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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一看着东方龙珺取出的一黑一白两个面具，但打量一番之后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仅仅只是材质与炼制手法都有些特殊的面具而已，这让他有些疑惑。
“你觉得哪个比较好看？”
“？？？”
好看？不是四象教的传承吗？
“其实我觉得你那个龙的面具比较好看。”李观一回答道。
这两个面具，白色的，能够看出来是老虎，不用说，西方白虎，给人凶神恶煞的感觉，凌厉而充满了杀气。
黑色的，应该就是玄武了，可那面具上的形象是什么，恕他眼拙，没看出来。
似龟似蛇又似龙，三不像。
关键是不好看也不好听，传说里可都说玄武龟身蛇尾，那头岂不是......
听到李观一的回答，那双银眸微微眯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是吗？我也觉得，所以呢？这两个你选哪个？”
李观一在二者之间看了看，将手伸向了白虎面具，这个看起来顺眼些。
“我要提醒你的是，虽然说这四象传承看似都是同一个层次的，可实际上玄武的传承要强很多，祂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白虎的传承重杀伐，不适合你。”东方龙珺开口说道。
李观一手上动作微顿，对方意思很明白，玄武传承更加强大。
不过停顿只是一瞬，李观一的手继续选择了白虎面具。
强就强吧，不够帅，马甲这种东西，帅比较重要，反正自已并不是特别缺这一门传承，白虎传承又不差。
而且，说什么白虎重杀伐，可玄武就不重杀伐了？他对玄武的传说又不是半点不知，这位的杀性不见得比以杀伐闻名的白虎弱，甚至可能尤胜一筹。
玄武，被称为帝，即真武，又号玄天上帝，荡魔天尊。
以荡魔为尊号，哪里是什么善茬？
而且，李观一记得大离之内有个叫真武山的传承，不知道跟这传承是否有关系，李观一不想碰。
“再提醒你一句，根据我的猜测，玄武的传承里，大概率有一式剑招你会很感兴趣。”东方龙珺又一次开口说道，抬手指了指李观一身侧的剑匣，“道生道灭。”
李观一的手又一次顿住了，随即却是收了回去，目光看向东方龙珺。
这个人，当真知道得有些多了，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开口问这件事。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确实想要这传承了，可这就太珍贵了，我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收下，毕竟我们其实也没那么熟。”李观一认真道。
“原来不熟吗？没这一式剑招，这传承就不珍贵？”
“同样的东西，对不同的人而言价值是不一样的，你我都不在意，那再怎么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寻常物，但现在这一式剑招，我在意，它便不是寻常物了，简直不一样。”
“奇怪的道理。”东方龙珺撇了撇嘴，随手将黑色的面具扔了过去，“决定了，这个比较丑，你没得选了，就这个了。”
“......”
合着你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自已选的吧？李观一叹了口气。
李观一对于眼前之人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了，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没用，便也懒得说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李观一问道。
“代价？”那双银眸眨了眨，随即露出浅浅的笑意来。
这人笑起来还有小酒窝的吗？与她气质真是不太符，李观一微微移开了目光。
“代价你早晚会付的，不急，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李观一皱起了眉头，他更喜欢明码标价。
“当然，我说了也不算，有些事情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你问错人了。”
李观一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子？”李观一试探性问道。
除了老头子，李观一想不到眼前之人还与他有什么关系存在，这个人，明显对观一观很熟。
“老头子跟我说，有人回来取走一件东西，就是你？”
“是啊。”对方毫无迟疑地便是承认了。
“那你赶紧把东西取走吧。”
东方龙珺却是摇了摇头：“不行，时候未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会提前，但现在，时候未到，时机到了，不用你说我也自会取走。”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那是我的东西？”李观一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块青色木头他看过了，不知是何物，但那是他的东西？他什么时候有那东西了？
“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东方龙珺摇头晃脑，懒洋洋地回应道。
“如果你觉得这不够，再要报答我大恩大德，也不是不行。”
“哦？何意？”
“常言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
“？？？”
“做牛做马，以偿恩情。”东方龙珺笑眯眯地说道。
“我记得是来世做牛做马，行啊。”
“当真？”
“反正我不信什么来世，若有，那也不是我，与我何干？”李观一无所谓道。
“你不相信来世之说？”
“不信。”
“那你也不信前世？”
“当然，若有所谓的前世，那定然是与我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人，不是我，我只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其他任何人，也不会是我。”
李观一着手中的黑色古怪面具，随口回应道。
“这样吗？”
东方龙珺那双银色的眼眸之中，有着丝丝缕缕的异样闪过，但旋即归于平静。
“其实，在神话时代，确实有着转世轮回之说，只不过随着天庭坠落，九幽归虚，地府不存，世间再不存轮回。”
“那样的传说无从考证，谁知道是不是胡诌的，说不定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天庭地府，传说传说，乱传胡说。”
“不，神话时代确实存在天庭与地府。”
东方龙珺却否定了李观一的说法，指了指李观一手中的黑乎乎面具。
“这些传承的存在，便可以当成一种佐证，没有存在过的痕迹残存，但不曾断绝的各种传承，却证明曾经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个时代存在过。”
李观一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
只是他原本的世界存在着相似的神话传说，加上当下这个世界仙神不存，让他下意识将其都归为了虚无缥缈的存在，倒是疏忽了。
可既然神话过去当真可能存在过，为什么又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李观一心中疑惑。
这个时候，东方龙珺站起身来：“走吧，我带你去开启传承，想来对你而言没什么难度。”
“啊？”李观一看了看手中的面具，“那这是什么？”
“你的身份标识面具啊，玄武尊者！”东方龙珺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
李观一再次沉默了，不是，这真就只是面具啊？那你让我选半天？你逗我玩儿呢？
“跟上……算了，你这修为太低了。”
转身欲走的东方龙珺直接出现在李观一身旁，下一刻，阁楼顶上再不见人影。
“！！！”
李观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竟然享受到了自已小师妹洛清瑶一般的待遇。
他此时此刻，在认真地反省，以后不能再这么拎着小师妹了，被人直接提着，亲身体验过后，太糟糕了，也太可怜了。
难道说，这就是自已造了孽的报应？回旋镖打中了自已脑门儿？是不是来得太快了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