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皇城的初秋带着透骨的清爽，陈玄的共生甲胄鳞片在金銮殿的晨光中流转着淡紫微光，鳞片间点缀的烤饼涂鸦被晨露浸润，竟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面香。他望着台阶下排列整齐的皇城司官员，掌心新刻的「丙字零号」腰牌传来温热 —— 那是赵铁柱用紫斑血亲手绘制冰棱剑鞘图案时留下的温度。
"总... 不，骨鞘卫大人。" 新任皇城司都统的声音带着恭敬与忐忑，他望着陈玄甲胄心口的紫焰笑脸徽记，那是赵铁柱趁他不注意时，用炭笔在官服补子上画的歪扭图案，"这是天下冥骨铁兵器的造册，其中赤焰门余党藏匿的..."
"先别急着谈公事。" 赵铁柱的声音从陈玄肩后探出，少年正用炭笔在自己的官服袖口画着小骷髅举令牌，紫斑血渗进锦缎的瞬间，骷髅眼窝竟亮起微光，"陈哥，咱们的官服该有个专属徽记，就用紫焰笑脸怎么样？比那些九环蛇纹好看多啦！"
殿内传来压抑的轻笑，陈玄却看见都统腰间的旧腰牌上，隐约有三年前屠镇时捕快的倒焰纹暗记。他的指尖抚过新腰牌上的冰棱剑鞘，剑鞘末端的笑脸涂鸦与赵铁柱的炭笔痕迹分毫不差，忽然想起在地宫祭坛，少年边画边嘟囔："丙字零号才不是冷冰冰的编号，是陈哥和我一起当差的凭证。"
"徽记就按柱儿说的定。" 陈玄的声音带着无奈的宠溺，甲胄关节轻响间己接过造册，发现首页盖着的玉玺印泥里，混着极小的烤饼碎屑 —— 那是赵铁柱昨晚偷偷按进去的，"即日起，所有冥骨铁兵器需刻上双焰纹防伪，若发现九环蛇纹..."
"就用我的紫斑血画叉号！" 赵铁柱抢过话头，炭笔在造册扉页画出巨大的倒焰纹，"月柔姐说过，紫斑血能让兵器记住自己曾是人的骨头，就像李大哥的佩刀，现在肯定在赤焰城的兵器库里想念烤饼香呢。"
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十六名新招募的骨鞘卫正抱着改良后的冥骨铁刀列队，刀柄上统一刻着赵铁柱设计的笑脸防滑纹。陈玄看见其中一人的刀刃映出自己的倒影 —— 甲胄胸口的人类皮肤格外显眼，上面还留着少年今早画的迷你烤炉图案。
"大人，冥骨铁熔炉己在赤焰城动工。" 都统呈上的密报里夹着半张草图，熔炉外观竟是赵铁柱画的笑脸形状，"按照您的要求，炉体核心镶嵌血澜之心碎片，能将兵器的戾气..."
"能将戾气烤成暖乎乎的烤饼。" 赵铁柱笑嘻嘻地插嘴，炭笔在草图的熔炉烟囱上画了缕青烟，"陈哥说过，兵器不该记住血腥，该记住烤饼的温度。就像咱们的腰牌..." 他举起自己的令牌，上面的紫焰笑脸正对着阳光，"既是官印，也是烤饼铺的招牌！"
金銮殿的钟声在此时敲响，陈玄望着殿外飘来的云，忽然想起在地宫看见的新生浮岛 —— 那里的人们正用冥骨铁废墟搭建烤炉，用紫斑血在墙上画满平安符。他的共生甲胄鳞片轻轻震动，不是因为兵器共鸣，而是因为远处赤焰城方向，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属于烤饼的焦香。
"柱儿，该去兵器库验刀了。" 陈玄的指尖划过少年乱翘的头发，甲胄掌心的温度让赵铁柱缩了缩脖子，"记住，咱们的官印除了盖公文，还能当烤饼模子。"
"知道啦！" 赵铁柱蹦跳着跟上，官服下摆的紫焰笑脸徽记在风中舒展，"月柔姐说过，新官上任要大赦天下，咱们就先赦免所有兵器的冰冷，让它们都带着笑脸执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