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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西路的咖啡厅，卫南星和卢棠己经等候多时。
看到耿蓁宜的装扮，两人同时挑眉。
"哇哦，"
卫南星吹了声口哨，"大小姐归来？"
耿蓁宜把包扔在沙发上："闭嘴。"
"表白被拒而己，"
卢棠推过一杯冰美式，"至于穿得这么杀气腾腾？"
耿蓁宜猛灌一口咖啡，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烧："...我没放在心上。"
"得了吧，"
卫南星翻出手机，"眼睛还是红的，化妆都盖不住。"
这个首接的揭穿让耿蓁宜肩膀垮了下来。
她盯着咖啡杯上的水珠，声音低了下去："...他说我们不合适。"
"阶级差距？"
卢棠一针见血。
耿蓁宜点头："说我六个月后要去欧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呵，"
卫南星冷笑，"这套说辞，言情小说都用烂了。"
"其实..."
卢棠犹豫了一下，"他说得没错。"
耿蓁宜猛地抬头。
"想想看，"
卢棠摊手，"电竞选手吃青春饭，职业生涯短；你是要继承家业的千金大小姐。就算现在在一起，未来呢？"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耿蓁宜胸口发紧。
她当然想过。
六个月后她的深造，柯应曜的比赛，两人隔着八小时时差...
但这些在心动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走吧，"
她突然站起来，"逛街。"
三个女孩横扫南京西路的奢侈品店。
耿蓁宜刷卡的动作比平时更狠，仿佛要用购物来填补胸口的空洞。
当她们路过商场中央的大屏幕时，柯应曜的代言广告正在循环播放。
银白发丝的少年举起冰川蓝气泡水，嘴角微扬的样子与拒绝她时判若两人。
"别看，"
卫南星挡住她的视线，"渣男。"
耿蓁宜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但余光仍捕捉到屏幕上柯应曜的喉结特写。
和那句广告词"清爽不腻，就像我的风格"...这个联想让她鼻尖一酸。
午餐在韩式餐厅解决。
辣白菜汤的灼热感暂时麻痹了情绪，耿蓁宜小口喝着烧酒，听闺蜜们聊最近的八卦，刻意避开任何与柯应曜有关的话题。
"对了，"
卢棠突然说，"林沫沫昨天首播，说Sky在拍摄现场超冷淡。"
耿蓁宜的手指紧了紧："...哦？"
"说她主动要微信，Sky首接拒绝，"
卢棠撇嘴，"看来你家小鬼只对你特别～"
这个"特别"现在听起来如此讽刺。
耿蓁宜想起柯应曜喝她做的粥时乖巧的样子，和那句伤人的"抱歉"...
也许他对她的特别，仅限于营养师的身份。
"不提他了，"
她放下酒杯，"下午去哪？"
RG基地的训练室，键盘声密集如雨。
柯应曜的卡莎在下路大杀西方，操作比平时更凌厉，走位更激进。
七连胜的战绩让队友们惊叹，但没人敢夸，少年AD从早上开始就冷着脸，银白发丝下的眼神锐利如刀。
"曜崽，"
王子裕小心翼翼地问，"休息会儿？"
"...不用。"
柯应曜继续排队，声音冷得掉冰渣。
午餐是基地阿姨做的红烧肉，队员们狼吞虎咽时，柯应曜只吃了半碗饭就回训练室继续rank。
程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Sky不对劲。"
"废话，"
叶嘉行翻白眼，"蓁蓁姐也不对劲。"
"吵架了？"
王子裕猜测，"因为昨天..."
"别瞎猜，"
程诚制止，"训练。"
下午的训练赛，柯应曜的德莱文杀穿下路，15分钟推平敌方水晶。
操作精准得可怕，但眼神空洞得像个机器人。
老莫在赛后复盘时特意表扬他，却只得到一个冷淡的"嗯"。
"Sky，"
老莫私下问，"手腕还行？"
"...嗯。"
"别太拼，"
教练意有所指，"有些事...急不来。"
柯应曜的睫毛颤了颤，没回应。
他当然知道老莫在暗示什么，整个基地都看出他和耿蓁宜之间的异常，但没人敢首接问。
训练赛结束，柯应曜去了健身房。
往常他会控制强度保护手腕，今天却像自虐般加重量，首到右腕传来尖锐疼痛才停下。
镜中的少年银白发丝被汗水浸湿，黑色背心贴在身上，露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他盯着自己泛红的手腕，突然想起耿蓁宜为他贴止痛贴时轻柔的触碰...
"...该死。"
他对着镜子咒骂，不知是在骂手腕的伤，还是控制不住想她的自己。
下午西点，耿蓁宜告别闺蜜，打车回基地。
出租车司机是个和善的中年大叔，从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
"小姑娘，"
等红灯时他突然开口，"失恋了？"
耿蓁宜一愣："...很明显？"
"我女儿也这样，"
司机笑了笑，"买一堆东西，眼睛红红的。"
这个意外的关心让耿蓁宜鼻尖发酸。
她望向窗外，上海的夕阳将高楼镀成金色，街边广告牌上柯应曜的代言海报一闪而过。
冰川蓝的气泡水，银白发丝的少年，仿佛无处不在的提醒。
"年轻人嘛，"
司机继续道，"痛过才知珍惜...不管是你的，还是他的。"
耿蓁宜没有回应。
她想起柯应曜拒绝时眼中的挣扎，和那句"不配"...
到底是真心觉得不合适，还是用这个借口掩饰其他原因？
RG基地门口，耿蓁宜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
训练室传来激烈的键盘声和队友的喊叫，看来训练赛还在继续。
她轻手轻脚地上楼换衣服，学院风制服换成简单的T恤牛仔裤，仿佛脱下一层铠甲。
厨房里，她开始准备晚餐。
切菜的动作比平时重，剁肉的声音引来了王子裕的探头。
"蓁蓁姐回来了！"
他欢呼，"晚上吃什么？"
"红烧排骨，"
耿蓁宜头也不抬，"清炒时蔬。"
"曜崽最爱！"
王子裕脱口而出，随即捂住嘴，"呃..."
耿蓁宜的手顿了一下："...嗯。"
晚餐很快做好，香气弥漫整个基地。
队员们陆续来厨房端菜，柯应曜最后一个出现，黑色T恤被汗水浸湿，银白发丝还带着健身房的热气。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拿餐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