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血色光点组成的游戏界面还在闪烁，苏棠的意识体突然被一股金光吸走。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站在灵山金顶的琉璃瓦上，脚下是翻滚的云海，远处菩提树下坐着个身披袈裟的中年人——那人左手捻着佛珠，右手却夹着支没点燃的电子烟，眉心红点像极了手机未读消息的小红点。
「哟，这不是女娲圣体里的小姑娘吗？」中年人吐了个烟圈，佛珠突然化作U盘插在身旁石桌上，「我叫姚恺，现在职业是西方极乐世界CEO，兼任如来佛祖KPI考核官。」他话音未落，石桌下钻出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手里捧着本封皮写着《西游剧情漏洞修补指南》的笔记本。
「苏棠小姐，张涛先生，」青年推了推眼镜，笔记本自动翻到某页，上面贴着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分镜图，「我是御景杭，姚总助理。看你们刚才在意识空间跟女娲魂魄掰头，就知道是自己人——穿越者，懂？」他指尖划过图中老君炼丹炉的位置，画面突然变成3D建模，显示炉底藏着个Wi-Fi信号发射器。
张涛的气根差点戳穿云头——他刚用星核扫描完灵山，发现所有佛像的莲花座里都埋着充电宝。「合着你们西方教拿佛经当PPT讲？」他晃了晃树枝，叶子上抖落出半片薯片，「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棵桃树会在天庭摸鱼。」
姚恺突然笑了，袈裟无风自动翻开，内侧绣着密密麻麻的二维码：「摸鱼？小伙子，你见过哪个CEO上班不看KPI？」他指向云海深处，那里正漂浮着孙悟空拜师时的筋斗云轨迹，「当年让那猴子去灵台方寸山，不过是给菩提老祖刷业绩。你以为七十二变真是法术？那是我给菩提的服务器里塞的皮肤包。」
御景杭的笔记本突然投影出数据流，上面列着长长一串「西游项目KPI完成度」：「大闹天宫是年度重点引流活动，五指山压孙悟空是饥饿营销，西天取经……」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本质上是给我们西方教刷用户下载量的地推活动。」
苏棠的PS4手柄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姚恺的微信头像——头像是他和菩提老祖的自拍，配文「今日KPI己完成」。「所以你们把我塞进女娲圣体，也是KPI的一部分？」她捏着手柄走向姚恺，却发现对方身后的佛光里藏着游戏加载进度条。
姚恺弹了弹烟灰，电子烟突然变成紫金钵盂：「小姑娘，话不能这么说。」钵盂里浮出薛珈峻的混沌茧房模型，每道血色波纹都对应着灵山的充电桩，「圣人议会那群老古董想搞『天道2.0系统』，我们西方教不过是想在新版本里占个服务器节点。」他突然凑近苏棠，佛衣上的二维码组成弹窗：「要不要加入我们？保底工资是三千万功德值，五险一金全包。」
张涛的星核突然报警，显示御景杭的笔记本正在窃取苏棠的意识数据。他气根猛地卷住笔记本，却听见御景杭轻笑：「张先生，你以为秦慧闵的错题本为什么能预知未来？那是我用《西游剧情原案》改的——」笔记本被气根撕碎的瞬间，飞出的纸页全变成游戏卡牌，每张卡上都印着主角们的头像，职业栏写着「免费劳动力」。
云海突然翻涌，孙悟空的金箍棒破云而出，棒身缠着无数未读消息红点：「呔！哪个秃驴在算计俺老孙？」姚恺见状立刻变回如来法相，金光大作中藏起电子烟：「悟空休得无礼，此乃天道循环，因果报应……」话未说完，御景杭悄悄在笔记本上划了笔，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变成自拍杆，镜头对准姚恺的二维码。
苏棠看着佛光里闪烁的加载条，突然明白为何每次西天取经都像打副本——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姚恺和御景杭用来刷天道活跃度的NPC。而此刻，御景杭的笔记本正在生成新的剧情节点，标题赫然是：「女娲圣体争夺战：西方教友情赞助『意识防火墙』」，备注栏写着：「费用从孙悟空未来五百年的功德值里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