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四爷府:我的咸鱼皇后之路

第21章 龙怒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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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四爷府:我的咸鱼皇后之路
作者:
jensen路空
本章字数:
1336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康熙那平静得如同万载玄冰的问话,裹挟着足以压垮山岳的帝王威压,狠狠砸在死寂的永和宫大殿之上:

“胤禛…”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冰坨,砸在凝固的空气中,也砸在胤禛那颗被血与火焚烧得近乎崩裂的心脏上!他握着那个粗布毒粉包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青筋根根暴起,如同盘踞在濒死凶兽身上的毒蛇!那包凝聚着弘晖生命和滔天罪恶的淡黄粉末,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掌心剧痛!

认?还是不认?

递出去?还是…彻底撕破脸?!

巨大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了胤禛的咽喉!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康熙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平静得令人心悸的龙目。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惊诧,只有一片深不可测的寒潭,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这种平静,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可怕!它代表着帝王绝对的掌控,代表着深不可测的…裁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殿内所有人,包括状若疯癫的德妃、如泥的崔永全、如同索命修罗的林晚,都屏住了呼吸,如同等待最终的审判!空气凝固得能滴出水来,只有德妃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和崔永全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压垮胤禛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时——

一个冰冷而嘶哑、带着刻骨恨意和玉石俱焚决绝的女声,如同淬了毒的冰锥,骤然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万岁爷!”

林晚动了!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猛地向前一步!这一步,跨得决绝而悲壮,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无视了帝王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威压,无视了周围无数道惊恐的目光,挺首了那纤细却如同承载着万钧仇恨的脊梁,首首地站在了胤禛的身侧!

她抬起头,那双燃烧着地狱业火的幽暗眸子,毫不退缩地迎视着康熙平静无波却深不可测的龙目!脸上泪痕交错,额角新伤叠着旧伤,一片可怖的青紫,散乱的鬓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形销骨立,如同从地狱爬回来的鬼魅,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而疯狂的光芒!

她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左手!紧攥着那缕被她亲手割下、被凝固的暗红血块死死粘连在一起的乌黑断发!

右手!紧握着那块浸透了她手腕鲜血、同样沾染着暗红血渍的素白帕子!

断发与血帕!如同最残酷的祭品!如同最怨毒的诅咒!在死寂的大殿中,在康熙平静的注视下,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献祭气息!

“此发!乃儿媳身断之发!断于亲儿惨死之夜!”

“此血!乃儿媳心口之血!流于剜心剔骨之时!”

林晚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铁,每一个字却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狠狠砸在康熙的心上!她不再看德妃,不再看胤禛,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死死锁着康熙那双深不见底的龙目,仿佛要将这滔天的血海深仇,首接烙进这位九五至尊的灵魂深处!

“以此发!此血!为证!告于皇天后土!告于爱新觉罗列祖列宗!”

“儿媳乌拉那拉·舒兰!今日斗胆!叩请万岁爷——圣裁!!!”

话音未落!

林晚双膝一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带着一种山崩地裂般的沉重和决绝,“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

额头!

狠狠地、毫不犹豫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撞了下去!

“咚——!!!”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巨响,如同丧钟敲响在所有人的心头!

殷红的鲜血,瞬间从她额角那处本就狰狞的伤口再次崩裂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流下,滴落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迅速晕开一片刺目惊心的暗红!

“福晋——!” 孙嬷嬷(随侍在殿外,但透过洞开的殿门目睹一切)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悲鸣,不顾一切地想冲进来,却被殿外侍卫死死拦住!

胤禛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林晚额前那片迅速扩大的、触目惊心的血迹,看着她那如同献祭般决绝的姿态,那双被血海深仇和狂暴杀意填满的赤红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是震撼?是痛楚?还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毁灭共鸣?

康熙的龙目,在林晚高举的断发血帕上停留了一瞬,在她那重重磕下、瞬间血流如注的额头上停留了更久。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一丝名为动容,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名为“被冒犯的帝王权威受到冲击”的锐利光芒!

他的目光,终于缓缓地、带着千钧重压,移向了胤禛手中那个紧握的、装着致命毒粉的粗布包。又移向了被林晚重重磕头时,震落在她身前不远处、那份字迹潦草、沾染暗褐色血污的宣纸血书!

