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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的餐厅像个小型战场，许言盯着餐盘里那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卡米尔，你是生怕我活得太舒坦是吧？”
她用勺子把粥搅得哗哗响
“昨天是白粥，今天是小米粥，明天是不是打算首接给我上营养液？”
卡米尔正低头核对物资清单，头也没抬
“小米粥养胃，比你想偷摸泡的速食面强”
“速食面怎么了？”
许言拍了下桌子，引得旁边啃肉排的佩利抬头看过来
“那玩意儿方便又顶饿，比这寡淡无味的粥强一百倍！”
“方便食品里的防腐剂会加重黏膜负担”
卡米尔终于抬眼，平板往她面前一推，屏幕上赫然是速食面的成分分析报告
“特别是你吃的那款‘星际麻辣味’，辣椒素含量超标30%，上次你吃完疼了半天，忘了？”
许言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嘴硬
“那是意外！我那天是帮雷狮挡了记元力冲击才没力气的，跟泡面没关系！”
“哦？”
帕洛斯端着盘薯条路过，笑眯眯地插话
“原来那天某人蜷在舱室哼哼，不是因为胃疼，是因为帮老大挡攻击啊？那我送过去的胃药，岂不是白给了？”
“帕洛斯你闭嘴！”
许言的耳朵红得快滴血，抓起桌上的面包就朝他扔过去
卡米尔眼疾手快地接住面包，往她餐盘里一放
“吃你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面包是全麦的，没放黄油”
许言看着那干巴巴的全麦面包，气不打一处来
“卡米尔，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吃什么面包？我自己的胃我清楚，用不着你瞎操心！”
“你的清楚就是三天两头吃胃药？”
卡米尔反问，语气平淡却戳中要害
“还是说，你想下次战斗时因为胃疼躲在后面，让佩利替你挨揍？”
提到队友，许言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她确实记得上次任务，自己因为胃绞痛没及时给卡米尔套护盾，害得他胳膊被划了道口子
“我……”她刚想辩解
雷狮叼着根烤串走过来，把一瓶牛奶往她面前一墩
“吵什么？卡米尔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老大！”
许言委屈得差点炸毛
“他这是虐待！”
雷狮挑眉
“让你吃粥就是虐待？那上次让你去偷资料，被追得跳星际管道，算什么？”
许言彻底没话说了，闷头扒拉着小米粥，勺子在碗底刮出刺耳的声响
卡米尔看她那副憋屈样，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把自己餐盘里的煮蛋剥好，放在她面包旁边
中午许言想偷偷溜去厨房找辣酱，刚摸到冰箱门，就撞见卡米尔抱着一摞食材出来
少年瞥了眼她的动作，冷冷道
“冰箱里的辣酱被我扔了”
“你！”
许言气得想拔刀，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回去
“雷狮老大让你下午去调试护盾参数，要是因为胃疼出错，他会让你把整箱营养液都喝下去”
许言僵在原地，想起营养液那股甜腻到发齁的味道，打了个哆嗦
傍晚给雷狮的雷神之锤附魔时，许言的手确实稳了不少，胃里也没再隐隐作痛
她看着卡米尔站在不远处记录数据，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忽然觉得这小子虽然像只盯梢的猎犬，倒也没那么讨厌
收工时，卡米尔递给她个小盒子
“下午去交易站换的，山药糕，甜的，养胃”
许言接过来，打开一看，米白色的糕点透着淡淡的药香，居然不难闻
她捏起一块塞进嘴里，软糯清甜，比想象中好吃
“算你有点良心”
她含糊地说，眼角瞥见卡米尔偷偷往自己嘴里塞了块方糖
那是他藏了好久的零食
许言忽然笑了，把山药糕往他面前递了递
“喏，分你一块，算……谢你管着我”
卡米尔愣了一下，迟疑地接过糕点
两人并排靠在栏杆上，一个吃山药糕，一个嚼方糖，谁也没说话，却难得没呛起来
晚风吹起许言的长发，发尾扫过卡米尔的胳膊，他没躲
许言低头看着手里的糕点，忽然觉得，被人管着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