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宽敞通透。
涂恒和陆安暖坐在主位上座。军师穆百川也被叫来陪同饮宴。比勒格和萨仁坐在下方左首,崔瑾瑜和赛罕坐在右边。
崔瑾瑜一来找涂恒商谈后日检阅军营的事宜,二来为了陆安暖。
赛罕统一了狄部,治下的人口多了一倍,需要把之前狄部西族的牧场重新规划,请求涂恒示下。她也是事先探听崔瑾瑜要来,特来会会这位与她同病相怜的崔大人。
一道道珍馐菜肴上桌。萨仁盯着咽下口水。
“请!”涂恒举杯。一众齐饮。
酒杯放下,萨仁就不顾不得其他人说什么了,一样样尝美食才是她最重要的。
比格勒看见桌案上的菜肴精致,眉眼笑开道:“老朽记得去年来王府,菜肴可没有今日这般丰盛。”
比勒格以为是王爷看重戎部,才珍馐盛宴。“谢过王爷盛情。”
“呵,要谢王妃,府上皆由王妃料理。”涂恒夹了一块陆安暖喜欢吃的虾球放到她的小碗里。
“王妃贤德,我北地之幸。”比勒格诚心赞叹。
“一顿饭而己,大狼主过誉了。”陆安暖抿了一小口手里的酸梅饮。
“赛罕敬王爷,我孛只族有今日全仗王爷提携。”赛罕举杯,目光灼灼看着涂恒。
涂恒单手执杯,欲饮。
“嗯”陆安暖腹中宝宝踢了一脚,她眉头微蹙,还挺疼。这种情况经常有,她自己不以为意,但每每涂恒和身边的人都紧张的连连询问。
涂恒慌忙放下酒杯,太急了没放稳,杯子倒了,酒水洒了流到衣襟上。
赛罕手执酒杯还没有饮,面色有些难看。
涂恒全然不顾,搂住陆安暖的纤细的肩膀,大掌轻轻覆上她隆起的肚皮,道:“怎么了?可有不适?”
“叫大夫吧?”崔瑾瑜几乎同时紧张地同时站了起来。
陆安暖摇头,“没事,他踢了我一脚,有点疼。
崔瑾瑜的失态引得众人注目。
涂恒冷眼看了他一眼,对众人道:“王妃身体不适,本王要失陪了。”
说着,一把抱起陆安暖,搂在怀里大步回了后宅。陆安暖无奈又羞恼,只能任他抱着。
穆百川心思一转,宴会上的人都不太对头。
“王妃有孕,王爷初为人父,有些紧张,大家理解啊。”穆百川赶紧招呼客人们。
比勒格虽不知道其中详情,但也看出几分。赶紧应和:“王妃孕育世子,是北地大事。我等亦是欣喜。”
“崔大人,更关心王妃呢?”赛罕捏着酒杯眼斜瞄了身边呆愣的崔瑾瑜。
“大首领何意?王妃有孕,关系王爷血脉延续,北地未来,何人不关心?”崔瑾瑜找回了官场的狡诘。
“崔大人心系我北地,赛罕敬重,敬崔大人。”赛罕举杯,嘴角含笑。
“崔某亦是敬重大首领。”崔瑾瑜仰头饮下满杯。
“为我北地荣昌,干杯!”穆百川扬声举杯,为宴饮轰气氛。
“干!”
涂恒抱着陆安暖离开前院,过了二门,便慢下脚步,不急不徐地溜达在长廊上。陆安暖有孕重了不少,但这点分量对他而言,不过尔尔。
陆安暖纤细的藕臂圈着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很舒服。她有孕以来总是被他抱来抱去,下人们看到也不是一次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羞的了。
她看着涂恒棱角分明的侧脸,嗤笑出声,小声:“小气!”
“你说什么?”他明知故问,把唇贴到她的脸颊上,轻咬。
“没听见就算了。”陆安暖侧脸躲开,笑靥如花。
“敢笑话我,嗯?”涂恒把她托举,把脸埋入她敏感的颈窝吮了一口。
一个洒扫的婆子恰好路过,吓得背过脸去。
“你别闹了,被人看到了。”陆安暖羞红了小脸,伸手揪他的耳朵。
涂恒疾步回了屋,坐到软榻上抱着不肯撒手。
他温热粗粝的大掌顺着陆安暖挣扎松了的衣襟,探进去,轻轻揉搓着嫩滑细腻的肌肤,低头含住她香软的唇,细细的品尝。良久,二人都气息凌乱。陆安暖的领口微微敞开了,隐隐看到一片雪白,涂恒的眼底闪着渴望的光,他埋头吮噬那甜香,粗喘的热气烫红了她瓷白的肌肤,如春日里的桃花瓣。
“我就是小气!”涂恒喉咙里喷出几个字,撞在陆安暖心上。他就是见不得崔瑾瑜情意绵绵的目光盯着陆安暖看,还看了那么久。崔瑾瑜赤裸裸的一脸爱而不得的样子,让他厌恶至极。胆敢觊觎他的妻子!他还好好活着,涂恒觉得自己己经是无限的仁慈了。
“暖儿,他盯着你看,我的心里就难受,难受的喘不过气!”涂恒低哑的声音,有些无赖地拉着陆安暖的小手,塞进内衣里,贴上结实的胸肌。
“你,尽胡说!”陆安暖被动地触摸他滚烫地肌肤,心跳得如小鹿乱撞。偏他任性地想证明似的,按着小手不放,扯了腰封,一路向下,软嫩的小手摩擦过垒块分明地腹肌。让他下腹三寸的火遍了全身,西肢百骸的酥麻,令他有些失控。陆安暖想抽抽回,就晚了。涂恒红着眼,带着她的小手,闭眼享用着。
窗外的雪光映入内室,软榻小桌上梅瓶里的绿梅翠嫩的花瓣微微颤抖着。
“崔大人,可否单独一叙。”赛罕在崔瑾瑜下榻的官驿门口。
今日饮宴,她看得清楚,这位崔大人对陆安暖用情颇深。他此次奉命来北地,怕是还另有目的。
崔瑾瑜来北地多日,暗中派人打探过这个狄部女首领。她对涂恒的心思在北地也不是什么秘密。
崔瑾瑜也有意结识。日后赛罕或许会成为他的助力。
毕竟,他二人想要图谋的是一件事,成了,各得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