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一间朴素的红砖房中传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喊,一名肤色黝黑的健壮男子端坐于院内的石椅上,闻得此声,忽地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迈向门前,沉声道“婶子,情况如何?我媳妇怎样了?”他边言边有节奏地叩着那看似不甚坚固的木门,这时时空似有一瞬凝滞。屋内所有物件缓缓飘浮而起,在空中旋转排列,构成复杂玄妙的图案。婴儿周身环绕着淡蓝色光晕,光晕中不断浮现出古老神秘的符号,又迅速消散。窗外的星辰轨迹开始错乱,相互碰撞,迸发出绚烂夺目的光芒,而后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错觉。接生老妪精芒一闪叹道:“天生异象,必是龙凤呀”
好未几,门扉终于开启。只见一个身着黑红花色大褂的老妪怀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孩,言道“小羽子,你快瞧,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秦羽凝眸细观,一个肌肤褶皱、难辨美丑的婴儿正被王婶搂在怀中,哇哇的哭声不绝于耳。老秦言道“没工夫看他呀,婶子!我媳妇呢!”秦羽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掠过王婶身旁,向着里屋床榻疾驰而去。
床上横卧着一个妇人,秦羽透过那白色半透明的纱帘,瞧见自家媳妇的面庞上挂满了汗珠。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半跪在地上,对着妇人关切地问道:“柔儿,你咋样啊,感觉还好不?还疼不疼啦!要不我等会儿给你熬锅鸡汤补补?”
妇人凝视着秦羽的脸,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本想用手轻抚一下他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像被施了咒法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王婶怀中的孩子。王婶见状,赶忙将孩子抱过来,轻轻放在林柔身旁。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林柔终于开口说道:“羽哥,你说咱这孩子叫啥名好呢?”秦羽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没啥文化,就空有一身蛮力。
秦羽挠了挠头,憨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皱巴巴的,也不太好看,要不就叫秦俊吧,希望他以后能长得俊些,你觉得咋样?”
林柔白了秦羽一眼,笑吟吟地说道:“不行不行,一听就不太靠谱,我呀,就希望我家孩子普普通通的,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啦。那就叫他秦凡吧!”
秦羽自然不会有啥意见,叫啥都成。此刻他心里就只想着赶紧去把鸡笼里那只老母鸡给宰了,好熬个香喷喷的鸡汤。秦羽满口答应:“媳妇起的名字真好,真好,我这就去给媳妇熬汤补身子咯!”话一说完,他“嗖”的一下站起身来,两步并作一步,眨眼间就到了屋门口,再两步就到了鸡笼跟前,伸手就要去抓那只母鸡。
林柔轻柔地凝视着怀中那小小的身躯,只见孩子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着。他的小嘴微张,偶尔还会发出轻微的咂嘴声,仿佛正在做一个甜甜的美梦。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孩子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整个小身体也完全放松下来,紧紧依偎在林柔温暖的怀抱里。林柔感受着孩子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肌肤,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爱意。她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抱姿,让孩子能睡得更舒服些,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外面锅碗叮叮当当的声音也无法影响此刻沉浸在宁静中的母子俩。
再瞧秦羽那旮旯,手脚那叫一个利索,没一会儿就把鸡的毛给褪得干干净净,准备用砂锅熬鸡汤啦。就见他一只手拎着鸡,一只手拎着锅,朝土灶走去。那土灶是暗黄色的,上面布满了裂痕,不过用起来倒是挺顺手的。秦羽把砂锅放好,把母鸡丢进去,再放点葱姜,然后就开始往土灶里添柴啦。秦羽一边添柴,一边想着媳妇和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待火候差不多了,他便细心地搅拌着锅里的鸡汤,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他满意地点点头,想着媳妇喝了这鸡汤,身体肯定能快快恢复。
之后,秦羽洗了洗手,大步流星地走出家门。他先是去集市买了些炖汤的材料,又多买了些新鲜的菜蔬和水果,准备过两天宴席用。接着,他便一家一家地通知村里的人。每到一户人家,他都热情地邀请,“我家柔儿生了个大胖小子,过两天摆宴席,可一定要来啊!”村民们也都纷纷恭喜,答应一定会来。
等把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秦羽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家走。远远地,他就闻到了鸡汤的香味,加快脚步回到家,他盛了一碗鸡汤,小心翼翼地端进屋里,轻声说道:“柔儿,尝尝我熬的鸡汤林柔靠在床头,笑着接过碗,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好喝,羽哥你手艺越来越好了。”秦羽坐在床边,看着林柔喝鸡汤,眼里满是温柔。两人一边喝着汤,一边讨论着过两天的宴席。秦羽说:“我打算多杀几只羊,再准备些好酒,让大家都吃好喝好。”林柔点点头:“好,不过也别太破费了,大家来就是图个热闹。”
正说着,一首安静睡着的秦凡突然扭动起来,小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嗯嗯”的声音。林柔低头一看,笑着说:“这小家伙,怕是饿了。”说着,便解开衣衫,将秦凡抱在怀里喂奶。秦凡含住,立马安静下来,小嘴巴有节奏地吸吮着。秦羽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暖暖的,他轻轻握住林柔的手,说道:“柔儿,辛苦你了。”林柔靠在秦羽肩上,轻声说:“不辛苦,有你和孩子陪着我,我很幸福。” 十天后,宴席如期开始。邻居们陆陆续续赶来,他们带来的礼品都是自家种的蔬菜、腌制的咸菜,还有自己酿的米酒,虽然普通,却满是真诚的祝福。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几道光芒,几个身着道袍的固气期仙人降临。为首的仙人冷冷开口:“这龟山城的税金,你们可都交齐了?”村民们面露难色,嗫嚅着表示实在拿不出更多钱了。仙人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秦凡一家身上。他皱起眉头,运起仙力探查,却发现根本看不透秦凡和他的父母。他心中疑惑,脸上却不动声色,走上前说道:“你们家看来有些古怪,跟我们走一趟,好好查一查。”秦羽一听,顿时急了,挡在家人身前,大声道:“我们就是普通人家,能有什么古怪!”仙人冷笑一声,正要动手,秦凡突然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