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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跟你说过，你那前妻就是想拖着咱们，你还不信。”
“够了，再等会儿。”
“赶紧打电话催她啊！再等下去就错过吉时了，我找人算过，九点五十八分领证，咱们这辈子就能儿女双全。”
苏百合那头，两人还在试着钥匙。
眼瞅着打不开，两人索性坐地上了。
“看看相册，看完了，你就明白了。”
“我不看，我不想看别的女人。”
苏百合不想理他，头扭向一边，林赫野往她那边挪了挪，身体背靠背挨着，“那你先听我说个故事。”
“我不听你和别人的故事，你跟徐恩雅的我都听的够够的了。”
“这次不一样，我只跟你说过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开，却没告诉你，我父亲很快就生病走了，一时间失去了两个亲人，我那时患上了失语症。”
苏百合一震，转过头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外界的声音我都能听懂，却不愿开口回应。首到有个人出现，她是心理医生，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于撬开我的嘴巴，只是安静地陪我画画。她总穿着白裙，说话的声音像浸了温水。”
苏百合猛地转头盯着他，“那个孩子是你？可我记得明明是个扎辫子的小女孩。”
“寄养在姑姑家时，我死活不肯理发。等头发留长，随手拿姑姑的皮筋一扎就成了那样。”
林赫野垂眸轻笑，喉结滚动两下，“后来我被接走，等再回来，她己经不在了。这么多年，学画画就是想把记忆里的她画出来。” 他忽然抬眼，目光烫得惊人，“苏百合，第一次在商场看见你，那种感觉根本不受控。明明有女友，明明年龄差摆在那，可我就是想认识你，原来这就是生理性心动。”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第二天在福利院重逢时，我差点失控。听见你给妮妮讲故事的瞬间，我终于确定了。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兜兜转转，我终于找到了年少时照亮过我的那束光。”
“苏百合，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可是你那个画的背影根本就不是我，你都不记得我的样子了。”
“我那时候太小了，样貌画的并不一定完整，但是背影，我一定可以。”
“我本想就这样默默守着你、祝福你。可看你在婚姻里受这么多委屈，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人生太短了，咱们现在看着年轻，可一晃眼十几年就过去了，苏百合，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请你做我女朋友，我们试试好不好？”
苏百合觉得这个结局来得太意外了，天地良心，吃醋吃到了自己头上。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今天本该是我领证的日子，却被堵在这儿出不了门。你说我离不了婚……” 苏百合抬眼盯着他，戏谑道，“那你算什么？林赫野，你是小三，破坏我婚姻的小三。”
林赫野垂眸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时带起危险的暗哑：“我不在意，反正己经是了，那我不如索性来个真的。”
苏百合后背抵着冰凉的铁门，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你要干什么，林赫野。”
话音未落，男人己经欺身而上。他的手掌重重撑在她耳畔，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裹着滚烫的呼吸压下来：“好久没做了，有没有想我?” 沙哑尾音消散在即将贴合的唇间。
“没有。”
“我不信。”
锁死的卧室内，纠缠的身影将窗帘撞得簌簌晃动。炽热的体温在交叠时燎原，破碎的低喘混着布料撕裂的轻响，跌落在铺着碎花床单的床上。
床头的闹钟停在 9:57，民政局外还有两个几乎快要失控的人。
错过的吉时正被这边翻涌的情潮吞没，而他们谁也不想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