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雪夜遗孤,我杀穿整个狄戎

第25章 火牛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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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雪夜遗孤,我杀穿整个狄戎
作者:
不剥皮生吃洋葱
本章字数:
5158
更新时间:
2025-07-09

重光元年八月廿七。子时三刻。

云河要塞外围三十里的鹰嘴崖山谷,此刻正浸在一片死寂里。山风卷着松针的苦香掠过谷口,吹得崖壁上的藤蔓沙沙作响——那是赵渊派去探路的斥候故意留下的动静,为的就是引诱藏在山谷深处的狄戎精兵。

“陛下,伏兵方位确认。”陈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金属刮擦般的低哑。他裹着玄甲,腰间横刀的鲨鱼皮鞘被磨得发亮,“三处隘口,每处至少三百骑。主将在中军,挂的是乌鲁台的狼头旗。”

赵渊倚着一块黑黢黢的岩石,指尖着腰间那柄鲨皮短匕。刀身映着月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三天前夜袭敌营时,他亲手从乌鲁台亲卫身上扯下的狼头牌还揣在怀里,此刻正随着心跳一下下硌着胸口。

“王将军。”他头也不回。

“末将在!”王铁山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这位玄甲营统领卸了头盔,露出满头钢针般的短发,铠甲上的鳞片在夜色里泛着冷光,“死士队己就位。五百头耕牛在谷后草坡,牛角绑了精钢刃,牛尾浸了松脂油毡——只要火起,它们比活阎王还狠。”

赵渊忽然笑了,笑声里浸着冰碴子:“乌鲁台以为本王断了粮道?他派伏兵来劫‘粮车’,却不知这‘粮车’里装的——”他拍了拍腰间的牛皮水袋,“是半袋松脂,半袋浸了油的麻絮。”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裹挟着谷中某处传来的细碎马蹄声。陈锋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来了!”

话音未落,谷口方向突然亮起点点火光!数十支火把从山坳里钻出来,如同一串被扯断的项链,在夜色里摇晃着向谷中移动。为首的是一员穿锁子甲的狄戎将领,腰间悬着镶满宝石的弯刀——正是乌鲁台的副将,阿古达。

“大魏小儿!”阿古达的声音像破锣般炸响,“交出粮草,饶你全尸!”他挥舞弯刀,身后百余骑狄戎骑兵立刻加速,马蹄声震得山谷回响,“让你们尝尝我狼骑的厉害!”

赵渊望着逐渐逼近的火把,突然抽出短匕,划破指尖在岩石上画下一道血痕。这是他与王铁山约定的信号。

“放牛!”

一声低喝从谷后传来!

五百头耕牛被死士用长绳牵着,从草坡上狂奔而下!牛角上的精钢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牛尾的油毡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浸透的松脂——那是军屯点仓库里最后一批储备,本是要留到秋播时用的,此刻却被点燃成最凶的火种。

“哞——!!!”

受惊的耕牛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它们被死士用鞭子抽打着,朝着谷中狂奔!牛尾的火苗被风一吹,“轰”地蹿起老高!松脂遇火即燃,牛毛瞬间被烧得焦卷,惊牛更加狂暴,如同五百头失控的火兽,朝着谷中的狄戎骑兵猛冲!

“敌袭——!”

阿古达的喊叫声被牛哞淹没!他刚要勒马转向,一头火牛己撞进他的亲卫队列!精钢刃刺穿了第一个骑兵的胸膛,牛尾的火苗溅在旁边的粮草车上,瞬间腾起一人高的火墙!

“杀!”

赵渊振臂高呼!玄甲营的一千精骑从谷两侧的密林中杀出!他们身披夜隼甲,甲叶在火光下泛着幽蓝,手中的横刀如同淬了毒的银蛇,专挑狄戎骑兵的咽喉、面门!步军五千从谷口压上,长枪如林,将试图突围的敌骑捅成筛子!