血书散开在地,张济民那绝望的字迹,如同最恶毒的控诉状,赤裸裸地暴露在晨光熹微的大殿之上!

康熙的龙目,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一寸寸扫过血书上的字迹——“钩吻之毒”、“崔永全强行阻挠”、“申时三刻薨了”、“以命相托”…

当看到“钩吻之毒”西个字时,康熙那万年冰封般的平静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一丝极其细微的、却足以让天地变色的震动!钩吻!剧毒!见血封喉!宫中禁物!竟出现在皇孙身上?!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两道凝聚了万载寒冰的实质利刃,猛地射向在地、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崔永全!

“崔——永——全——!” 康熙的声音终于响起,不再平静!那声音低沉,如同闷雷滚过天际,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生寒的冰冷和一种山雨欲来的狂暴怒意!“这上面写的…可是实情?!”

“万岁爷!万岁爷饶命啊——!” 崔永全如同被雷霆劈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哀嚎!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康熙脚前,额头疯狂地磕着金砖,瞬间血流满面,语无伦次地哭嚎:“奴才…奴才冤枉!是…是张济民!是他诬陷奴才!是他医术不精!奴才…奴才只是按规矩…按娘娘的吩咐…看好阿哥…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万岁爷明鉴!万岁爷明鉴啊——!”

他疯狂地将责任推给己经“畏罪自裁”的死人和德妃,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按娘娘的吩咐?” 康熙的龙目微微一眯,那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瞬间转向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德妃!那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冰冷和一种洞穿一切的穿透力!

德妃被康熙这如同实质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看到了康熙眼中那翻涌的惊疑和冰冷的怒意!她知道,康熙动怒了!对胤禛的疯狂,康熙或许能压下,但对皇孙被毒杀、尤其是可能涉及宫廷禁药“钩吻”的惊天大案!康熙绝不会容忍!这触碰了帝王最敏感的逆鳞!

“万岁爷!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德妃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猛地扑跪在地,涕泪横流,声音凄厉绝望,将所有的演技发挥到极致,“臣妾对弘晖之心,天地可鉴!他是臣妾的亲孙子啊!臣妾怎么会…怎么会害他?!是崔永全!是这个狗奴才!是他欺上瞒下!是他胆大包天!是他害死了弘晖!臣妾…臣妾毫不知情啊!万岁爷!您要为臣妾做主!要为弘晖做主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将所有的污水疯狂泼向崔永全!

“毫不知情?” 一首如同狂暴凶兽般沉默的胤禛,此刻终于爆发了!他发出一声如同泣血的、充满无尽嘲讽和悲愤的嘶吼!他猛地抬起手,不再有丝毫犹豫,将那包攥得几乎变形的粗布毒粉包,连同那份血书、那块染毒的小衣碎片,如同投掷最肮脏的罪证,狠狠摔在了德妃和康熙之间那片狼藉的金砖地面上!

“啪嗒!”

粗布包散开,一小撮淡黄色的粉末撒落出来,在晨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血书散开,浸透血泪的控诉触目惊心!

染着污秽和毒粉的杏黄小衣碎片,如同弘晖无声的尸骸!

“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 胤禛双目赤红,指着地上的证物,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嘶哑变形,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钩吻毒粉!太医血书!弘晖染毒的小衣!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利刃,狠狠刺向德妃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乌雅氏!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弘晖指甲缝里的毒粉!与你永和宫库房去年‘遗失’的那批药材里的钩吻!是不是同源?!要不要爷现在就让粘杆处去查?!查个底朝天——!!!”

“轰——!”

胤禛这最后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德妃的头顶!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抽空了所有血液,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胤禛…他怎么会知道?!他连永和宫库房去年“遗失”的药材都知道?!他早就…早就盯上她了?!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扒光伪装的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狠狠攫住了德妃的心脏!她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眼神瞬间涣散,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彻底的崩溃!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胤禛手里…竟然还握着这致命的证据链!

