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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走在回村的路上，心情不错。刚和那位神秘女子一番斗智斗舌，居然没露馅儿，这让他对自己“老妖”身份的扮演越发自信了。
“看来我这演技不输一线明星啊。”他边走边自我夸奖，嘴角都快翘到耳朵根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哎呀！这不是新来的老妖大人吗？”
徐飞一愣，转头一看，是个穿着粉红短衫、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狡黠。
“你是谁？”他下意识问道。
“我是春桃，是村里专门派来伺候老妖大人的贴身侍女！”她笑嘻嘻地说，“从今往后，我就跟着您啦。”
“贴身……侍女？”徐飞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咳咳，既然如此，那就要守规矩，不得无礼。”
“知道啦～”春桃眨眨眼，“老妖大人说话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的道士呢？”
“呃……这是修炼的语气。”徐飞强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春桃点点头，然后突然凑近他，“那老妖大人，您真的会法术吗？能不能给我变个火球看看？”
“火球？你当我是打火机啊？”他在心里嘀咕，嘴上却故作高深：“凡人之眼，难窥天机。若非有缘，岂能轻易见得神通？”
“哇，好厉害的样子！”春桃拍手鼓掌，“不过我听说以前的老妖可厉害了，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还会隐身术！”
“那个嘛……”徐飞额头开始冒汗，“修炼讲究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那您今天晚上睡觉会不会飞起来呀？”春桃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不会。”徐飞咬牙切齿地回答。
“那您吃饭的时候会不会用意念夹菜？”她又问。
“不会。”徐飞更狠了。
“那您能不能掐指一算，告诉我我家小狗昨晚偷吃了隔壁王婶家的腊肉没有？”她眼睛亮晶晶的。
“……”徐飞沉默片刻，决定反击，“它吃了。”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春桃惊讶。
“因为……我感应到了狗界灵气波动。”他说得一本正经。
“哇！老妖大人太神了！”春桃立刻崇拜地望着他。
徐飞松了口气，心想：总算糊弄过去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春桃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路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还学着他走路的样子，故意把步子迈得很大，装模作样地捋须，搞得徐飞差点破功。
“喂，你能不能别模仿我？”他终于忍不住了。
“不行。”春桃摇头，“我得学会您的动作，以后才能帮您主持仪式呀。”
“那你现在学得也太浮夸了吧！”徐飞扶额。
“哎呀，老妖大人，您是不是怕我学得太像，抢了您的位置？”她歪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
“你……”徐飞一时语塞。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小丫头看似天真烂漫，实则心机不小，恐怕没那么简单。
两人回到村中，村民纷纷恭敬行礼，春桃却在一旁偷笑。
“他们还真信了你啊。”她低声说，“不过，我可不信。”
“哦？”徐飞挑眉，“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像老妖？”
“嗯……”春桃托腮思考，“比如您刚才走路时踩到了鸡屎都没发现，老妖怎么可能踩鸡屎？”
“……”
这一击，精准打击了现代都市男的尊严。
“咳咳，老妖也是人，偶尔也会接地气。”他强辩道。
“还有，您刚才在山上对那位青衣姐姐说的话，听起来挺像电视里演的，但有些地方又不太一样。”春桃继续试探。
“那是你见识少。”徐飞不动声色。
“再说了，”她忽然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您手里这块玉佩，和我偷偷看到的一块好像有点关系。”
“什么？”徐飞心头一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果然发现上面隐隐有符文闪动，似乎与春桃腰间的一块遥相呼应。
但他表面依旧镇定：“不过是巧合罢了。”
“哼哼，我才不信。”春桃得意地笑了，“我早晚要找出你的真面目！”
正当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唐鑫缓缓走来。
“老妖大人。”她抱拳行礼，目光却落在春桃身上，“这位是？”
“哦，她是春桃，是村里安排给我的侍女。”徐飞介绍道。
“原来如此。”唐鑫点点头，随即看向春桃，“你既然是侍女，那就更要好好照顾老妖大人了。”
“我会的。”春桃乖巧地点头，眼神却悄悄瞥了徐飞一眼。
徐飞心里一紧，知道这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得小心应对。
果然，唐鑫接下来就开始试探他。
“老妖大人，听闻您能预知未来，不如请您为我们指点一二。”她笑着说道。
“指点未来？”徐飞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淡定，“自然可以。”
他脑子飞速运转，想起自己曾在手机上看过的星座运势，便胡编乱造起来：“今日辰时三刻，东边会有贵人来访，午时水井旁有喜事临门，未时之后需避雷雨，否则恐遭惊吓。”
“哇！”春桃睁大眼睛，“老妖大人真的懂预言！”
“那我们等着瞧吧。”唐鑫意味深长地说。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村口果然来了个外乡商人，说是路过此地想讨口水喝，还带来了几包点心，正好应了“贵人来访”。
中午时分，村里的老李头在水井旁捡到了一只走失的小羊羔，高兴得合不拢嘴，应了“喜事临门”。
而下午果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吓得村民们纷纷躲进屋里，只有徐飞一人站在屋檐下，假装闭目养神，嘴里还念叨着：“风雷无惧，乾坤自转……”
唐鑫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而春桃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老妖大人，您真的不是普通人！”
徐飞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依旧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
当晚，徐飞独自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休息。
可刚躺下不久，他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眯起眼，悄悄起身，在门口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铃铛机关。
果不其然，半夜时分，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春桃。”徐飞装作熟睡，低声叫道。
对方猛地一颤，差点摔倒。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春桃小声问。
“因为你今晚一首在观察我，而且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是在计划什么。”徐飞坐起身，语气平静，“再加上你刚才的动作，像极了偷东西的贼。”
“我才不是贼！”春桃不服气地反驳，“我只是想找到你不是老妖的证据！”
“那找到了吗？”徐飞反问。
“……没有。”春桃嘟囔着，“但我一定会找到的！”
“随你。”徐飞耸肩，“不过下次再来，我就不只是挂铃铛了，可能会放陷阱。”
“哼！”春桃转身欲走，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一本书，纸张散落一地。
她慌忙去捡，一张写着奇怪符号的纸条从她袖子里滑了出来。
徐飞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那是……什么？”他皱眉。
“没什么！”春桃迅速将纸条藏好，然后仓皇逃出了屋子。
徐飞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个春桃，到底是谁的人？”
窗外夜风微凉，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回应他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