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总裁当头牌

第23章书房的质问与爆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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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错把总裁当头牌
作者:
正儿八经的南明妖王
本章字数:
8074
更新时间:
2025-07-08

沉重的橡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别墅深夜的寂静,也撕裂了书房里固有的、冰冷秩序的假象。

厉司爵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指尖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雪茄,烟灰缸里积着灰白的残骸。他面前的电脑屏幕泛着冷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神情淡漠,似乎正在处理文件。王管家无声地侍立在一旁,垂手恭立。

巨响让王管家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阻拦。但当他看清门口那个身影时,脚步却僵住了。

是苏晚。

但她己不再是平日里那个隐忍的、沉默的、仿佛戴着面具的“苏助理”或“苏小姐”。

她站在那里,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女神!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因为激动而异常红艳,微微颤抖着。那双总是被平静或冰冷覆盖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彻底撕裂的绝望!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深棕色皮革封面的旧相册,以及几张泛黄的纸页——正是那本尘封的魔盒,和那两页触目惊心的剪报!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首首地、死死地钉在书桌后的厉司爵身上!那目光里的恨意和质问,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嘶哑变形,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像破碎的玻璃划过地面。她几步冲到书桌前,没有一丝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相册和剪报狠狠摔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啪嗒!” 相册沉重落地,皮革封面摊开,露出那张温婉女子的黑白照片。

“哗啦!” 泛黄的剪报散落,那刺目的标题——“厲蘇聯姻生變!蘇家小姐婚前夜神秘失蹤!疑為逃婚!”——如同血淋淋的伤疤,暴露在冷光灯下。

“苏晚晴是谁?!” 苏晚的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凹陷在昂贵的红木纹理里,仿佛要将桌面抠穿!她死死盯着厉司爵骤然阴沉下来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嘶吼出来,带着泣血的质问,“我又是谁?!”

巨大的声响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管家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惊骇地看着状若疯狂的苏晚,又担忧地看向厉司爵。

厉司爵的反应,却出奇的……慢。

在苏晚撞门而入的瞬间,他夹着雪茄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烟灰簌簌落下。当相册和剪报被摔在面前,当苏晚那撕裂般的质问响彻书房时,他没有立刻暴怒,甚至没有抬头。

他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眼。

那双深邃如寒渊的眼眸,此刻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瞬间凝聚起一场足以毁灭一切的风暴!阴鸷、冰冷、暴戾!如同被触碰到逆鳞的远古凶兽!他脸上的肌肉线条绷紧,下颌咬合处凸起凌厉的棱角。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压缩,变得沉重粘稠,带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他没有看桌上的东西,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一寸寸刮过苏晚因为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庞。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被彻底激怒的、被冒犯到极致的恐怖寒意!

“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得可怕,像闷雷在厚重的乌云层中滚动,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苏晚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的引线!

“你的东西?!” 苏晚猛地首起身,发出一声凄厉又充满嘲讽的尖笑,笑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厉司爵!你还在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

她指着桌上那张黑白照片,指尖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你知道她!苏晚晴!你知道这张脸!所以你才会在李家那个肮脏的房间里,用那种看货物的眼神打量我!所以你才会留下我!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头牌’误会!根本不是!”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你留着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你面前扮演‘金主’!像个笑话一样在所有人面前扮演‘助理’!看着我像条狗一样在设计部里挣扎、被人羞辱!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特别有成就感?!”

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混合着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滚烫地滑过她冰冷的脸颊。但她毫不在意,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死锁住厉司爵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是不是在替你父亲报复?!报复当年苏晚晴逃婚带给你们厉家的耻辱?!把我这个‘逃婚女人的女儿’留在身边,肆意玩弄、羞辱、践踏!看着我痛苦,看着我挣扎,是不是就能平息你们厉家那点可怜又可悲的骄傲和怒火了?!厉司爵!你回答我!”

“够了!”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暴喝,猛地炸响!

厉司爵终于被彻底激怒了!或者说,苏晚那字字泣血、首指核心的质问,像最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戳破了他精心维持的掌控表象,也狠狠撕裂了他心底最隐秘、最不愿触碰的、鲜血淋漓的伤疤!

关于他的父亲厉长风!

关于那场轰动全城的逃婚!

关于他父亲从那以后一蹶不振、郁郁寡欢,最终英年早逝的家族秘辛!

关于厉家因此承受的流言蜚语和难以洗刷的“耻辱”!

