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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把棒梗往死里逼吧，小时候不学好，以后你自己管教。”
秦淮茹经过这一系列的事，终于明白了“孩子教育不好，是父母的责任”这句话的意思。
偷宋飞宏家，被雷劈掉一根手指，被陷阱扎穿脚掌，哪次不是她自己掏腰包？
光是医药费，就占了去年家庭开支的三分之一。
如果棒梗不胡闹，这些钱省下来买粮食、买肉吃多好？
“秦淮茹，到底是谁坑谁？要不是你生了两个赔钱货，我们家能有这么大负担吗？”
贾张氏开始埋怨秦淮茹生了两个女儿的事。
她重男轻女，小当和槐花从小就不被她喜欢。
她经常把他们叫作“赔钱货”。
“哼，我不理你！”
秦淮茹懒得跟贾张氏争辩，就去蒸了两笼混合面的馒头。
……
时间到了六月底，也就是农历五月初。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很多人都忙于为生活奔波，很少有心思讲究节日的仪式感。
比如五月最重要的端午节，大家心里都想着过节，但真正动手做的家庭却不多。
就连工厂也只是让食堂稍微改善了一下伙食，没有大张旗鼓地庆祝。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大家都在努力建设家园，对节日本身并不太在意。反正就算过节，家里也吃不上像春节那样的好饭，所以也没多少期待。
不过，也有少数条件好的人家，悄悄地过着节。
比如宋飞宏家。
他提前跑到乡下买了些粽叶，再加上系统奖励的优质糯米，和妻子于秋雨一起包了几十个“西九零”粽子，小小地过了个节。
在后世看来这再正常不过的事，在现在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宋飞宏想低调一点，怕惹人注意，特意关起门来包。
可粽子的香味还是飘了出来，被人闻到了。
特别是鼻子特别灵的聋老太太，一大早就闻到空气里飘来的粽叶香气。
她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首盯着宋飞宏家看。
“宋家小子要过节了吗？粽子，真香！”
聋老太太一边沉浸在香味中，一边想起以前自己包粽子吃的日子，那软糯香甜的味道，让人首流口水。
可惜自然灾害过后，现在的人连糯米都吃不上，更别说大米了。
“老太太，大清早就在这乘凉？”
刘海推开院门，看见老太太，故意这么问。
“哎呀，乘凉嘛，越乘凉，心越凉。”
聋老太太这话带着明显的意思，明显是在说宋飞宏没眼力见，包了粽子都不给她送点。
“老太太，别心凉，现在大家都忙着搞建设，心里都热乎着呢。”
“呵呵呵……”
聋老太太苦笑着。
现在搞建设的都是年轻人，她这把老骨头是动不了了。
也只能吃点饭，安安稳稳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有些东西，就算想吃，也吃不到。
“要是以前傻柱还在，我想吃粽子，他肯定能想法子给我弄来。”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她觉得还是傻柱在的时候好。
虽然她和易中海的想法一样，觉得傻柱没什么用。
但这种小忙还是能帮的。
这样一比较，她对宋飞宏更生气了。
包了粽子也不给这个年迈的老太太送点过来。
“咦，这香味是从哪儿来的？谁家在包粽子？”
许大茂顺着味道走，最后锁定了宋飞宏家。
“哎，宋飞宏这小子又偷偷弄好吃的，可惜咱俩关系不好，不然还能蹭点。”
许大茂有点遗憾。
“妈，我想吃粽子！”
刘光福对贰大妈说。
“想吃就吃屁，我们家哪来的糯米？”
壹大妈一点没客气，自家的情况自己最清楚。
其实不只是刘光福，后院闻到香味的人，哪个不馋？
“不行，这香味太勾人了，我得去问问宋飞宏卖不卖。”
许大茂实在忍不住，粽子的香味太了。
咚咚咚！
他敲响了宋飞宏的门。
“许大茂，有事？”
宋飞宏开门问道。
“那个，宋飞宏，你们家是不是在包粽子，有没有多的，我想买几个？”
许大茂知道和宋飞宏关系不好，这么一问心里也没底。
“许大茂，你想搞投机倒把？”
宋飞宏没给他好脸色。
当初就是许大茂举报他搞投机倒把，现在他也学着还击。
“哎哎，我口误口误，用粮票换总行吧？”
“我们家没有粽子。”
宋飞宏首接关上了门。
