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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这天很快就来了。
"娘娘！"翠喜小跑进来，"北狄使团己经在太和殿前摆好擂台了，听说......"
她瞥见林小满手中的布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战书？"
林小满展开布条，上面用炭笔潦草地写着："午时武斗，生死不论。"落款处画着个狰狞的狼头。
"呵。"她指尖一弹布条，"阿史那摩这是要玩命啊。"
翠喜急得首搓手："要不要告诉皇上？"
"不必。"
林小满从妆奁底层取出个紫檀木匣，"去请周贵妃和淑妃过来，就说——"她唇角微扬，"本宫要借她们几样首饰。"
......
午时的太和殿前鸦雀无声。
北狄使团搭起了九尺高台，台上十八般兵器寒光凛凛。
阿史那摩一身铁甲，手持弯刀，活像尊煞神。
他身旁站着个铁塔般的壮汉，肩上扛着柄开山斧，正是北狄第一勇士拓跋雄。
"玉生烟！"阿史那摩声如炸雷，"今日武斗三场，你若能胜，北狄永世称臣！"
朱由瑾在龙椅上微微倾身："爱卿......"
林小满轻轻摇头，一袭月白劲装翩然登台。
她腰间缠着条银丝软鞭，发间簪着支金步摇——仔细看去，那步摇竟是周贵妃的，坠子换成了三枚锋利的银针。
"第一场！"阿史那摩大喝，"比箭术！"
拓跋雄取来张铁胎弓，弓弦粗如手指。
他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百步外的铜钱应声而裂。
林小满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把精巧的银弓。
众人正疑惑这小弓如何发力，只见她取下金步摇，三枚银针搭在弦上——
"嗖！嗖！嗖！"
三针连发，竟在半空中组成个"品"字，同时钉入箭靶红心！
"这......"拓跋雄瞪圆了眼睛。
"第二场！"阿史那摩咬牙，"比刀法！"
拓跋雄抡起开山斧，一招"力劈华山"，将台上一块青石板劈得粉碎。
碎石飞溅中，林小满解下腰间软鞭，"啪"地一甩——
鞭梢如灵蛇吐信，竟将飞溅的碎石尽数卷住，在半空中摆出个"胤"字！
"好！"朱由瑾忍不住拍案叫绝。
阿史那摩脸色铁青："最后一场！生死斗！"他猛地抽出弯刀，"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全场哗然。
林小满却莞尔一笑："阿史那大人，您确定？"
"少废话！"阿史那摩刀光如雪，"亮兵器！"
林小满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块醒木，"啪"地拍在案上："我的兵器在这儿。"
阿史那摩一愣："你耍我？"
"非也。"
林小满突然变戏法似的展开折扇，"阿史那大人可知，大胤最厉害的兵器是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她折扇一指台下："是民心！"
随着她话音落下，太和殿西周突然竖起数百面旌旗
——每面旗下都站着个民间艺人：说书的、唱曲的、演杂耍的......他们齐声高喊："北狄无故挑衅，大胤百姓不答应！"
阿史那摩的刀尖微微发颤。
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带来的北狄武士中，竟有一半人放下了兵器！
"第三场，"林小满收起折扇，"比的是这个。"她亮出块羊皮卷，上面用北狄文写着密约，"阿史那大人可认得？"
阿史那摩面如死灰——这正是他与西戎密谋的盟书！
"你以为......"
"我以为，"林小满打断他，"北狄儿郎应该像草原雄鹰，而不是做阴沟里的老鼠。"
她突然改用北狄语高声道，"拓跋部的勇士们！你们真要跟着这个出卖草原的人吗？"
北狄使团顿时骚动起来。拓跋雄第一个扔下斧头："阿史那摩！你竟敢背叛可汗！"
局势瞬间逆转。
阿史那摩孤身一人站在台上，刀尖指着林小满，却抖得像风中的枯草。
"还不放下！"朱由瑾厉喝。
"咣当"一声，弯刀落地。
阿史那摩双膝跪地："北狄......永世称臣......"
林小满上前一步，取下金步摇在他肩头轻轻一点："记住今日之言。"
她转向北狄使团，"大胤与北狄，本该是草原与中原的兄弟。"
拓跋雄突然单膝跪地，解下腰间狼牙项链双手奉上："玉先生大义！拓跋部愿立血誓，世代与大胤交好！"
朱由瑾起身宣布："即日起，开放北疆五市，两国商旅自由往来！"
欢呼声响彻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