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简历投错门：废柴金融生误入神仙银行
苏小满第 108 次刷新招聘网站页面时，手机突然震得像颗定时炸弹。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备注 “外资银行 HR”，她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泡面汤喷在电脑上。
“苏小姐，您投递的‘天道商业银行’管培生职位，明天上午十点能来面试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得像抹了蜜，苏小满盯着电脑右下角 “0 存款” 的余额，疯狂点头：“能！我提前半小时到！”
挂断电话她才后知后觉地愣住 —— 等等，她啥时候投过这家银行？翻遍邮箱，终于在垃圾箱里扒出一封自动投递的邮件。原来上周为了凑 KPI，她闭着眼在求职 APP 点了 “一键投递”，八成是系统随机匹配了个带 “银行” 俩字的公司。
“死马当活马医吧。” 苏小满对着镜子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往脸上扑了层厚厚的散粉。她翻出压箱底的职业套装，这套衣服自从毕业答辩穿过就再没碰过，如今套在身上，紧绷的领口勒得她喘不过气，倒像是给自己裹了副 “职场版” 木乃伊绷带。
第二天，苏小满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 CBD 写字楼群里迷了路。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前方，可眼前只有间挂着褪色招牌的老房子，门楣上 “天道商业银行” 几个鎏金大字泛着诡异的光，门口还蹲着两尊石狮子，左边那只嘴里叼着的不是珠子，而是个正在打哈欠的小骷髅。
“这怕不是哪个密室逃脱的主题店？”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自动门突然 “哗啦” 一声打开，冷气裹着檀香扑面而来。前台坐着个穿旗袍的姑娘，眉心红点艳得像滴血，指甲足有三寸长，正用孔雀羽毛轻轻扫着桌面。
“苏小姐？” 旗袍姑娘抬头，眼尾上挑的弧度让苏小满想起《聊斋》里的狐仙，“请跟我来。”
穿过九曲回廊，墙上的水墨画突然动了起来 —— 八仙正在打麻将，铁拐李甩出张 “九万”，何仙姑立刻推倒牌桌：“清一色！你们这群老东西又出千！” 苏小满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低血糖产生了幻觉。可定睛再看，汉钟离正往嘴里塞着花生米，张果老的毛驴还对着她甩了甩尾巴。
面试间里，三个面试官坐在云纹雕花桌后。左边戴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抱着本泛黄账本，手指拨弄算盘珠子的速度堪比缝纫机，每颗珠子碰撞都发出清脆声响，仿佛在演奏一曲神秘的乐章；中间扎着丸子头的大妈握着拖把，边面试边在地上画符咒，拖把拖过的地方，隐约浮现出诡异的符号，转瞬又消失不见；右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头顶隐约盘旋着金色雾气，苏小满盯着他锃亮的皮鞋反光，突然发现自己身后飘着半透明的白影，那白影对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苏小姐，你对‘功德值’的理解是什么？” 算盘男推了推眼镜，算盘珠子突然悬浮在空中，噼里啪啦自动运算起来，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串串发光的数字。
苏小满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怕不是面试新套路？“功德值…… 就像银行存款，积少成多，能兑换信用额度？” 她想起昨天刷到的鸡汤文，硬着头皮胡诌。说完后，她偷偷观察三位面试官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
拖把大妈突然拍案而起：“孺子可教！” 拖把尖在空中划出个符咒，苏小满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烫金聘书己经飞到她手里。“明天来报到，试用期三个月，底薪八千，绩效按功德值提成！”
走出银行大门，苏小满捏着聘书的手还在发抖。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CBD 惊现神秘古宅，专家称至少存在三百年》。她回头望去，老房子己经消失不见，原地只剩棵歪脖子槐树，树洞里卡着半块发霉的功德饼干。饼干上隐隐约约印着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的字样，可霉斑己经爬满了大半，看上去诡异又滑稽。
第二天入职，苏小满才发现自己跳进了怎样的火坑。带教师傅把算盘往她桌上一摔：“记住，这不是普通算盘，是能计算因果的乾坤珠算！客户前世欠的债，后世还的情，全在这上面！” 说着，他随手拨弄了几下算盘，空中顿时浮现出一个虚影，那虚影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对着他们作揖。
话音未落，保洁阿姨哼着小曲拖过地，被她拖把碰过的客户立刻连环倒霉 —— 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踩中香蕉皮滑进垃圾桶，抱着孩子的妇人奶瓶爆炸喷了一脸奶，连门口石狮子嘴里的骷髅都 “啪嗒” 掉在路人头上。骷髅在地上滚了两圈，对着苏小满眨了眨空洞的眼窝。
“小王！说了多少次别用本命法器拖地！” 算盘男冲保洁阿姨怒吼，苏小满这才知道，这位每天笑眯眯的大妈，真身竟是传说中的扫把星。扫把星吐了吐舌头，拖把一挥，那些倒霉的客户头顶立刻飘起了黑色的烟雾，看上去就像一个个行走的 “霉运制造机”。
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些信息，营业厅突然骚动起来。祥云缭绕中，财神爷踩着金元宝飘了进来，手里攥着张信用卡申请表：“我申请黑卡！” 他的聚宝盆在身后晃荡，哗啦啦掉出一地金叶子，每片叶子上都刻着精致的符文。
信贷部主任 —— 那尊头顶金光的男人慢悠悠踱步过来，推了推金丝眼镜：“赵公明同志，您近三年香火收入波动幅度超过 300%，根据本行风控条例……”
“拒批！” 话音刚落，财神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聚宝盆剧烈晃动起来，金叶子如雨点般砸向信贷部主任。主任不慌不忙，双手结印，金光一闪，那些金叶子便悬停在了半空，随后缓缓落回财神爷的聚宝盆中。
苏小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疯狂崩塌。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工牌，上面 “天道商业银行 实习生” 的字样闪着微弱的光，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误打误撞进入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外资银行，而是一个隐藏在现代都市中的神秘世界 —— 一个用功德值交易的隐形金融体系。而她，苏小满，这个金融系废柴，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这个奇妙世界的一员。未来等待她的，又会是怎样荒诞离奇的故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