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折腾了,我还有正事要办。”
她挣扎着要套上衬衫,后腰却被林赫野的掌心烫得发颤。男人的下巴蹭过她泛红的耳尖,呼吸裹着雪松气息压下来:“占了我的便宜就嫌我折腾。”
此话不假,苏百合尤为记得和林赫野的第一次。那天她真的觉得是老天赏饭吃,给了她一个年轻貌美的男子,满足了她年轻时缺失的那份激情。
可日子久了,这也不能当饭吃啊,她虽然喜欢但是不贪恋。
“听话,再耗下去又得等三十天。”
腰间的桎梏骤然松开,他指节叩了叩床头的挂历:“那我陪你去。”
再次来到门前,大门奇迹般的好了,苏百合惊讶地望着可以随意打开的门,实在想不到刚刚的反锁唱的是哪出戏。
林赫野换上笔挺的修身西装,宽肩将剪裁撑得利落妥帖,腕间的银表随动作轻晃出冷光。此刻的他们,倒真像是即将在红本本上盖下钢印的璧人。
民政局大厅的白炽灯冷得刺眼。王川江盯着苏百合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气得肺疼。
都是成年人了,他大抵也猜到了什么。
季洁眼底淬了冰,指尖掐着手机屏幕冷嗤:“哟,证还没领呢,就先把洞房花烛的戏码演上了?”
她盯着苏百合颈间未褪的红痕,太阳穴突突跳得发紧。自打怀孕后,王川江连碰都没碰过她,此刻瞧着对方面色绯红、眉梢浸着蜜的模样,胸腔里翻涌的除了酸意,只剩指甲抠进掌心的钝痛。
苏百合没有解释,冷静,克制。
两本红灿灿的离婚证盖上钢印时,苏百合听见自己胸腔里闷着的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终于解脱了。她斜睨着跟前的王川江,突然觉得这张曾让她心跳过速的脸,如今不过是张油腻的老树皮。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把这根歪瓜裂枣当成宝。
王川江刚捏紧离婚证,后颈就被季洁的指甲戳得生疼。女人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像钳子似的攥住他手腕,几乎是拖着他往结婚登记处走。果然是无缝衔接,苏百合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两人交缠的手,只觉得这出闹剧滑稽得可笑。
“看傻了?要不要咱们也去盖个钢印?” 林赫野的指尖蹭过她发尾,语气轻得像片羽毛。他晃了晃手机,眼底漾起细碎的光。
苏百合笑着捶了下他肩膀,阳光穿过民政局的玻璃幕墙,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碎成金箔。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十年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像赌气一样,也拉着林赫野领个证。就你季洁会显摆,我来个更年轻的。
可是她己经西十二了,是实打实的西十二岁,不是虚岁。而林赫野才二十西,她们之间相差十八岁,这是一个完整的青春。
林赫野可能因为新鲜因为情怀,现在喜欢她恋着她,可是等她再老一些呢?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黏着她陪着她。她不太确定,她也不想问,这样的感情就像黄粱一梦,能多久就多久,哪天他腻歪了,她会毫不犹豫地放手。
所以,结婚,绝无可能。
“你有什么梦想?”
“怎么?你要帮我实现?”
苏百合想着手里有些闲钱,不如拿去投资。准确的说,她想把诊所盘出去,把自己摘出来,好好地享受人生。
王多乐惊奇地发现,这次的补考名单里没有自己。就在他感到意外时,发现自己的成绩居然通过了。他不得不怀疑张远就是林老师身边的卧底,为什么说什么都那么准。
可是他也难过,他申请的贫困生补助被驳回了,因为查到了他买奢侈品的记录。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是两个人,他还什么都想给白菲菲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