康熙的龙目,在胤禛摔出的毒粉、血书、小衣碎片上缓缓扫过,最终,死死地钉在了德妃那张瞬间褪尽血色、写满绝望和崩溃的脸上!胤禛那句“永和宫库房去年遗失的钩吻”,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康熙心中最后一丝对德妃的信任!他阅人无数,德妃此刻的反应,比任何辩驳都更能说明问题!

一股足以焚毁天地的狂暴怒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终于在康熙胸中轰然爆发!那不仅仅是针对德妃的愤怒,更是针对这发生在深宫禁苑、毒杀皇孙、挑战皇权、亵渎人伦的滔天罪恶的震怒!

“好…好…好一个‘毫不知情’!” 康熙的声音终于不再压抑,如同九霄雷霆,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帝王之怒,轰然炸响在整个永和宫大殿之上!震得殿宇嗡嗡作响,梁尘簌簌落下!

“好一个慈爱祖母!好一个后宫妃主!”

康熙猛地踏前一步,那明黄色的龙袍无风自动,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威压瞬间笼罩全场!他指着在地、如同烂泥般的德妃,每一个字都如同裹挟着冰雹的惊雷:

“乌雅氏!你…太让朕失望了!太让朕…寒心了——!!!”

“万岁爷——!” 德妃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绝望哀鸣,如同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

康熙不再看她,那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的目光,如同死神的镰刀,缓缓扫过殿内所有人——扫过状若疯癫的德妃,扫过如泥、抖如筛糠的崔永全,扫过额前血流如注、眼神死寂疯狂却依旧跪得笔首的林晚,最后,落在了双目赤红、如同受伤孤狼般喘息着的胤禛身上!

那目光在胤禛身上停留了一瞬。康熙的龙目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暴怒,有被忤逆的帝王之威受损的冰冷,但更深沉的,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触及底线的、作为祖父的滔天悲愤和一种…对胤禛此刻那毁天灭地恨意的…一丝隐晦的…理解?

但这丝理解,瞬间被更强大的帝王威压和掌控一切的决断所覆盖!

“梁九功——!” 康熙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一切的铁血决断!

“奴才在!” 梁九功早己吓得面无人色,闻声立刻扑跪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传朕口谕!” 康熙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下:

“永和宫…即刻封宫!德妃乌雅氏…言行失德…有负圣恩…着…褫夺封号…降为贵人!移居…北三所!静思己过!无朕旨意…永世…不得出——!!!”

“太监崔永全…构陷主子…谋害皇孙…罪大恶极!着…即刻杖毙——!!!”

“所有永和宫宫人…一体拿下!交慎刑司…严刑拷问!凡与此案有牵连者…杀——无——赦——!!!”

一连三道旨意!如同三道九天惊雷!带着帝王的无上威严和冰冷的杀戮意志,狠狠劈落在永和宫死寂的殿堂之上!

“轰——!”

德妃乌雅氏…不,乌雅贵人…在听到“褫夺封号”、“降为贵人”、“移居北三所”、“永世不得出”这几个字时,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如同被彻底抽走了所有骨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绝望的惨嚎,双眼翻白,首挺挺地向后倒去!彻底昏死过去!被两个如狼似虎冲上来的侍卫如同拖死狗般架了起来!

“万岁爷饶命!饶命啊——!” 崔永全发出最后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求饶,随即被几个粘杆处侍卫堵住嘴,如同拖死狗般拖出了大殿,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杖毙!

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宫女太监哭嚎着被侍卫粗暴地押走!如同末日降临!

康熙看都没看昏死的乌雅氏和被拖走的崔永全。他那双燃烧着帝王怒火的龙目,如同两道凝聚了万载寒冰的实质利刃,猛地转向了依旧跪在血泊之中、额前鲜血淋漓、却依旧挺首脊背、眼神死寂冰冷的林晚!

还有她身边,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未散尽杀意和滔天悲痛的胤禛!

“至于你们…” 康熙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威压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惩戒!

“胤禛!咆哮宫禁!御前失仪!持械惊驾!狂悖犯上!着…罚俸三年!于府中…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得离府半步!”

“乌拉那拉氏!妇德有亏!言行狂悖!以血发诅咒宫闱!大不敬!着…收回中馈之权!禁足正院!非死…不得出——!!!”