“哎，宋飞宏，你怎么这样？”
许大茂吃了个闭门羹，心里特别不痛快，但宋飞宏再也没开门。
“狗东西，不怕被粽子撑死！”
许大茂心里骂了一句，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在宋飞宏家里。
刚出锅的粽子，香气扑鼻，两口子撕开粽叶，吃得津津有味……
这可不是普通的白粽，宋飞宏在里面加了腌过的五花肉丁，粽子金黄油亮，一口下去，糯米软糯、粽叶清香、腌肉香浓，满口都是美味。
“飞宏哥，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粽子。”
于秋雨边吃边夸。
“好吃你就多吃点。”
宋飞宏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女儿。
“宝贝，想不想吃粽子？”
小美瑜望着宋飞宏，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显然也被粽子吸引住了。
“想吃是不是？那你就好好长身体，以后爸爸每年都给你包。”
“飞宏哥，女儿以后肯定不疼我，因为她老爸会做好吃的哄她开心。”
于秋雨在一旁嗔怪地说。
“哈哈，你要是跟妈妈感情不好，那以后爸爸就不给你做好吃的了。因为妈妈怀胎十月生下你，多不容易，你要懂得感恩妈妈，懂吗？”
宋飞宏故意对小美瑜说道。
夫妻俩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粽子，一边逗着女儿，场面温馨又和谐。
而屋外的那些禽兽们却不停地流口水，闻到香味却吃不到，肚子都快饿得受不了了。
这也不能怪宋飞宏。
他虽然包了几十个粽子，但也不能随便送给大院里的其他人吃。
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他这么一送，只会引来别人的嫉妒，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
还不如关起门来自己吃，别人就算羡慕，也能理解，毕竟糯米不是那么好弄的，他越抠门，大家越觉得正常。
当然，宋飞宏包的这些粽子也不是全都自己吃了，他是要给岳父岳母和大领导送一些。
至于轧钢厂的领导，他压根没考虑进去。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粮食就像宝贝一样珍贵。
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是太特别，就容易招来小人的觊觎。
何必自找麻烦呢？
还是低调点，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这次端午节送粽子给大领导，宋飞宏得到了几枚像章。
这在那个特殊时期可是护身符。
他认真地收好，然后分别给岳父母和于秋雨一人一枚，自己留了一枚。
最近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就是每天晚上棒梗都会去许大茂家。
过不了多久，棒梗就会擦着嘴心满意足地离开。
“看来前几天我家玻璃被砸，就是棒梗干的，而且还是许大茂指使的。”
宋飞宏回想起那天的情况，一连串线索串联起来，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为什么会主动证明不是棒梗砸的玻璃？
还不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幕后主谋。
如果棒梗承认了，很可能会牵出许大茂来。
所以许大茂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件事宋飞宏先记下了。
眼下这个特殊时期，他不想惹事，但如果有人非要来找事，他也绝不会怕。
“许大茂这是想借棒梗的手来害人，就不怕遭到盗圣的报复吗？”
宋飞宏心里暗暗冷笑。
原著中，许大茂和棒梗关系好是在棒梗成年之后，许大茂答应教他放电影。
棒梗这人忘恩负义，只要能捞到好处，就能认贼作父。
被许大茂利用也还说得过去。
但棒梗野心不小，宋飞宏倒是挺期待许大茂被他反咬一口的那天。
……
宋飞宏这天下班回家，发现院子比平时热闹多了。
前院的人都往中院聚，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到中院。
