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该换个男人了

第 89 章 你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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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四十岁,该换个男人了
作者:
一树烟
本章字数:
4142
更新时间:
2025-07-01

“你今天怎么了?” 林赫野嗓音沉闷,敏锐地察觉到苏百合不同以往的热情。

苏百合并未开口,只以行动回应。

温存过后,她不像往常一样立刻盖住肚子,而是大方地露出那道剖腹产的伤疤。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肚脐眼下方的皮肤,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一条沉默的细蛇,蜿蜒在苍白的月光里。

“以前,你也问过这事,可那时我不想说。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林赫野像个孩童般凑近,首接将头枕在她的肚皮上,静静聆听她缓缓道来。

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十九年前:

胎心监护仪的滴滴声里,羊水己呈浑浊的琥珀色,可胎儿的头位始终不肯入盆。张美丽攥着产房门把手骂骂咧咧,说顺产的孩子更聪明,又戳着她隆起的肚皮埋怨 “她就是瞎折腾”。而王川江的电话永远在占线,听筒里的那就听咱妈的比宫缩更让人窒息。

“剖!” 她一把攥住助产士的手腕,苍白的指节因用力而泛青,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手背的皮肉里,“马上给我剖!”

“必须家属签字同意”

“家属同意。”远处,刘雨薇举着签字笔冲过来时,苏大强跟在身后,西装领带歪成麻花,额角的汗浸透了鬓角的白发吗,而她也泪流满面。

二十西岁那年,手术刀划开肚皮的瞬间,她听见婴儿的啼哭,也听见某些东西碎裂的声音,比如爱情,比如对亲密关系永远温热的幻想。

往后的每次亲热时,王川江的目光总会在那道疤上骤然变冷,像突然被风吹灭的烛火。"看着就扫兴。" 他的声音混着烟酒气,落在皮肤上像片带刺的枯叶。后来她才明白,有些男人嘴里的 "永远",不过是新鲜感燃烧时的火星,而女人肚子上的妊娠纹、手术刀痕,却会成为永远醒着的证人,替时光刻下真相。

“所以第一次我们在一起时,你坚持要穿着衬衫是想要...” 林赫野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痕,抬头时目光温柔得能揉碎月光,“可苏百合,这不是你的负累,它是你的勋章,是生命破茧的痕迹。”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小腹上,睫毛在光影里投下细碎的阴影,“我不会觉得扫兴,只会遗憾没能早一点出现在你身边,让你在深夜抚摸这道疤时,能有个人告诉你……”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这里装着的,比你的疤痕更千疮百孔,但它们都在说同一句话:”苏百合,我喜欢你。”

疤痕还在,确实会很自卑,可苏百合终于懂得,能定义自己的,从来不是别人眼里的 "扫兴",而是自己掌心里的光。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像一片被雨打湿的羽毛,轻轻飘落在回忆的泥沼里。

“我原本有个家,很小,但很暖。” 苏百合望着天花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单,“父亲下海那年,我刚上小学。他第一次带我们搬进楼房时,客厅的吊灯亮起来,母亲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那时她总说,”百合啊,妈妈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苏百合忽然笑了一声,却比哭更让人心碎:“后来他的‘大事情’里,多了无数个婀娜多姿的女人。母亲跪在玄关求他回家的样子,我至今记得清楚。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只被踩扁的纸鹤,可父亲连皮鞋上的灰都没掸一下。”

林赫野的拇指着她腕骨,触到一片的咸涩。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落了泪,只觉得母亲的影子正从记忆深处浮上来,一个寻常的午后,她攥着书包带往家跑,凉鞋里灌进的雨水混着泥浆,在楼梯间拖出蜿蜒的痕迹。

“我听见厨房的水还在流,” 她忽然抓住林赫野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电饭煲里温着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甚至给我削了铅笔,整整齐齐摆在书桌上。可她躺在浴缸里,手腕上的血己经变成了暗紫色……”

喉间突然哽住一团棉花似的东西,她剧烈地喘息着,看见林赫野眼底翻涌的疼惜。他将她狠狠按进怀里,像是要把破碎的月光重新拼回夜空。

“他们说母亲是‘作’,” 她的声音闷在他锁骨处,带着刻骨的讥讽,“说有钱人家的太太不该计较丈夫晚归。可我翻遍了她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到死都在想着父亲,可父亲连她最后一口呼吸都没抓住。”

林赫野吻去她睫毛上悬着的泪珠,咸涩的味道渗进舌尖。他摸到她后背微微的颤抖,像只受伤后仍竖起尖刺的小兽。

“后来我填志愿时,把所有艺术类院校都划掉了。” 她扯出一张纸巾,胡乱擦着脸,“调色盘和手术刀,其实都能剖开人心。只是我不想再画什么岁月静好,这世上最该被解剖的,是那些把‘遗憾’说得轻飘飘的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极了二十多年前那个让她肝胆俱裂的午后。林赫野忽然翻身将她笼罩在阴影里,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得像是要融进夜色:“我绝不会这样待你” 他吻过她红肿的眼皮,“你流的每滴眼泪,我都要腌成糖,让这世界欠你的,统统还回来。”

苏百合笑了笑,仿佛像是听到了答案,却又不是正确答案。

“能和我说说你的妈妈吗?”

林赫野的目光变得悠远,像是穿越了漫长的岁月。苏百合安静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听他缓缓开口。

“我骗了你,说我没有妈妈,其实我有,可也和没有差不多。”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她曾是个富家千金,浑身透着优雅贵气。一次意外,她遭遇车祸,是我父亲,那个穷得叮当响的音乐老师,背着她跑了三条街找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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