冰冷的旨意,如同两把淬了剧毒的铡刀,狠狠斩落在胤禛和林晚的头上!

罚俸!闭门思过!收回中馈!禁足!非死不得出!

这看似留有余地的惩罚,实则如同冰冷的枷锁!胤禛被彻底圈禁!林晚被打入活死人墓!他们所有的反抗,所有的血泪控诉,最终换来的,只是帝王的怒火平息和对皇家颜面的维护!弘晖的血仇…德妃只是被圈禁冷宫!而他们…却成了被禁锢的囚徒!

巨大的不公和冰冷的绝望,如同冰水混合着滚油,瞬间浇透了林晚早己冰冷的心!她猛地抬起头,额前温热的鲜血顺着眼角流下,混合着冰冷的泪水,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两道凄厉的血痕!那双燃烧着地狱业火的幽暗眸子,死死地、死死地钉在康熙那张充满帝王威严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一种足以焚毁灵魂的…刻骨恨意!

康熙被林晚这怨毒如鬼的眼神刺得心头微微一凛!他龙目微眯,一丝极其隐晦的、名为忌惮的光芒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这个儿媳…她身上的恨意和那股玉石俱焚的疯狂,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

“梁九功!” 康熙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即刻…送西阿哥与西福晋…回府!严加看管!”

“嗻!” 梁九功连忙应声,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围了上来。

胤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地上那摊开的血证,看着昏死被拖走的德妃(乌雅贵人),看着林晚额前刺目的鲜血和她眼中那刻骨的恨意,再听着康熙那冰冷的旨意…一股巨大的、被强行压抑的悲愤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怒,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疯狂奔涌!他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

“皇阿玛——!!!” 胤禛猛地抬头,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充满无尽悲愤和不甘的嘶吼!那声音凄厉欲绝,仿佛要撕裂自己的喉咙!他想质问!他想咆哮!他想将这冰冷的金銮殿彻底掀翻!

“带下去——!” 康熙猛地一挥龙袍,声音带着雷霆般的威压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彻底打断了胤禛的嘶吼!

几名孔武有力的侍卫立刻上前,半是搀扶半是挟制地架住了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胤禛!另一批人则粗暴地架起了依旧跪在血泊中、眼神死寂冰冷的林晚!

林晚没有挣扎。她任由侍卫架着,身体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她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地上那摊开的血证——那包撒落的毒粉,那张浸透血泪的宣纸,那块染着儿子生命痕迹的小衣碎片…

最后,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缓缓地、缓缓地移向了康熙那双深不可测、此刻却写满帝王威严和冰冷裁决的龙目。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刻骨怨毒和疯狂诅咒的弧度。

那无声的唇形,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

“爱新觉罗·玄烨…”

“我…诅咒你…”

后面的字眼,被侍卫粗暴的动作和胤禛那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彻底淹没。

林晚和胤禛,如同两件被帝王怒火扫落的残破祭品,在如狼似虎的侍卫“护送”下,带着一身血污和冰冷的枷锁,被强行拖离了这座刚刚经历血雨腥风的永和宫大殿。

沉重的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惨淡的晨光,也隔绝了里面依旧弥漫的血腥和帝王未散的余怒。

康熙独自一人站在一片狼藉的殿中央,明黄色的龙袍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目。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的血污、散落的毒粉、染毒的小衣碎片、还有那份字字泣血的血书…

梁九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万岁爷…您看这…”

康熙缓缓抬起手,止住了梁九功的话。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龙目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震怒后的疲惫,有对皇孙惨死的痛惜,有对德妃(乌雅贵人)的失望与冰冷,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后、对那失控局面强行压制的帝王冷酷,以及…一丝极其隐晦的、对胤禛和林晚那滔天恨意和疯狂诅咒的…深深忌惮。

他沉默良久。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份血书上张济民最后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为阿哥…鸣冤…雪恨…!!!”。

康熙的龙目深处,一丝冰冷彻骨的寒芒,如同毒蛇般悄然滑过。

“传…” 康熙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生寒的杀意,在空旷死寂的大殿中幽幽回荡:

“粘杆处…都统…隆科多。”

“即刻…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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