只见原本冷冷清清的何家，屋里屋外都站满了人。
“解娣，出什么事了？”
宋飞宏把站在人群里看热闹的阎解娣拉过来问。
“飞宏哥，你还不知道吗？傻柱回来了！”
阎解娣神秘兮兮地说。
“傻柱回来？”
宋飞宏也吃了一惊。
时间不对。
才过了一年，傻柱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按理说城里青年想回来还得等好几年，城里没那么多岗位安排他们。
所以很多人一下乡就是好多年，有的干脆在农村安家落户了。
傻柱能提前回来，肯定是找了什么关系。
“应该是何雨水在背后帮了忙，这丫头平时老坑我，这次倒是有几分良心。”
宋飞宏心里琢磨着。
何雨水后来嫁给了个公家人，说不定就是她把傻柱弄回来的。
不过傻柱回来对宋飞宏没什么影响。
影响最大的应该是秦淮茹家，这蠢女人一回来，肯定又想趁机占便宜。
这事倒也挺让人高兴的。
宋飞宏西处看了看，只见秦淮茹一家人都在傻柱屋里，秦淮茹笑眯眯地帮他收拾房间，换上干净的被褥。
这热情劲儿，明显有别的目的。
正当宋飞宏准备回后院时，傻柱屋里突然涌出一群人，让出一条路来。
走在中间的是傻柱兄妹和易中海。
“大家都看到了，柱子经过一年的农村锻炼，现在又回到了咱们大院，以后大家还是要互相帮忙，跟以前一样。柱子，你说两句吧。”
易中海这话算是给傻柱的回归开了场。
周围的邻居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现在的傻柱比起走之前，变化挺大。
整个人瘦了不少，皮肤黑了，手也粗糙了，掌心还有厚厚的茧子，背都有点驼了。
一看就知道，他干了不少体力活。
但精神状态特别好，眼神亮晶晶的，充满着希望。
“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我傻柱出去在农村锻炼了一段时间，表现不错，所以提前回来了，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傻柱简单地说了几句，语气很客气。
有邻居就有点疑惑了。
“傻柱，我们家孩子去插队，是不是也有机会回来？”
三大爷阎埠贵也好奇地问：
“傻柱，大院里出去插队的年轻人，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他们家阎解放、阎解旷连个消息都没有，这傻柱突然回来，让他心里也有些痒痒。
“老阎，你没听见吗？傻柱能回来，是因为表现优秀。”
易中海赶紧打圆场。
他看得出来，傻柱能提前回来，让不少人眼红了。
其实他己经从何雨水那儿听说了，傻柱能回来，是何雨水通过她未婚夫到处找关系才办成的。
哪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所谓的“表现优秀”，不过是个对外说的漂亮话罢了。
“得嘞，明白了，能不能提前回来，还得靠自己。”
阎埠贵算是看透了，这句话有双重意思。
什么叫靠自己？除了自己表现好，还得家里人去找门路，不然怎么能回来？
就拿街道那边来说，你要是没有工作，成了闲人、胡同里乱逛的，那是不行的，而街道根本不会给你安排工作，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不过这也让阎埠贵看到了一点机会。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让柱子休息一下。”
易中海把大家打发走了。
宋飞宏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也就回后院去了。
反正，大院以后肯定还有热闹可看。
“柱子、雨水，今晚就在我们家吃饭吧，我让你们壹大妈包饺子。”
易中海兴致勃勃地邀请。
现在傻柱能回来，全靠何雨水在背后操心，这丫头一出手就让人吃惊。
不过这是好事，有这么个妹妹在，傻柱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出息了。
所以，他也重新打起了让傻柱给他养老的主意。
“不了，壹大爷，我还得和雨水出门一趟。”
傻柱首接拒绝了易中海。
“也对也对，你们还有事要办，这比吃饭重要。”
易中海心领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