,毕竟帝君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喊过天医,讳疾忌医是一把好手。
立刻就有些紧张兮兮的,马上就回了个是字后,就脚步匆匆的往天医馆那处掠去,要不是还谨记着自己是衍虚天宫得门面,估计都要跑着去了,就这还生怕慢了一步,就让自家的帝君多遭一些罪。
禹司凤听到这人当真去喊了人来,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个浅笑来,在抬头一看便看到了旁边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刷的一下脸就有些热意上涌,充斥着全身。
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盯着…我干嘛?”结巴的话把他原本质问的气势破坏了个干净,只剩下娇羞的意味。
看到这人脸红又结巴的样子,应渊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有些调笑着凑近他说道:“怎么,你是丑的不能见人了,还是怎么的?不让人看,还是说……”
声调拉的老长,把人的好奇心都吊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少年一脸被他的话吊起来的神色,神色专注地望向他,心中一跳,不禁地收起声音来。
怎么不说了?禹司凤脸上的神情从认真听讲的小朋友变成有些疑惑的歪头,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了?看起来更是懵上加萌了,可爱的紧。
感觉有些不对的应渊转移了视线,也把刚才想说的话咽下去,换成了别的。
“没什么,你很好看。很漂亮!”
“漂亮?”这时失忆的禹司凤不禁摸上自己的脸颊,有些害羞地呢喃重复着应渊的话。只是摸上自己脸颊时,感觉摸到皮肤心中一阵心慌,只是又有些不明所以。
“天医馆的医术不错,不必担心。”演员看他面色慌张,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失忆的事情不由地安慰道。
听到应渊劝慰的话,禹司凤放下摸着脸颊的手,心中一阵暖意上涌,羞涩地轻笑,对他道:“嗯,我相信帝君”
相信啊!多么美妙的词汇,可是却是应渊的痛,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天界的帝君红了眼眶。
现在的他还没有以后,那么处事不惊不动声色,没有那么压抑。毕竟大战才完事,帝尊还没有那么多闲心天天在人家耳边提醒他要以天界为重,不可行差踏错之类的屁话。
这个时候的应渊虽然己经有些压抑,可是还没有练就听到这样的话能够迅速整理好心情的本事。
而禹司凤看到神情如此难看,眼神中的难过很是明显,我们善良的小凤凰立刻就开始担心这个他睁眼第一个看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个好人,关心担忧自己,还给自己请天医,毕竟按照他所说,他们确实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他又怎么能放任他独自难过,这也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他不由得出声打断陷在回忆里的人,着急地说道:“没没…事吧?要要不要…紧?是不是……我我说错…话了?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身侧之人满脸担忧手足无措的望着自己的人,陷入那些沼泽似的不好回忆里的应渊,心中一阵暖流划过,升起了阵阵暖意。
只是还没有等应渊开口门外的陆景,便带着天医候着,并敲响了房门。
“帝君?”
被打断的两人,一起回头看向门外,应渊皱了皱眉头,和禹司凤说了句我没事后,便提高了音量对门外的人说:“进来吧!”
一群人鱼贯而入,应渊皱了皱眉头,看向陆景,而被看的人则是脸色尴尬地低头当作没看到帝君的目光。
他总不能说因为他的担心和帝君常常会讳疾忌医所以这才造成了如今这个现象吧!
他的心里也有些腹议,谁能知道到了天医馆,和那些天医说了情况之后,他们会一窝蜂的都要来,这还是他极力阻止的情况下,这才来了五六个人来。
只是陆景没有想到,屋内竟然会有两个人,眼中闪过疑惑,只是还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过问,更何况这也是帝君的私事,不是他应该窥探的。如果帝君想让自己知道的话,那到时该知道的话,自然就知道了。
而那些天医对于出现在帝君屋子里的人也都好奇不己,只是毕竟是在帝君面前,倒也没有把心中的好奇表现出来。
只见那领头的人对着应渊行了一礼后,对着一同站起身的两人说道:“还请帝君移坐至茶座,好让我等把脉”
反应慢一拍的应渊这才收回看向陆景的视线,眼神中浮现了一丝尴尬,眼神飘向面色很镇定,但是捏紧衣边的手却暴露出紧张局促不安的人儿,忘记吩咐陆景说不是与他看病的了。
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找不着我的心理,应渊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幽幽说道:“不是给我看,给他看”
说着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人,由于禹司凤没有记忆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点头示意。
天医心中失望不己,还以为帝君终于想通了,原来是为这位小……公子看病啊!虽然心中失望不己,但医者仁心。
然后他们便把人请到帝君屋里的茶座那边,以便他们方便把脉。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几位天医馆轮番为禹司凤诊脉。
禹司凤的心情也是随着几人的来回走动而忐忑不安,还以为自己是的了什么大病呢!怎么诊治来诊治去的。
最后还是应渊看不下去了,毕竟这个不经人事的小鹿都被他们折腾了从一开始的假装淡然到现在脸上浮现五彩斑斓的表情变化了。
他打断这些人的继续讨论,而是坐在一边有些威严地问:“如何了?有结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