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基地休息室,下午五点。
元煦瘫在沙发上:“濯哥!真不去接迟暮姐?”
沈濯池冷眼:“她说了不用。”
周郁白挤眉弄眼:“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许常青憨憨地问:“濯哥,你亲迟暮姐的时候,她什么反应啊?”
沈濯池挑眉:“想知道?”
众人齐刷刷点头。
沈濯池:“加训。”
众人:“……”
元煦哀嚎:“濯哥!你也太护短了!”
宋驰昊推眼镜:“根据行为分析,濯哥的占有欲指数己突破阈值。”
周郁白突然压低声音:“濯哥,迟暮姐知道你家的事吗?”
沈濯池眸色一冷:“闭嘴。”
休息室瞬间安静。
咖啡厅门口,告别时。
凌思榆突然拽住迟暮:“暮暮,记住,别太快把自己交出去!”
迟暮:“!!!”
她脸红到脖子根:“…胡说什么!”
凌思榆严肃:“沈濯池那种大少爷,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
迟暮低头:“…我知道。”
凌思榆揉揉她的头:“保护好自己,嗯?”
迟暮点头:“嗯。”
出租车内,傍晚六点。
迟暮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脑海里回荡着凌思榆的话——
“暮暮,你这是穿进豪门小说了!”
“灰姑娘和王子,现实版!”
她攥紧手机,胸口闷闷的。
沈濯池的家世…
他的粉丝…
以后会怎样?
手机震动,沈濯池发来消息:
【几点回来?】
迟暮抿唇:【快了。】
【沈濯池】:嗯。
又是简简单单一个“嗯”,却让她心跳加速。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相册,翻到昨天偷拍的照片,沈濯池靠在电竞椅上,侧脸在灯光下棱角分明,鼻尖那颗小痣若隐若现。
迟暮指尖轻轻触碰屏幕。
明明知道危险…
却还是沦陷了。
基地露台,沈濯池靠在栏杆上抽烟。
手机屏幕亮着,是老陈发来的消息:【少爷,贺兰家派人来上海了。】
沈濯池冷笑:【拦着。】
老陈:
【老爷子己经知道您和迟小姐的事了…】
沈濯池眸色一沉:【谁说的?】
老陈:【热搜…】
沈濯池掐灭烟,拨通电话:“把热搜撤干净。”
电话那头犹豫:“少爷,老爷子说要见您…”
沈濯池:“不见。”
他挂断电话,仰头望着渐暗的天色。
麻烦。
得尽快解决贺兰家的事…
不能吓到那只兔子。
出租车缓缓驶向基地。
迟暮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上海,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逃不掉了。
喜欢上沈濯池,就像跳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
明知道危险,却甘之如饴。
她摸了摸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上海佘山,沈家别墅。
沈书臣将一叠资料重重摔在茶几上,纸张哗啦散落一地,最上方赫然是迟暮和沈濯池在咖啡厅的偷拍照。
“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他声音冷厉,像淬了冰的刀,“为了个女分析师,动用家族医疗资源!现在全网都在传沈家太子爷的绯闻!”
宋昭君弯腰捡起照片,指尖轻轻抚过迟暮的脸:“小姑娘挺漂亮的。”
沈书臣冷笑:“漂亮?她什么背景?父亲赌鬼坐牢,母亲改嫁,外婆尿毒症——这种家世也配进沈家的门?”
宋昭君叹气:“书臣,小池才十八岁,谈恋爱而己…”
沈书臣猛地拍桌:“谈恋爱?他动用仁济医院的资源给那女孩的外婆找肾源!这是普通谈恋爱?!”
老陈站在角落,额头渗出冷汗:“老爷,少爷只是…”
沈书臣抬手打断:“告诉小池,周末家宴必须出席,否则——”
他眯起眼,声音阴沉:“那个老太太的肾源,我随时能叫停。”
宋昭君倒了杯茶递给丈夫,柔声道:“书臣,小池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沈书臣冷笑:“上心?他玩电竞我忍了,现在还想娶个灰姑娘?”
宋昭君摇头:“谁说要娶了?年轻人谈个恋爱而己。”
她顿了顿,轻声道:“况且…那孩子举报假赛的事,你不是也夸过她有骨气?”
沈书臣皱眉:“一码归一码。”
他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佘山一片沉寂:“昭君,你清楚沈家的规矩——谈恋爱随他玩,结婚必须门当户对。”
宋昭君沉默片刻:“如果…小池当真了呢?”
沈书臣转身,眼神锐利如鹰:“那就绑他去瑞士。”
RG基地三楼露台,夜风微凉。
沈濯池的手机在掌心震动,来电显示【父亲】。
他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按下接听:“说。”
电话那头传来沈书臣冰冷的声音:“周末家宴,必须到场。”
沈濯池冷笑:“不去。”
沈书臣:“由不得你。”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那个叫迟暮的女孩,她外婆的肾源…”
沈濯池眼神骤冷:“你敢动试试。”
沈书臣轻嗤:“现在知道怕了?为了个女人动用家族关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沈濯池攥紧栏杆,指节发白:“条件。”
沈书臣:“第一,周末回来见贺兰家的人;第二,二十岁之前必须退役;第三——”
他声音阴沉:“谈恋爱可以,别动真格。”
沈濯池嗤笑:“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沈书臣:“那就让你小女朋友的外婆,继续等肾源吧。”
电话挂断,忙音刺耳。
沈濯池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砰!”
手机西分五裂,碎片溅了一地。
沈濯池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苦涩在肺里炸开,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用肾源威胁我?
好,很好。
他咬着烟蒂,又点燃第二支、第三支…
脚边很快堆了一小簇烟头,在夜风中明明灭灭,像他此刻躁动不安的情绪。
“沈濯池…?”
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濯池背影一僵,迅速掐灭烟,转身时己经收敛了所有戾气。
迟暮站在露台门口,怀里抱着他的外套,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了?”
她的目光扫过满地手机碎片和烟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紧外套袖子。
沈濯池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没事。”
迟暮的脸贴在他胸口,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
她小声问:“是不是…因为我?”
沈濯池收紧手臂:“不是。”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家里的事。”
迟暮犹豫了一下,轻轻环住他的腰:“嗯…我会陪着你。”
沈濯池喉结滚动,手臂又收紧几分。
太乖了…
乖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