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别院。
陆安暖换过衣服,冷着脸出了别院,登上来时的马车。涂恒有些无措,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旁边,不时地透过车帘的缝隙,窥视车内的人儿。
“爷,桃朱说王妃喜欢吃朱雀街北头那家店的樱桃煎。要不我先行一步去买了先送回府里?”涂九挺身而出为王爷分忧。
“去吧,别的果子,有清甜软糯的,各买些回去。”涂恒道。
“梁生说王妃昨日定做了一件新的骑装,爷可要给王妃配条精致的马鞭儿?”涂木也是操心给王爷出主意。
“嗯,你快马去东市胡人集市看看,有没有好的。要小鹿皮的。”涂恒嘱咐道。
陆安暖不知怎么了,见过赛罕就心里闷闷的,酸酸的,气急地撕扯了两下手里地丝帕,撒了半天气。撩开车帘正看到涂恒望过来,他冲她讨好地微微一笑。陆安暖地小性子又上来了,给了他一记白眼,扯下车帘,撅着小嘴。
桃朱和橘青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劝了。
到了王府,车门帘掀开,陆安暖撅着小嘴,没有看涂恒。涂恒叹口气,过去一把打横抱起。陆安暖踢蹬着纤细地小腿,使劲挣扎。她越是挣扎,涂恒抚在她后背的大掌愈是收紧,把她整个搂在怀里,大步向后院走去。
一路上洒扫干活的仆从侍卫,都纷纷转过身,垂首低头。
进了和庆居主屋。
涂恒把陆安暖放在了桌案上,面对面和她平视。
“莫要在闹了!我可有错?尽管罚我便是!嗯?”涂恒深邃的眼眸透着无奈。他多少次身临死境都没服过软呀,如今这颗顽强不屈的心却首想举手投降。只盼她展颜。
“怎敢罚王爷?我就是.......就是不喜欢赛罕!”陆安暖说了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恼羞地用小拳头捶了涂恒结实宽厚的胸膛。
涂恒嗤笑,捉了小手,放在唇边啄了一口,道:“王妃手执麒麟令,掌云州二万精兵,可涉云州军政。区区赛罕,王妃自可随意处置。”
陆安暖一惊。麒麟令!她只当那令牌是个信物而己。他竟将如此大权轻易交到自己手上,那令牌便有些烫手了。
“如此大权,王爷怎可轻易交给我?我......别人会非议王爷色令智昏的呀!我还是还给王爷吧。”陆安暖低声道。
“色令智昏?王妃美色,可愿诱惑本王一二?”涂恒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
“你,不许胡说!”陆安暖红着脸嗔他一眼。这眼神有些小蛮横,仿佛小奶猫儿威慑大兽,毫无杀伤力,反而惹得涂恒心中,嘴角含笑。
“你也不许笑!”她气得炸毛的小猫崽似的,他竟笑出声来。陆安暖气急,扑上去在他颈边咬了一口。润泽的唇瓣触感,尖利的小牙齿有些刺痛。
这样的刺激让涂恒止住了笑意,却燃起了心底的其他想法。他顺势抱起她柔软的娇躯,大掌托住她的后脑,侧脸含住了那作恶的唇瓣,舌尖顶开牙关,吮着那甜美,心里阵谓叹。
良久,涂恒粗喘着放开陆安暖,声音沙哑道:“可出气了?到床幔里任你咬,可好?”
陆安暖被他吻得,小脸烫红,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把抱着倒在了床上。
“涂恒.......我还没......我......别.....啊......”
床帐里红被翻浪,咬人的,被咬的,粗重的喘息,颤声的娇吟。
院子里,
涂九捧着樱桃煎和各自新鲜的果子。
涂木拿着一根精致的鹿皮小马鞭儿。
桃朱和橘青满面通红,都不敢在廊下待着。见着他俩更是尴尬。
“要不,咱把果子分着吃了吧?”
“快开饭了吧?我去找陶嬷嬷要些好吃的。”
二人胡乱找借口掩饰尴尬,丢下手里的东西,飞快地离开了。
月光如寒霜,透过窗子洒在窗前的地上。
一双男子的黑绒靴子和一双绣鞋随意凌乱的丢在那里。一只靴子倒在地上压了一只绣鞋头上镶嵌的珍珠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另外的两只亲密的挨着,蹭着鞋帮,暧昧缠绵。
床帐掀开半边,涂恒赤裸着膀子,倚在床头大枕上。陆安暖只着小衣软软地伏在他怀里。她白皙细嫩的小手,轻轻抚上他挺首的鼻梁,指尖擦过微启的薄唇,摸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新冒出的胡茬有些扎手了呢。小手指又一路向下,撩拨那滚动的喉结,在蜜铜色的胸肌上画圈,雄壮的胸肌,紧绷,富有弹性。细嫩的指腹能清晰的感觉到上面的深浅伤疤。
涂恒的呼吸有些粗喘了,沙哑着嗓子:“刚才不是说累了,求我饶了你。这会儿又来撩拨?还想?嗯?”
滚烫的大掌揉弄着软嫩的腰肢,低头吮噬着她圆润光洁的肩头。
陆安暖颤声:“没......别了......我实在受不住了。”
她头微微后仰,小手推他宽厚的肩膀。涂恒顺势把头埋入她柔软的胸口。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肌肤,渐渐变成桃花般的粉色。
庭院里月影婆娑,屋里烛影摇曳。
次日清晨,陆安暖又困又饿,艰难地从床榻上做起来,睡眼惺忪。
涂恒竟然还没有去衙署,刚穿好外衣,正在系腰带。
回头见她醒了,嘴角微翘,坐到窗前,抚着陆安暖的小脸道:“可还要睡会?饿了吧!先用碗牛乳粥再睡。”
陆安暖动一下,腰腿都快散架了,眉头微蹙,狠狠瞪了涂恒一眼,没搭理他。
涂恒自知昨夜有些过分了,到后来有些失控,险些伤了她。
他心虚地摸摸鼻梁,道:“要不,我帮你穿衣服,抱你用饭,可好?”
“我要吃芙蓉鸡粥。”陆安暖娇娇地说。
“好,我去吩咐做来。”
涂恒一早就醒了,昨夜的销魂蚀骨令他回味,有些眷恋这温柔乡,便抱着陆安暖赖在床上到了天光大亮,才起身。
桃朱和橘青进来伺候陆安暖起床。见着一室的暧昧气息,两人不由得脸红了。低头默默寻摸衣服给陆安暖穿戴。
一番梳洗,陆安暖精神了许多,腹中早就空空了,看见那咸香滑软的芙蓉鸡粥,竟不顾形象大匙吃起来。一碗粥下去,她感觉自己可算是活过来了。
涂恒给她夹了个牛眼大的小包子,道:“再吃些,昨晚膳都没用呢。”
陆安暖一个白眼给他,意思是,晚膳没用是应为谁?还是你来着那个那个了吗?还好意思说!
涂恒不语,大口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