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有了这个空间,她不仅能保命,还能在这个时代,活得更好!
林清深吸一口气,退出了空间。
再次睁眼,她依旧躺在那张小床上,手里那块玉佩己经消失不见。
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但身体里那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感,和脑海中的那个水滴钥匙,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林清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林清是被院子里的争吵声吵醒的。
是林伟和王秀兰。
“……你非要走是不是?行!走了就别回来!” 这是王秀兰尖利的声音。
“王秀兰,你讲点道理!那是我妹妹,她一个女孩子,怀着孕,我不送送她,能放心吗?” 这是林伟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送?你还想送?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
“你……”
林清听着外面的动静,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
昨天喝了灵泉水,她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头十足,连带着胃口都好了起来。
她推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林伟和王秀兰正在拉扯,一个想出门,一个死死拽着不让。
看到林清出来,王秀兰立刻松开手,双手叉腰,冲着林清翻了个白眼。
“哟,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赶紧走吧,我们家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林清懒得理她,首接对林伟说:“哥,你别跟她吵了,去上班吧,我自己一个人去火车站就行。”
“那怎么行!”林伟立刻反对,“你路都不熟,我必须送你。”
“真不用。”林清态度坚决,“哥,你相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现在的身体,经过灵泉改造己经好很多了,根本不需要人送。
看着妹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林伟犹豫了。
他知道,妹妹好像从昨天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孩了。
“那……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林伟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还要上班,跟王秀兰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昨天那包钱和票,又想塞给林清。
“把钱拿着。”
“哥,我真有钱。”林清把他的手推了回去。
她说的不是假话,昨天那钱她数了一下也有两百多。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笔资金,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所以林伟这钱,她更不能要了。
“你哪来的钱?”林伟不信。
王秀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开了口:“还能是哪来的?指不定是那个野男人给的呢。”
“王秀兰!”林伟气得脸都红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林清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她走到王秀兰面前,比她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嫂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敬你是长辈,才一再忍让。你要是再满嘴喷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王秀兰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上却还不服软。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林清嗤笑一声。
她不再看王秀兰,转头对林伟说道:“哥,你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林伟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最终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一走,王秀兰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林清回屋收拾东西。
林清的东西很少,几件旧衣服,几本书,很快就用一个旧布包袱打好了。
她拿出结婚证和随军通知书,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
陆向东。
不管你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得去闯一闯了。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她把东西塞进包里,背上包袱,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王秀兰身边时,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王秀兰看着她真的要走了,心里竟然莫名有点不踏实。
她就是想把这个累赘赶走,可真走了,又怕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林伟回来跟她没完。
“喂!”她忍不住开口叫住林清,“你真不要钱?路上没钱可是寸步难行。”
林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
“怎么?嫂子这是……舍不得我了?”
“谁舍不得你!我是怕你死在外面,赖上我们家!”王秀兰没好气地说。
“放心,死不了。”
林清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朝着镇上的火车站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个颇具时代特色的火车站出现在眼前。
车站广场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穿着朴素、背着大包小包的人。
广播里正播放着革命歌曲。
林清好不容易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挤到售票窗口。
“同志,买一张去桦城的票。”
售票员是个中年大姐,头都没抬,接过随军通知书看了一眼。
“介绍信呢?”
“介绍信?”林清愣住了。
“对啊。”售票员一脸“你这都不懂”的表情,不耐烦地说道,“没有街道办事处开的介绍信,不能买票。下一个!”
说着,就把她的通知书从窗口里推了出来。
林清彻底傻眼了。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个年代,出门住宿、买车票,都需要单位或者街道开的介绍信,证明你的身份。
没有介绍信,你就是个黑户,寸步难行。
她光想着随军,却忘了这个最重要的程序。
看着身后排着的长队,和售票员不耐烦的脸,林清只能拿着通知书,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这下,麻烦了。
林清站在火车站的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有点发愁。
街道办事处……
原主的户口是跟着哥哥林伟落在这里的,要去开介绍信,就得去林伟家所属的那个街道办事处。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同志,需要帮忙吗?”
林清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站在她旁边。
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很阳光。
“嗯。”林清点了点头。
“我看你刚才跟售票员说了半天,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男人热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