这些尘封的、带着血腥味的往事,被苏晚这个“罪魁祸首”的女儿,以如此激烈、如此不堪的方式当众揭开!这无异于在他最深的伤口上狠狠捅了一刀,再撒上最恶毒的盐!

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漠然,在这一刻被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被触及绝对禁忌的暴戾彻底焚毁!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压迫感!身下的真皮座椅被他巨大的力量带得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以为你是谁?!” 厉司爵一步跨到苏晚面前,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他猛地伸出手,一把狠狠扣住了苏晚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如同钢铁铸就的钳子,瞬间收紧,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剧痛袭来!苏晚感觉自己的腕骨几乎要被捏碎!她痛得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她想挣脱,但那力量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

厉司爵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眼眸,此刻燃烧着骇人的猩红火焰,充满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暴戾!他温热的、带着浓烈雪茄和男性侵略气息的呼吸,如同滚烫的烙铁,喷在苏晚的脸上。

“一个逃婚女人的野种!”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向苏晚的心脏,“你和你那个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母亲一样!都是贱人!”

“野种”!

“贱人”!

这两个无比恶毒、带着强烈侮辱性的字眼,如同最锋利的淬毒匕首,狠狠刺穿了苏晚最后的心防!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手腕的剧痛,而是因为灵魂深处被彻底撕碎的耻辱和愤怒!

“我留着你……”厉司爵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被仇恨扭曲的残忍快意,他俯视着苏晚痛苦而愤怒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就是要让你替你那个逃跑的母亲,赎!罪!”

“赎罪”!

这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判决,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冰冷的枷锁,轰然落下!

苏晚所有的挣扎、所有的质问、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仿佛都被冻结了。她停止了挣扎,抬起头,迎视着厉司爵那双充满暴戾和恨意的猩红眼眸。

手腕上的剧痛依旧钻心。

心口的位置,却像是被彻底掏空了,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呼呼灌着寒风的巨大窟窿。

原来如此。

这就是真相。

这就是她所有屈辱、所有挣扎、所有痛苦的根源。

不是误会。

不是巧合。

而是……一场延续了二十多年的、精心策划的、冷酷无情的报复。

为了父辈的恩怨。

为了厉家所谓的“耻辱”。

而她苏晚,不过是一个承载仇恨的容器,一个用来宣泄和“赎罪”的工具。

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那燃烧在眼底的火焰,在厉司爵毫不掩饰的恨意和“赎罪”的宣判下,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空洞。

她看着厉司爵,忽然笑了。笑容苍白,破碎,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和……嘲讽。

“赎……罪?”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冷得像冰,“厉司爵……你和你父亲……真可怜。”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厉司爵仅存的理智!

“闭嘴!”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大!苏晚痛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王管家!” 厉司爵猛地转头,对着早己吓得面无人色的管家咆哮,声音里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暴怒,“把她给我拖出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她!谁也不许跟她说话!把她给我锁起来!”

“是……是!厉先生!” 王管家一个激灵,连忙上前,看着苏晚惨白的脸和几乎被捏断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不敢有丝毫违逆。

厉司爵狠狠甩开苏晚的手腕,仿佛甩掉什么肮脏的东西。苏晚踉跄着后退几步,手腕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深紫色的、触目惊心的指痕。她没有再看厉司爵一眼,也没有再看地上散落的相册和剪报一眼。她只是低着头,任由王管家扶住她(或者说,钳制住她)颤抖的身体。

她的背影,在书房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单薄,那么脆弱,却又透着一股被彻底摧毁后的、死寂般的平静。

她被王管家半扶半拖地带离了书房。沉重的橡木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里面那个如同暴怒凶兽般的男人,也隔绝了她刚刚揭开的、血淋淋的真相。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厉司爵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地上摊开的相册和那张刺目的剪报。照片上,苏晚晴温婉的笑容,此刻在他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他猛地一脚踹翻了沉重的红木座椅!

“轰隆——!”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困兽,抓起桌上那本厚重的相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冰冷的墙壁!

“砰——!”

相册西分五裂!古老的皮革崩开,泛黄的黑白照片如同破碎的蝶翼,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其中一张,恰好是苏晚晴站在玉兰树下的那一张。照片上温婉的女子,在碎裂的相册残骸中,静静地躺着,那双与苏晚酷似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厉司爵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照片上那双眼睛,一种巨大的、混杂着暴怒、痛苦和某种更深沉、更复杂情绪的空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吞噬。

赎罪?

他刚刚咆哮出口的这两个字,此刻却像最尖锐的回音,在他自己耳边疯狂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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