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倾洒。
和庆居的庭院里,那株高大的海棠树枝繁叶茂。午后柔和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漏到光滑的青石地面,变成斑斑点点。风一吹,光斑闪闪,仿佛天上的星星。
陆安暖惬意地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仰着小脸,琢磨着那河西别院怎么修缮扩建。旁边的桃朱拿着个一小盘子樱桃煎。
“这河也不知通到哪里?上次去好像看见有商队顺河北上。这条沿河的路好像很重要。把别院向哪边扩建好呢?”路安暖细细嚼着樱桃煎,自言自语。
“姑娘,你想了一天了。这些路呀,河呀。肯定要有北地的舆图才行。王爷的书房肯定有的。不如,您去找王爷借来看看。”桃朱出主意。
“嗯,说的对!王爷正在书房议事,兴许差不多了。你去让陶嬷嬷炖碗百合清酿。我亲自给王爷送过去。”陆安暖眼眸发亮。
涂恒的书房在前院。出了二门,穿过长廊。涂九守在书房外,见到陆安暖赶紧施礼。
“王爷可还在议事?”陆安暖从桃朱手里接过小食盒,问道。
“大人们都刚走,王爷在看军报。”涂九答道,“您进去吧。爷交待过,您来了不用通禀。”
陆安暖一笑,对门进了书房。她把食盒放在对面的桌案上。可书房里却没有人,陆安暖心中疑惑,坐到屏风后看了一眼只有一个小塌。她转身看到书桌上,凌乱的纸张,顺手收拾起来。发现桌角放着个黑檀盒子,比书本大一圈。盒子上的铜锁片开着,像是经常用的重要物件,没有来得及锁一样。她没多想,伸手去锁那小铜锁。
突然,身后一只大手伸出来握住了她细嫩的小手。她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回头看,对上涂恒满眼笑意的眸子。
他轻咬了一下,陆安暖莹白的耳垂儿,惹得她一阵酥麻。
“哪里来的小贼,敢跑到我的书房窃取军机?”他一边逗她,一边吮着耳珠儿不放。
“那要如何?”陆安暖一边躲闪,一边玩笑。
“本王自要重罚的!”涂恒眼睛里冒出了小火苗。
“罚?罚什么?”陆安暖装傻,明知故问。
涂恒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提,她便坐在了桌案上。涂恒置于她两腿之间。她自然懂他的意图。这是书房,况且,这光天白日的,如何能行?她顿时满面通红,细嫩的小手推着涂恒结实的胸膛。涂恒此时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低头堵住她润泽的唇瓣,不想听她拒绝。陆安暖慌乱间,推翻了那个黑檀的盒子。盒子掉到地上,发出巨响。涂恒喘息着停下来,沙哑的嗓子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
“什么?”陆安暖清润的声音有些颤。
“是我的秘密,咱们到密室里看可好?”涂恒极力忍耐着,柔声轻哄。
他捡起盒子,不顾她的惊呼,一把抱起,不知按了哪里,屏风后的墙壁开启。里面是个宽敞的议事厅。宽大的桌案。围着十几把椅子。壁上几十盏灯,照得通明。
陆安暖还在惊叹,这里竟有如此隐秘空间,被涂恒轻轻放坐在了大案上,竟然还是外面那个姿势。陆安暖有些窘,转移话题道:“不是让我看盒子里的秘密?”
“你当真想看?看了可不许生气?”涂恒眼底的光若隐若现,感觉随时都要烧起来。
“不生气,可以看了。”陆安暖想让两人都关注盒子。
涂恒打开盒子,粗粝的手指勾出一条白色湖绸。陆安暖拿到手里,细看,顿时呆住了。这不是她丢了的绿萼仙梅白湖绸肚兜!!
堂堂镇北王偷了她的肚兜!!
陆安暖握着肚兜呆在那里。涂恒的大手己经悄悄褪去了她裙下的裤子和亵裤,扯了腰带,衣服花瓣般散开。陆安暖身上一凉发现自己己经衣不遮体力了,慌了握了肚兜的手捂住胸口。孰不知如此,涂恒眼里她明澈的眸子湿漉漉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他粗粝的掌下嫩滑的肌肤白晃晃的,轻轻揉搓,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里燃起火苗。许是揉搓的疼了,她发出猫儿一样的嘤咛,那娇柔的轻吟如烈酒浇在心头,火苗轰的腾起,燃便全身。他红着眼伏上去。
内室里惊涛骇浪,壁上的烛火纷纷摇晃。
陆安暖起初是由气的,“坏蛋,登徒子”的骂了半天。
涂恒被这“恶名”激励般,像头饿狼,把她全身啃咬得没有一点力气了。狼眼底的红光仍未消尽。陆安暖有些怕了,泪眼蒙蒙了,只要求饶,软声细语,盼他快点放过。
“暖儿,夫君错了,心肝儿可能原宥?嗯?”粗喘诱哄着。
“嗯,不怪你了.......别......都说了不怪你了.......”陆安暖溃不成军。
“宝贝儿,你可知当时为夫握着这肚兜,午夜梦醒,身边空空,日子有多难熬?”绵密的吻缠绕在她颈间。
“莫要再说了.......”陆安暖咬了他紧实的臂。
最后,涂恒把那白湖绸肚兜叼在嘴里,疯了似的,一阵低吼。
陆安暖整个身体如临幻境,全身酥麻,双眼迷离。片刻后她便没有了记忆。
再次醒来,陆安暖一身清爽,躺在柔软的锦被里。床上的帷帐遮着外头的光,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想知道,不管不顾一头睡去。
涂恒神清气爽,嘴角含笑,一辆麋足。他在廊下轻声交待桃朱:“再过一个时辰,进去叫醒王妃,伺候着用些粥食。下人由事回,去找崔伍,莫要吵到王妃。”
“是。”
“粥食要温热的,莫要凉了。”
“午时定要伺候她起来,莫要耽误了午膳。”
“是”
“切莫吃完就躺下歇晌午觉,下午陪她散散步。”
“是”
桃朱心里翻白眼,王爷比陶嬷嬷还啰嗦。
“让梁生去前院兵器库见我。”
“是”
终于走了!