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带娃嫁入豪门

第29章 展览,我让人重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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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我带娃嫁入豪门
作者:
新鲜的爱情
本章字数:
6216
更新时间:
2025-06-27

淡粉色的、带着血丝的液体喷溅在洁白的被单和林慕白那张写着祝福的卡片上,刺目得像地狱的图腾。

“苏小姐!”

王姨惊恐的尖叫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穿耳膜。

眼前的世界瞬间扭曲、碎裂、天旋地转。剧烈的恶心感如同海啸,裹挟着灭顶的眩晕,将残存的意识彻底冲垮。

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栽倒。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床头柜角上,发出沉闷的钝响。剧痛只存在了一瞬,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彻底吞噬。

……

意识像沉在冰冷漆黑的海底,偶尔被汹涌的浪涛卷上水面,又迅速被拖拽下去。混沌中,无数破碎的、尖锐的碎片疯狂冲撞:

韩承烨冰冷的声音:“生下来!” “我的血脉!”

林慕白卡片上刺目的汇款数字和血污。

程磊扭曲狰狞的脸:“拖油瓶!小野种!”

胃里永无休止的绞痛和灼烧感。

还有……那只笨拙拍抚后背的手,那碗温热的、带着米香的白粥,和他沙哑疲惫的“……我认输。”

这些碎片像烧红的烙铁,轮番灼烫着濒临破碎的神经。每一次短暂的浮起,都伴随着窒息般的恶心和身体深处传来的、无法言喻的钝痛。

“血压!”

“心率!”

“快!准备静脉通路!”

“通知韩先生!立刻!”

遥远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嘈杂、急促,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身体被粗暴地搬动,刺眼的白光在紧闭的眼皮上晃动,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涌入,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韩承烨……

这个名字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在意识沉沦的边缘漾开微弱的涟漪。

他来了吗?

他……会来吗?

……

再次被强行拖回现实,是被胃部一阵剧烈的、刀绞般的痉挛痛醒的。

“呃……”短促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勉强掀开一条缝隙。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入,激得眼泪立刻涌了出来。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

惨白的天花板,滴答作响的仪器,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是医院。高级病房,但依旧是医院。

胃里的绞痛一阵猛过一阵,喉咙里火烧火燎,干渴得像要冒烟。我动了动手指,想抬手按呼叫铃,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手背上贴着留置针,冰凉的液体正缓缓输入体内。

“醒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紧绷。

心猛地一跳。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循声望去。

韩承烨就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离得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眼底密布的红血丝和眼下浓重的青黑阴影。

他身上的衬衫还是昨天那件,领口微敞,带着明显的褶皱,肩头甚至有一小块深色的、未干的水渍污痕——是我吐出的血污吗?

他整个人像一张被拉到了极限的弓,紧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下颌线绷得死紧,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首线。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后怕、震怒、一种濒临失控的焦灼,还有……一丝被强行压制在眼底深处的、近乎恐慌的脆弱?

他就那样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刮过我苍白如纸的脸,我干裂出血的嘴唇,我因痛苦而微微蜷缩的身体。

那目光沉重得如同实质,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胃部的绞痛再次汹涌袭来,我猛地弓起身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

“医……”我试图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

“别动!”韩承烨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他一步跨到床边,一只带着薄茧、温度滚烫的大手瞬间覆在了我紧捂着胃部的手上!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死死地压住我因痉挛而剧烈起伏的小腹。

“叫医生!”他头也没回,声音像淬了冰的金属,对着门口的方向厉声吼道,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般的威压。

病房门立刻被推开,主治医生和护士几乎是冲了进来。

“韩先生!苏小姐!”医生连忙上前查看仪器数据,又迅速检查我的状况。

韩承烨的手依旧死死地压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烙在冰冷痉挛的胃部皮肤上。那力道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压制,试图强行摁住我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将我半护在身后,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守护着巢穴的猛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戾气。

医生迅速给我注射了强效止吐和缓解痉挛的药物。冰凉的药液进入血管,剧烈的绞痛终于像退潮般缓缓平息下去,只剩下虚脱般的疲惫和隐隐的余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黏腻冰冷。

医生松了口气,转向韩承烨,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凝重:“韩先生,苏小姐暂时稳定了。但情况不容乐观。剧烈呕吐导致贲门黏膜撕裂出血,这是呕血的原因。更关键的是,持续严重的妊娠剧吐引发了电解质严重紊乱和轻度酮症酸中毒,对母体和胎儿都造成了很大负担。胎儿……”

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目光扫过韩承烨骤然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色。

“胎儿目前发育指标偏小,胎心偏弱。我们怀疑……存在宫内生长受限(IUGR)的可能。需要立刻安排更详细的超声和脐血流监测。”

胎儿……发育偏小……胎心偏弱……宫内生长受限……

每一个词都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刚刚平息下去的恶心感和眩晕感再次汹涌袭来!比身体更痛的,是心底那片瞬间被冰封的荒芜。

孩子……那个他强令“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保不住?

巨大的恐慌和灭顶的绝望像冰冷的巨浪,瞬间将我淹没。我猛地闭上眼,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滚烫大手猛地收紧了力道!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

“原因?”韩承烨的声音响起,像从极地冰川深处刮来的寒风,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毁灭性的平静。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砸在死寂的病房里,“我要确切的原因!不是‘可能’!”

医生被他周身散发出的恐怖气压慑得额头冒汗,声音都有些不稳:“原因……原因很复杂。妊娠剧吐本身是诱因,但苏小姐长期精神高度紧张、焦虑、营养摄入严重不足、睡眠极度匮乏……这些都是导致胎儿发育不良的高危因素……”

精神高度紧张……焦虑……营养不足……睡眠匮乏……

医生的话像一把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我这些日子如同炼狱般的生活。每一个词,都首指源头——那场被我视为生命、最终却惨败收场的独立展览,以及……我和韩承烨之间那场冰冷绝望的战争。

是我的固执,我的“证明”,我的反抗……亲手扼杀了这个孩子生存的可能吗?

巨大的负罪感和自我厌弃像毒蛇般缠紧了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绞痛。眼泪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鬓角和枕头。

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手,滚烫依旧,力道却几不可察地……松了一丝。那紧绷如铁的指节,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出去。”韩承烨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医生的陈述。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濒临失控的暴戾。

医生和护士如蒙大赦,迅速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

死寂。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我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他依旧站在床边,俯视着蜷缩在病床上、因恐惧和自责而颤抖哭泣的我。那只手,还覆在我冰凉的手背上,传递着滚烫的温度,也传递着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忽然动了。

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缓缓地、极其僵硬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姿依旧挺拔,但脊背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我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冰凉颤抖的手上。昏黄的床头灯落在他浓密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又会恢复那副冰冷沉默的雕像状态。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像从干涸的河床深处艰难地挤出来,沉沉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苏晚……”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需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和……骄傲。

“……那个展览,我让人重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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