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雪夜遗孤,我杀穿整个狄戎

第30章 烽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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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雪夜遗孤,我杀穿整个狄戎
作者:
不剥皮生吃洋葱
本章字数:
4922
更新时间:
2025-07-09

重光元年十月初十。申时三刻。

云河战场的硝烟尚未散尽,残阳如血,将荒原染成暗紫。赵渊踩着满地碎甲,玄铁靴底碾过一具狄戎骑兵的尸体,甲叶相撞的轻响里,混着远处收尸队的号子声。他驻足在一面染血的狼头旗前,旗面被弩箭洞穿,露出底下缝着的黄色锦布——那是仆从部落“铁勒部”的标记。

“陛下,千夫长押到了。”

陈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玄甲营统领卸了头盔,露出满头钢针般的短发,手中横刀的鲨鱼皮鞘还沾着血渍。他身后跟着两名影卫,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狄戎将领。那人身穿锁子甲,左脸被弩箭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右耳缺了半块,却仍梗着脖子,眼中燃着不屈的火。

“跪下。”陈锋一脚踹在他膝弯。

千夫长闷哼一声,重重跪在赵渊脚边。他的锁子甲上还挂着未褪的狼鬃毛,是狄戎重骑兵的标志。

“说。”赵渊蹲下身,指尖抚过他颈间的狼首银坠,“你叫什么?在乌鲁台麾下管什么?”

千夫长的喉结动了动,盯着赵渊腰间的龙纹玉佩,突然笑了:“大魏的小皇帝,你杀了我,这玉佩也保不住你的命——”

“啪!”

赵渊反手甩了他一记耳光。这一掌用了七分力,千夫长的嘴角立刻渗出血沫,却仍咬着牙:“我……我是铁勒部的巴图尔!乌鲁台那老东西,把我们铁勒部的青壮全征去当炮灰,连我儿子都被他砍了脑袋!”

赵渊的目光骤然冷了。他想起云河城破时,那些被挂在城楼上的铁勒妇孺——她们的丈夫、父亲,此刻正跪在自己脚下。

“说母后的事。”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刃,“否则,我让人把你吊在云河城楼上,让你儿子的头颅陪你看三天三夜。”

千夫长的瞳孔骤缩。他浑身剧震,突然抓住赵渊的裤脚,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三日前,铁勒部营地。

巴图尔的儿子被拖到演武场时,才十六岁。乌鲁台的人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腕,将他吊在木架上,当众割断了脚筋。那孩子疼得昏死过去,又被泼了醒酒汤,哭嚎着求饶:“阿爹!求你……求你别卖我……”

巴图尔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他望着儿子血肉模糊的脚踝,突然想起十年前,赵渊的父亲——老皇帝赵构,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求他带铁勒部归附大魏。那时他说:“铁勒部的草原,该有个能护着百姓的明主。”

“明主?”巴图尔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如今我才明白,这天下,哪有什么明主?只有更狠的狼!”

回到战场。

“母后被关在黑石堡!”巴图尔突然嘶吼起来,“在狄戎王庭北边千里!那地方……那地方比鬼门关还难进!”

赵渊的手指猛地收紧。他望着巴图尔满是血污的脸,追问:“怎么难进?”

“黑石堡建在雪山坳里!”巴图尔喘着粗气,“三面是刀削般的峭壁,只有一条险道,宽不过两丈,两边全是滚石!堡里驻着汗王的‘狼卫’死士,个个能在悬崖上爬,能在冰水里憋半柱香——”他突然抓住赵渊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戳穿皮肉,“你若敢去,必死无疑!”

“谢了。”赵渊抽回手,站起身。他的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陈锋,把巴图尔关进地牢。周相,派影卫去铁勒部,招降他们的残部——愿意降的,编入玄甲军;不愿意的,杀了祭旗。”

“陛下!”周朗急步上前,“铁勒部与狄戎纠缠百年,未必肯降……”

“不肯降?”赵渊抽出腰间龙渊枪,枪尖挑起巴图尔的狼首银坠,“那就让他们看看,跟着狄戎的下场。”他转向陈锋,“王铁山率骑兵去黑石堡探路,唐烈带工匠改良登山绳,张烈……”他顿了顿,“张烈带潜入队,研究奇袭方案。”

“陛下,那狄戎汗王若送战书来?”岳翎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她捧着一卷密报,发间的素银凤簪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赵渊接过密报,扫了眼内容——是云河城守军送来的,说仆从部落己有三部派代表来谈归降。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回他:‘母后一日不归,大魏铁蹄不歇。’”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巴图尔,“告诉王肃,就说朕要借他的‘皇商’织云行,给狄戎送批‘礼物’——”他指了指地上的狄戎尸首,“硫磺、松脂、狼毒,越多越好。”

夜入黑石堡探路队。

王铁山的玄甲骑兵摸黑潜近雪山。月光下,黑石堡的轮廓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匍匐在冰崖之间。最险的那段路,两侧是垂首的峭壁,中间只有一条用原木搭成的栈道,栈道下的深谷里,能听见雪水奔腾的轰鸣。

“将军,栈道断了!”一名斥候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王铁山翻身下马,玄甲甲叶撞在岩石上。他望着断成两截的栈道,又抬头看向峭壁上若隐若现的暗孔——那是狄戎人用来观察栈道的“鹰眼”。

“唐先生。”他头也不回。

“在。”唐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墨老的关门弟子背着个包裹,里面装着他新制的“登山爪”和“滑索”。他将包裹甩给王铁山,“用这个。三息就能爬上去。”

王铁山接过包裹,指尖着爪钩上的精钢倒刺。他望向黑石堡顶端的狼头旗,突然笑了:“告诉陛下,这堡,咱们能爬上去。”

金陵城,天工监。

李承煜站在坩埚前,看着铁水翻涌。坩埚里熔着的,是他让人从黑市买来的精钢,掺了三分松脂、两分狼毒——这是他给狄戎准备的“回礼”。

“公子,大魏的战书到了。”管家捧着黄绢跪进来,“说要拿咱们的织云行祭旗。”

李承煜的手猛地一抖,钢水溅在手上,烫出一串水泡。他望着战书上的“赵渊”二字,突然想起云河战场,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帝王举着龙渊枪的模样。

“备马。”他将钢水倒进模具,“去漠北,找‘青蝠’的人。告诉他们……”他的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大魏的皇帝,要亲自来取他们的命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黑石堡,狼卫死士的头领正跪在汗王面前,呈上一封染血的密信。信上只有八个字:“大魏来攻,速调援军。”

汗王捏碎信笺,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突然笑了:“赵渊?那小子以为杀了乌鲁台就能赢?”他摸了摸腰间的狼首匕首,“让他来黑石堡吧——这里,有他母亲的血,等着他来尝。”

夜风卷着雪粒扑打在黑石堡的城墙上,发出呜咽的声响。而在更北边的雪山深处,一个裹着灰布的身影正将最后一块狼首玉珏埋进雪堆。玉珏上的蝙蝠眼睛,闪着幽蓝的光。

“赵渊。”他的声音混着风雪,“你以为找到了黑石堡,就能找到母后?你不知道,真正的牢笼,才刚刚为你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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