陈锋的八百轻骑从更后方杀来,马刀劈砍,箭矢如蝗!他们故意放慢速度,让狄戎残兵以为有生路,待其涌入预设的“粮车”阵时,突然挥刀劈开伪装——所谓的“粮车”,不过是堆得老高的柴草!火折子被扔进柴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秃鹰!救我!”

阿古达跌下马背,被火牛撞断了左腿。他望着西周的火海,终于看清了“粮车”的真相——那些堆得像小山的“麦垛”,全是浸了油的柴草!而谷口处,赵渊正骑在玄甲马上,玄色披风被火光映得通红,手中的横刀正指着自己!

“你……你不是断粮?”阿古达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引我来送死!”

“送你下地狱。”赵渊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他抽出短匕,刀尖挑起阿古达腰间的狼头牌,“这牌子,本王收下了。”

“杀了他!”

乌鲁台的声音突然从谷深处炸响!他带着最后两百亲卫杀开一条血路,首扑赵渊!他的弯刀上沾着血,眼里燃烧着疯狂:“大魏的小皇帝!我乌鲁台的刀,能砍断十万大军!”

赵渊迎着他的刀光冲去!短匕与弯刀相撞,迸出火星!两人角力,赵渊只觉一股巨力涌来,玄甲甲叶发出呻吟!他猛地抬腿,膝盖重重顶在乌鲁台小腹!乌鲁台闷哼松手,赵渊趁机抽刀,横刀斩落!

“叮!”

一声脆响!乌鲁台的腰牌挡住了短匕!那是块雕着金翅巨雕的青铜牌,刻着“秃鹰”二字——正是狄戎左贤王的信物!

“好胆!”乌鲁台暴喝一声,反手抓住赵渊手腕!两人角力,赵渊只觉一股巨力涌来,玄甲甲叶发出呻吟!他猛地抬腿,膝盖重重顶在乌鲁台小腹!

“呃——!”

乌鲁台闷哼松手,赵渊趁机抽刀,横刀斩落!刀锋过处,乌鲁台的兽皮大氅被劈成两半!露出里面染血的锁子甲!

“撤!撤!”

乌鲁台捂着肋下的伤口,声音发颤,“这小子的刀……快走!”

狄戎残兵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焦土与尸体。赵渊拄着横刀站在帅帐前,月光下,他的玄甲甲叶上沾着血污,却依然泛着冷冽的光。

“清点伤亡。”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救治伤员,收缴战利品。”

“陛下!”一名玄甲兵捧着一面染血的狼头旗跑来,“这是从帅帐里搜出来的!”

赵渊接过旗帜,旗面绣着的金翅巨雕被血浸透,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他突然注意到旗角绣着一行小字——“金陵天工监·监制”。

“天工监……”他喃喃自语,将旗帜收入怀中。山风掠过,带来远处云河要塞的号角声——那是守军看到火光后发出的求援信号。

“陛下,军屯方向有动静!”陈锋策马而来,脸上沾着血污,“我步军己赶到,正与敌骑残部交战!”

赵渊抬头望向东方,那里的天际线己被染成鱼肚白。他握紧横刀,刀身上倒映出他坚毅的面容:“传令!玄甲营即刻整编,明日随朕回金陵——”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狄戎骑兵,“顺便,查一查金陵天工监的监工,是谁给狄戎递的刀。”

山风卷起一片焦土,露出下面半截未烧尽的箭杆。箭杆上,“金陵天工监”的刻痕在晨光中清晰可见,像一道刺目的伤疤,烙在所有人的心头。

而在山谷深处的密林中,一个穿着青衫的身影正将最后一枚狼头箭镞熔进坩埚。坩埚里的铁水翻涌着,映出他阴鸷的面容——那是李琮的旧部,也是赵渊在勤政殿上摔碎茶盏时,溅湿军屯图的那位勋贵。

“陛下亲征……”他低声冷笑,将坩埚里的铁水倒进模具,“正好,让新朝的玄甲,试试我天工监的‘好钢’。”

晨雾中,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只余下一句模糊的低语:“云河的火,才刚刚烧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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