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末年,我来分果果

第48章 情陷两难,乱世中的双生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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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青末年,我来分果果
作者:
东家园碎碎念
本章字数:
5024
更新时间:
2025-07-08

“振群,” 沈砚冰突然按住我手腕,掌心老茧蹭过我虎口伤疤,“还记得黑水仙庄园的并蒂莲吗?” 她从衣襟掏出半块红布,与周曼云母亲的陪嫁残片严丝合缝,“林大夫救我时说,‘梅脉需双枝并立’。” 月光将她的影子叠在我身上,像极了昨夜梦中,她与周曼云共执军旗的模样。

五更天,豫南百姓送来新收的粟米。沈砚冰蹲在篝火旁,用刺刀削着竹筒饭,刀刃反光里映出我替她别正的梅花徽章。远处传来小铃铛教孩子们唱的童谣:“梅花开两朵,冰雪各西东,待到春归日,双枝映晴空。”

我终于明白,在这吃人的乱世,爱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周曼云是扎根土地的梅,用血肉之躯守护新生;沈砚冰是悬在天际的月,以锋芒划破黑暗。而我,是她们共同磨出的刀,既要为母亲与孩子劈开活路,也要陪知己者仗剑天涯。

“传令下去,” 我握紧双枪,枪管分别刻着 “曼” 与 “冰”,“明日分兵两路,一路护送伤员回皖西,一路随我清剿豫北烟土窑。” 沈砚冰抬头看我,眼中有释然的光,像极了周曼云得知我要去星洲港时,那抹含泪的笑。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替沈砚冰系紧披风。她突然踮脚,在我耳边轻声说:“曼云的孩子该叫‘念雪’,” 她顿了顿,“雪是冰的魂,就像你是我的根。” 我僵在原地,感受着她发间银簪擦过耳垂的轻颤,远处皖西方向,启明星与天狼星正隔着银河遥遥相望。

山风卷起满地粟米壳,混着沈砚冰的苦艾香与周曼云的稻米味。我摸出两枚子弹,一枚刻 “念”,一枚刻 “冰”,分别填入左右枪膛。也许在这乱世,最奢侈的不是独占月光,而是能守护双份希望 —— 让梅树在皖西结果,让冰雪在豫南化水,而我,永远是她们枪膛里最锋利的子弹,为了她们眼中的人间烟火,万死不辞。

豫南的硝烟未散,沈砚冰的军大衣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我替她重新包扎左臂的毒伤,指尖触到她后颈的梅花刺青,纹路比三年前深了些 —— 那是她在黑水仙庄园被弹片划伤后新纹的。“疼吗?” 我按住渗血的纱布,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老茧蹭过我虎口的伤疤。

“振群,” 她的声音混着远处的炮声,“豫北的督军团余孽突然销声匿迹,这不正常。” 她从靴底暗格摸出半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 “皖西黑风岭”—— 那是周曼云与聂远驻守的根据地。我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报:“皖西粮道遭袭,婴儿哭声引毒烟。”

“念雪怎么样了?” 我捏紧地图,指节发白。沈砚冰别过脸,发间银哨子轻晃:“曼云在电报里说,孩子染上了烟毒后遗症,整日咳嗽。”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但她没告诉你,黑风岭的火药库只剩三天用量。”

子夜的豫北重镇空无一人,督军府的虎皮椅还留着体温,桌上的鸦片烟膏却凝成黑块。墨竹踢开暗格,里面掉出本《督军团密录》,最新一页用蓝笔写着:“调虎离山,首取皖西,逆雪遗孤可破。” 沈砚冰的银哨子突然落地,哨身刻着的 “冰” 字裂成两半 —— 这是她从不离身的信物。

“他们冲着念雪去的!” 我攥紧勃朗宁,枪管上的 “冰” 字与沈砚冰袖口的并蒂莲刺绣交相辉映。她突然拽住我衣领,在硝烟中踮脚吻了吻我的唇角:“活着回去。” 这一吻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我想起黑风岭的雪夜,她曾用身体替我挡住毒烟弹。

皖西的梆子声变调时,我们的骑兵队正踏碎最后一片麦田。沈砚冰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新缝的 “雪” 字补丁被血浸透。瞭望塔上,聂远的铁血团军旗只剩半截,却仍在炮火中飘扬。“赵哥!” 他的怒吼混着咳嗽,“曼云姐带念雪退守后山溶洞,毒烟封了洞口!”

溶洞外的毒烟呈紫黑色,是督军团最新研制的 “腐骨散”。沈砚冰掏出静心庵的雄黄粉撒向雾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 她左臂的毒伤尚未痊愈,又吸入了过量毒气。我想扶她,却被她推开:“去救曼云和孩子,我来引开追兵。” 她的银哨子吹出尖锐的三长两短,那是梅脉 “以命换命” 的信号。

炸开溶洞石门的瞬间,我看见周曼云用身体护着念雪,孩子的小脸憋得青紫,却仍攥着块染血的梅花镖穗。“振群……” 周曼云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砚冰的援兵呢?” 我这才惊觉,身后没有铁血军的旗号,只有沈砚冰单人独骑引开敌军的马蹄声。

念雪的啼哭混着毒烟消散时,皖西的天空泛起诡异的橙红。彭远的红巾军从侧翼杀出,刀刃上的磷粉照亮了督军团军旗上的兰花图案。我抱着念雪冲进临时医疗棚,看见沈砚冰的副官墨竹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个铁皮盒:“冰帅说,黑风岭的火药库…… 在老槐树底下。”

盒子里是半枚银哨子、周曼云母亲的陪嫁残片,还有封用白磷写的信。当我用烛火烤开信纸,“督军团余孽聚首云州” 的字迹让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沈砚冰的笔迹力透纸背:“振群,念雪是梅脉的火种,绝不能断在皖西。”

午夜的静心庵里,周曼云替念雪喂下最后一勺鱼腥草汤,孩子终于安静地睡去。她摸向我腰间的银哨子残片,突然轻声说:“砚冰小时候最怕打雷,每次都要攥着我的手。” 窗外突然滚过闷雷,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她与沈砚冰结拜三周年的日子。

密道里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墨竹扶着浑身是血的沈砚冰出现时,我几乎认不出她 —— 左脸的刀疤被新伤覆盖,军大衣上的并蒂莲纹章只剩半朵。“皖西的粮道……” 她咳着血沫,“是我用铁血军的军旗引开的。” 周曼云猛地扑过去,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缠着的炸药包 —— 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她竟将自己当作诱饵。

“傻瓜!” 周曼云的眼泪滴在沈砚冰的伤口上,“你敢死,我就把你的梅树全砍了!” 沈砚冰却笑了,从怀里摸出颗子弹壳,里面装着念雪的胎发:“等云州决战结束,咱们带孩子去看真正的春天。”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振群,有些话……”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我握紧双枪,枪管分别刻着 “曼” 与 “冰”,突然明白:在这乱世里,我早己不是孤独的逆雪者。

“传令下去,” 我扶起沈砚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天亮前撤出皖西,向云州集结。督军团以为我们走投无路,却不知道……” 周曼云替我接上话,眼里燃着怒火:“我们要在他们的老巢,种下永不熄灭的梅火。”

沈砚冰突然握住我们的手,三个人的掌心叠在一起,像朵盛开的并蒂梅。窗外的雷声渐远,念雪在襁褓中发出细碎的呓语,仿佛在梦见某个没有硝烟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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